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真是。
我回到宿舍有些生氣,可惡的許玲玲,害的我夢做不成,還傷了人,真擔心那人會不會找過來,萬一過來呢!
躲,這是我多年的經驗,每躲必能逃過一劫。于是,我拿了最愛《紅樓夢》悄悄的來到宿舍后面的小花園,如醉如癡的讀了起來。
我說讀小說,特別是紅樓夢,并不是說我有多高雅,相反,我總是把自己幻想成林黛玉,不過我不是病秧子,我很健康。
都云作者癡,誰解其中味!
那株仙草,為什么要下凡呢?單單是情字嗎?我討厭寶釵,若沒有她,或許黛玉會過的好些,我也討厭高額,他讓黛玉的死是那么直白。
不過,我所幸的是寶玉到頭來終究愛的是黛玉,這樣,我便心有些安慰了。
會有那么一個男子愛我嗎?我仰著頭問身旁的老柳樹,顯然它說會,因為有一陣風吹過,我看見它的柳枝在舞擺,我只道是它答應我了。
輕輕的合上書,被書中黛玉葬花的情節惹得欲落下淚時,我才會發現自己也是個多情的女子,只是寫不出溫婉的文字而已。
父親總會說,我家的女兒最漂亮,可是他說這句話時,永遠有個前提,除了母親。
我在老柳樹下沉思,閑了都會過來,老柳樹下的石凳,我是它的主人,它對我也忠心不二。
沉思會使我忘卻了黛玉,忘了對寶釵的恨,對高額的不屑,理由是我總會在老柳樹下睡去,風卻總會把我吹醒。
睡眼朦朧時我看見一個人,對,的卻是個人,我出于警覺,立馬站了起來,有意識的防護著自己。
是他,一個有著古銅色皮膚的少年,個子高高,眼睛似乎會放電,后來覺得他比古天樂還帥,或許是我有些偏心,不過他真心很帥。
“你是誰?”我問他。
“你是誰?”他問我。
“我先問你的。”我說。
“女士優先。”他笑了。
“不說算了。”我抱著書甩頭要走。
沒想到,他伸出右手:“你好,我叫顧青。”
我笑了:“沒聽過。”
“還有叫'沒聽過'這名字的,你好。”他仍是伸手說。
我沒好氣的伸出左手,狠狠的搖了幾下他的手:“你好,我叫周蕓兒。”
“你是這里的服務員?”他松開手問我。
我懶得解釋,坐到石凳上,這是我的地盤我還怕你!
“是。”我說。
他看見我的書,笑著問:“這是你的書。”
我鄙視了他一眼:“難不成是你的!”
“為什么要敵視我呢?我跟你一樣都是打工的。”
“你怎么會來這里?”
他指著那棟正在建設的大樓,笑著說:“那是我正在建的大樓。”
我說:“又不是你的,你干嘛那么開心呢!”
他說:“我參與了,里面有我一份功勞。”
我說:“你那么自豪,為什么來這里?不會是偷懶了吧!”
他笑著,清澈如水。
我知道他沒有偷懶,應該說我和他都沒有,盡管我們不在一起工作。
“紅樓夢里你喜歡誰?”我問他。
“黛玉。”
“理由。”
“她是一個值得憐惜的女子。”他說。
我被他打動了,不是愛情,是才情,一句話我看出了他的滿腹才華。
“我走了,再見。”他說。
我點點頭,說:“再見。”心里莫名有些不舍,不知道他有沒有感覺到不舍。
我看著他離去的身影:或許有,或許沒有。
我又輕輕的翻開書,笑道:“有多少人知道紅樓夢,卻不知它的作者也是一個有著古銅色皮膚的人。”
碧草蘭花,老柳樹,和石凳上的我,映成一幅畫,不,還有離去的美少年,或許我們還會再見。“
”果然你在這里。“
”玲玲。你懂情嗎?“
”切,怎么了?突然問這個問題。“
我說:”你說嘛!“
玲玲說:”我不知道。“
其實我也不知道,不是有句話:且行且珍惜。若是杜撰一下,不就是:且行且懂。”
我忽然發現我是個天才,不知道他是不是,那個古銅色皮膚的美男子。
“你總會跑。”玲玲嘟嘴說。
“我會改的。”我保證的說。
“不過跑的好,不然讓你把我的帥哥槍走了。”
“什么啊?”我有些不知所以。
“你撞的就是我與你說過的那個人。”
我問:“他不是走了嘛?”
玲玲說:“李叔多找了錢,他來還。”
我說:“這么高尚。”
玲玲一臉癡迷,最后卻傷心的說:“可是我要他的聯系方式,他一個沒給,不過他說了兩個深情的漢字。”
我笑著說:“謝謝。”
玲玲急切的問:“你怎么知道?”
“還不是因為你是個花癡。”我說。
“走,回宿舍。”我說:“美美的睡一覺。”
玲玲一把奪過我的書,說:“去睡你的覺。”
我悄悄的對玲玲說:“這會有帥哥。”玲玲聽后半信半疑的說:“騙我,你就死定了。”
我撤了,但玲玲到底會不會遇見他,我可沒底,先回宿舍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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