“你要是死了,爺的初吻跟誰去要?”鐘朗把臉貼上云清和的手,聲音已是異常的溫和柔軟,像是在哄小朋友一樣,“所以,為了讓爺能活著,你一定不要死。”
歐陽明一邊起床,一邊抹掉滿頭黑線,看鐘二爺的態度,像極正在搖尾乞憐的小狗。對于鐘朗這前后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歐陽明表示十分受不了。
他穿好鞋,走到鐘朗身旁,伸出手去摸了摸他額頭,低喃道:“沒燒啊?怎么就不正常了呢?”
鐘朗一掌重重拍掉他的狼爪:“滾!小心爺把你當早點扒皮吃了!”
歐陽明被他突然而來的狼吼嚇了一跳,急急向后跳了一步,拍拍心口表示:“沒錯,是鐘家二少!”
鐘朗向后瞪了他一眼,罕有耐心地說道:“你不知道么?這是爺的戰術,硬的不行,自然要來軟的!”
二爺不屑地瞥了歐陽明一眼,給他一個“連這都看不出來,真是白癡心的眼神”。
歐陽明頭頂又落下三條黑線,認同地點了下頭,配合道:“二爺英明!”
鐘朗不理他,繼續柔聲哄著云清和想讓她醒來。
此時,病房里響起了電話聲,是云清和的手機,就在她隨身的包里。
鐘朗緊抱著云清和的手不動,歐陽明拿出了手機,接通了電話。
電話一通,嚴叔立即又急又喜地說道:“我的好小姐,你在哪兒呀!今天早上沒見你,我正擔心呢,生怕二爺那里生出什么幺蛾子!”
歐陽明扯唇而笑:“您是清和身邊的那位嚴叔吧,我是歐陽明。清和她正在醫院……”
一個小時后,嚴叔和喬明蕭一起出現在病房里。
二人拿了云清和替換的衣服,還貼心地給鐘朗和歐陽明帶了飯菜。
“東西留下,你們可以走了。”鐘朗受不了地看著嚴叔和喬明蕭,斜瞪了喬明蕭一眼,不悅地道,“病人需要安靜!”
嚴叔嘴角抖了抖,想要說我們才是云家的人,該走了也是你鐘二爺!
可是,奈何他老人家沒那膽量跟鐘二爺頂嘴,于是看向了好說話的歐陽大少。
歐陽明無奈地聳聳肩,表示他也不想得罪心情正差的二少。
嚴叔無聲地嘆了嘆氣,看著二少一直陪著小姐,倒像是很關心她的樣子,于是稍稍放了心。扯著同樣不情愿的喬明蕭,兩人一同走出了病房。至于小姐的病情,就去問醫生好了。
看著兩人聽話地走了,歐陽明拿出嚴叔帶來的飯菜,對鐘朗喊道:“二少,吃飯吧。”
鐘朗擺了擺手,示意他把桌子搬到他面前去。他可以一邊握著云清和的手,一邊吃飯。
歐陽明不贊同地搖了搖頭,一指云清和,表示會吵到她。
鐘朗又瞪他一眼,表示吵醒了才好。
于是歐陽大少只能暫時地充當苦力,搬桌子拿碗筷,坐到病床前去吃飯。
吃完,歐陽明找了人來收拾房間,他在醫院陪了一上午,云清和還沒有醒,于是他先離開了。
下午,鐘其鈺和文玄燁一起來看云清和,被鐘二爺極不客氣地攔在了門外,二人只來得及在門口遠遠地看了云清和一眼,就被趕離了醫院。
鐘二爺的口吻囂張至極,這醫院是鐘氏的,他是鐘氏的當家,所以醫院就是他的。就連鐘其鈺也要聽他的,他讓他走,他必須走!
傍晚時分,米國最有名的心理醫生終于到了,鐘朗舒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暗暗握拳,云清和,看完心理醫生,如果你還不醒,看爺怎么收拾你!
一個晚間的時間,鐘朗都在配合這個藍眼黃頭發的心理醫生。甚至他好脾氣地幾乎沒有對他發飚,即便一直到天亮他都沒能把云清和喚醒,他才只是踢了他兩腳。
“滾!什么全球最好的心理醫生!連一個小女人都喚不醒!”米國的心理醫生被鐘家二爺踢得屁滾尿流地逃跑了,鐘朗怒氣沖沖地瞥了仍舊躺在床上的云清和一眼,三步并作兩步走到了病床前,伸手就抓住了她的領口。
“云清和,你再不醒,爺這就把你扒光了給把你丟街上去!讓所有人都看看云家大小姐的美妙身姿!”鐘朗俯身盯著她緊眸的眼,咬牙切齒地恨恨吼道,“爺說到做到,你信不信!”
說著,伴隨著“撕拉”一聲碎裂的聲音,云清和領口已然裂開了一道口子。裂口處微露出一段精細美妙的鎖骨。
“你還不信嗎?爺還要接著撕!一直撕到你醒!”鐘朗眸間有一抹洶涌的火光在燒,聲落,他的手又落到那處裂口上。
“住手!”伴著推門聲,一道暗沉急迫的聲音傳來。文玄燁高大的身影正立在門邊,他凌厲的目光正盯住鐘朗作怪的手。
“爺為什么要聽你的,她如果不醒,我就是要撕!”鐘朗朝文玄燁挑釁地挑眉,“爺說過,她若是不醒,我就扒光了她丟街上去!你知道的,爺說到做到!童叟無欺!”
“我能喚醒她!”文玄燁腳步踏進病房里,低沉如大提琴的聲音說道。
“你?”鐘朗不相信地看著他,漂亮的鳳眸中閃動著輕慢和不信任,“就連全球最好的心理醫生都不能喚醒她,你憑什么?”
他倒要看看,這個人模狗樣的律師憑什么敢說這樣的大話,他若是做不到,有他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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