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在我輾轉反側的夢魘里來到,原來大學這么美好,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早上沒課,而且下午只有一節。
我依舊早早的起床,不是說我的睡眠少,其實是這么多年早已成了習慣,父親說這是好學生的習慣,可是看看木子她們三個那不知所措的睡姿我才發現父親這句話并不合理,依據是我來了這所大學,她們也來了。
古人說,一年之計在于晨。但令我遺憾的是他們沒說于晨應該干些什么,看來古人說話也是有缺陷的,對,他們也是人,只要是人誰沒有缺陷呢!
東升的太陽或許早已升起,只是它那耀人的光芒還沒有照到這座老城,或許還在老城的某個角落里駐足。
清晨的空氣沁人肺腑,我依舊拿了父親在我十六歲時送的那本至今為止我奉為掌上明珠的書,紅樓夢。
我讀了它不敢說有千百遍,但說讀了十幾遍我是敢于指天立誓的,與它我有說不盡的愛恨情愁。
清翻幾頁,又看到了那玉虛幻境的假假真真,還有寶玉與那花襲人的一夜春宵,想來他們也是我這般年紀無幾,究竟是真,是假,抑或真作假時,假作真是,一縷峭風吹過,白茫茫的一片,大觀園中有誰?悼紅軒中有誰?
盡管如此,我既知那寶玉是假的,黛玉是假的……讀罷,卻不由自主的哀嘆噓唏,可見有情明知是假的也會落下淚來,這應該說是人性的脆弱還是人性假作真時的善念。
花香襲人,蝶舞蜂蹈,那個跟隨在寶玉身邊受寵的丫鬟,與寶玉一夜風騷云雨時可曾知道她已經在最美的時光里失去了最珍貴的東西,是否想到在那個封建禮教荼毒人性自由的時代,她那在寶玉床上的風情,早已給她落下難以擺脫的罵名,我終是不知道她的一生是怎樣走過去的,所幸的是曹雪芹早早的死去,不然那最后的凄涼必然少不的襲人的襯托。
早晨的驕陽早已升起,我還未經細看,它的光芒穿過綠樹的縫隙赤裸裸的灑在我所在的草坪上,泛起金瑩瑩的一片,美麗極了。
自然是晴空萬里,云淡風輕,我輕輕的合上書,只有在這時我才是個安靜嫻雅的女子,過往的風徐徐的吹動我的劉海,原來我也能夠這么美,我看著自己的影子自嘆自惜。
有句詩:月上柳梢頭,人約黃魂后。我回到宿舍,看到李佳她們還沒有起床突然腦海中浮現了這句詩,盡管看起來牛頭不對馬嘴,可是“驕陽凌空照,美人床上睡?!笨偪吹挠行┫嘟税桑斎缓竺孢@句并不是名家的手筆,而是我從前一句杜撰出來的,可見一切事物是相互聯系的,只有做不到的,沒有想不到的。
“起床?!蔽逸p輕的拍了一下木子的屁股說。
“還早,”她扯過被子蓋在身上:“我再睡會。”
“還早,”我頃刻之間無語了,不曾想到睡眠竟有如此大的魔力,令她們這般愛的深沉。
她們沒有起床,那么我該干些什么呢?看書,我已經回來了,那么還有什么呢?
睡覺,盡管我明知道太陽已經高高的升起,但還能干什么,原來,大學竟是這樣讓人感覺不到充實,倒是空虛多了幾分。
“開門?!?/p>
“誰啊?”我迷糊著問。
“許玲玲?!?/p>
其實一聽聲音我就知道是玲玲,只是我希望多一些奇跡,但現實是誰也撼動不了的。
“天吶,”玲玲驚訝的說:“你們還在睡啊!都十二點了。”
“那又怎么樣?”依依半睡半醒的說:“有限的時間用來睡覺是多么美好的事?!?/p>
“瞎扯,”我說:“快起來,飯總要吃的吧!下午可是有課。”
“哦,原來你們早上沒課啊!”玲玲說。
“不然呢?”我說。
“我還以為你們集體曠課,”玲玲坐在宿舍的椅子上笑著說。
“切,你才曠課呢!”木子翻了個身又露出雪白的一片。
“木子你可真是?!绷崃釤o奈的說。
“你偷窺我,”木子把被子蓋了起來:“我要去投訴你?!?/p>
“哼哼,投訴,”玲玲站了起來走到木子的床邊:“那么,我可就不管了?!?/p>
“你想怎樣?”木子緊緊地扯住被子:“本姑娘可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p>
玲玲聽后,色迷迷的磨拳擦掌:“那本大爺讓你今天變成那種隨便的女人?!?/p>
聽著,我也是醉了,若再聽她們下面的對話你會恨不得這個世界馬上毀滅,因為節操碎了一地。
“真的嗎?你會讓我變成那種隨便的女人?!蹦咀映蓱z的說。
“真的。”玲玲一本正經:“還會讓你變的風騷無比,李佳都自嘆不如。”
“太好了,謝謝你?!?/p>
“不用謝,這是本大爺應該做的?!?/p>
“討厭?!?/p>
“你壞?!?/p>
“說吧,我怎么謝你?”
“以身相許……你看如何。”
“討厭?!?/p>
“你們還讓不讓人活了,”李佳從床上一下子坐了起來,散落著頭發:“玲玲你也真是的,竟然不動我?!?/p>
這個世上的女人可真是,我都沒有詞匯去修飾和形容了。
最后她們又抱作一團,但令我想不通的是沒有導演她們是怎么導出無厘頭的戲出來的,唯一的解釋是她們個個是天才。
天才,對,絕對的天才,可這些天才一旦天才過了頭,也會有太多的麻煩,比較天才不是萬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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