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草、青樹、小花、佳人,天地間若此四物相伴,死亦無悔,易行這樣是這樣說的,從他說這些的神情時可以看出他對純樸自然里愛情故事的向往,然而他卻忘了,在這個人來人往的世界里,至少現(xiàn)在沒有一處是真正的凈土,自然浪漫的愛情只不過是一場虛夢罷了。
依依曾在我們的談笑中說過這樣一句話,她說浪漫的故事里出不了永久的愛情,當(dāng)時她說的時候我們只是一聽而過,而若認真考量她這句話時,你才會發(fā)現(xiàn)這句話真的真正是在理,生活中無論怎么浪漫的愛情,到頭來終要回歸于平靜。
因為,浪漫的人,無論男女都是會累的,而愛的終點是生活,生活是要在現(xiàn)實里,現(xiàn)實卻是赤裸裸的,不容你想象的。
“回去吧!”我對易行說。
“再坐會,”易行帶著挽留的語氣說:“回去也沒事干啊!”
“誰說的?”
“我說的。”
“切。”
“切菜啊!”
“嗯,對,就切你這個花心菜。”
······
我看著易行談笑間俊朗的臉龐,這一次,我主動吻上了他,在碧草青樹之間,我們完全忘記了周圍的男女,欲望使我把自己一覽無余的展現(xiàn)出來,青春里,我忘記了道德的尺碼,前面的是黑的,因此怎么走都是正確的。
“我要回去了,”我對易行說:“天很晚了。”
“我送你。”
“不用了,我喜歡一個人回去。”
“為什么?”
“安靜。”
“哦,那你小心點。”
“最后再問你一個問題?”我問易行:“你要如實的回答我。”
“問吧。”易行吻了一下我的額頭,微笑著說:“我一定認真回答你,絕不欺騙。”
“《紅樓夢》里你最喜歡那個人物?”
“一個都不喜歡。”
“怎么會一個不喜歡呢!”我笑著看易行:“人家都喜歡啊!”
“真的,”易行說:“我從來都不愛看它,就別說喜歡了。”
“好吧!”我點點頭說:“我回去了。”
我離開的時候易行問我問什么問這個問題,我笑了卻不知道如何去回答他,但是他問我是不好意思不去回答的,因此我說因為我也不喜歡《紅樓夢》,在我回答之后,易行笑了,而我,卻怎么也笑不起來。
易行不曾喜歡過《紅樓夢》里的一個人物,他卻忘記了生活其實就是一個放大版的“大觀園”,他不喜歡“大觀園”里的任何一個人物,可見生活中他亦是薄情的,不然他怎么會連最好的朋友顧青的情感也了解的那么模糊呢!若不是古靜說,我豈不是被他騙了,盡管我當(dāng)時還不知道古靜喜歡的那個人就是顧青。
而事情就是往往可笑,像個故事,我喜歡顧青,卻上了易行的床;古靜喜歡顧青,卻吻上別人的唇;易行與顧青情同兄弟,卻形同陌路。
命運,卻獨將懲罰落在了顧青身上,我們眼睜睜的看著卻救他不得。
獨自走在回去的路上,對于易行的回答,我亦是有些遺憾的,雖然有很多事我們是強求不來的。
大學(xué)不僅僅都是青春者談情說愛的地方,當(dāng)然還有那些心懷夢想、積極奮進的青年,微黃的燈光下,少年坐在臺階上,對周圍過往的人充耳不聞,可見書中的知識是他的食糧,他已經(jīng)陶冶其中似乎忘記了一切。
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我走近他的身旁:“你好。”
他抬起頭,俊秀的面容里含著一雙清澈的眼眸,好似仙君下凡,不夾雜一絲塵埃,我看的有些懵了,世間果真有這般奇秀的男兒。
“你好。”他問:“有什么事嗎?”
“沒什么事。”我有些慌亂:“就隨便問問,看你很認真。”
“哦,其實沒有了,”他微笑著說:“明天我們的老師要考察這些東西,所以才來突擊一下。”
“這樣啊!”我笑著說。
“坐下吧!”他看了一眼身旁的書對我說到。
“謝謝,我不坐了。”我?guī)c感動的說。
“哦,”他點點頭說:“那隨你了。”
我笑了,問他:“你叫什么名字?”
“趙若風(fēng)。”他問我:“你呢?”
“周蕓兒。”我說:“很高興認識你。”
“我也是,”他幽默的說:“你很漂亮,不過這次我就不要你的電話號碼了,下次若是再遇見了,你說給我好嗎?”
“好,”我說:“希望可以遇見你。”
他笑了:“一定會遇見的,今天相識,可見我們是朋友,緣分,是不會讓一對知己錯過的。”
“知己?”我有些疑惑:“我不太明白了。”
他笑了笑,用手指了指我,然后又指了一下自己說:“都是晚歸人。”
“呵呵,對對的。”我說:“不過我可能要比你早些回去。”
“好,再見。”他說:“記得下次見了,別忘記給我號碼。”
“不會忘的,”我笑著說:“你長的這么帥,下次見了我還要給你介紹女朋友呢!”
“期待。”他笑著說:“不如我們結(jié)拜吧!”
“結(jié)拜!”我有些驚訝,又覺得好笑:“怎么個結(jié)拜法?”
“你多大了?”他問我。
“十九。”我回答他。
“我十八。”他說:“你比我大,以后我叫你周姐。”
“真的啊!”我說:“我正愁沒弟弟呢!不過叫周姐不好聽,你就直接叫我姐姐,或者蕓兒姐姐也行。”
“這個可以。”他說:“就叫姐姐吧!那你就叫我若風(fēng)。”
“沒問題。”我說。
我和若風(fēng)就這樣認識了,他是我老城里的朋友,亦算是我的親人,于他,我有著太對的感激,我們不似親人,卻勝似親人。
然而,就像老天注定了似的,若風(fēng)與顧青卻早有著聯(lián)系,他于顧青就如同于我一樣,我是他的姐姐,顧青則是他的哥哥。
顧青對我說,他是在軍訓(xùn)的時候遇見若風(fēng)的,正是中午,若風(fēng)在他的前面打電話,由于不小心撞了迎面來的一個學(xué)生,那學(xué)生什么話也沒說,當(dāng)即便給了若風(fēng)一拳,他親眼看著若風(fēng)的手機飛了出去,若風(fēng)似乎氣極了,可是他一米七的個頭與一米八幾的個頭相比自然是要吃虧的。
顧青說當(dāng)時他其實不想打架,只是想把倒下去的若風(fēng)扶起來,那個男生卻不依不撓,于是他的拳頭落在了那男生的臉上,自然他也是吃了不少苦頭的,但不至于太嚴重,因為他和若風(fēng)兩個人是一起上的,那男生就是太厲害,也是雙拳難敵四腿。
我是聽的有些想笑,遺憾沒有見到我兩個最親的男人擰成一股繩對抗外人,想比我若是被欺負了,他們自然也會那樣的。
我和若風(fēng)告了別之后,心里倒是暗暗高興,老城里多個親人,我是非常愿意的,便恨不得馬上回去把這個事情告訴木子她們。
于是,我的步子快了起來,青春,校園,是這般美麗,我如此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