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星稀。
我告訴依依、李佳她們若風打算于今天要對木子表白,所以只有木子一人不知道。
“我們出去走走吧!”我故意給依依使了顏色,依依立馬附和說到:“我贊同,今天有些悶。”
“李佳你呢?”我笑著看向她用加重的語氣:“不去嗎?”
李佳聽出我的語氣,避開木子暗暗向我和依依作了個明白的手勢:“去,我也有些小悶。”
“我們家的小木子呢!”我走到木子身邊,雙手親切的搭在她的肩上:“去不去啊?”
木子微微一笑:“既然姐姐們都去,我可定相陪了。”
“好,姐妹們,準備五分鐘,然后出發。”我斬釘截鐵的說:“不準拖延。”
“是。”她們齊聲答到。
我給玲玲打了電話,讓她在樓下等我們。等我們出去后,玲玲直報怨我們遲,我沒告訴她要去干什么,那家伙嘴長,要是泄露的話,若風豈不是罵死我啊!
“哎!小西湖今天怎么沒人。”我們到了以后,木子好奇的說:“好奇怪啊!”
木子剛剛說完,我看見若風手里捧著鮮花,他身后跟著一些舉著蠟燭的人,等若風走近木子,他們迅速擺成一個“心字”把他們兩個圍在中間。
若風單膝跪地,看著木子:“木子,也許我的表白有些晚,但請今天接受我的表白吧!”
周圍的學生越來越多,我看見木子有些不知所措,她看著若風眼角泛起了淚花,也許當是只有我理解木子,她的愛一直在虛無中存在,今天換了個真實的男主角她顯然有些激動,而那個從初中起便埋在她心底的男生,想必從那一刻起,便徹底的不存在了。
木子在遲疑了兩三分鐘后,最終在我們的吆喝之中接過了若風手中的鮮花,那一刻,我突然感覺到,天真的是不冷。
我們說笑著往回走,木子肯定不在了,她想必要和若風說說心里話,畢竟人家現在是“合法”的小夫妻了。
對于若風的表白,我和李佳、依依倒沒有太多的感嘆,只是希望木子好就是了。
倒是玲玲在我們說笑中,有著頗多的感觸,她說她的感情有些魯莽,許諾對她已經開始不怎么好了,總之都是些抱怨的話,我們當時倒是安慰了她了一下,卻似毫沒有在意玲玲直覺和抱怨的真假性,后來卻證明了許諾的卻是個該殺的小人,這也是后話了。
周四下午的課我是興奮的,木子說是愛情給我打了一針催化劑,我表示同意,卻在心底有些畏懼,因為我怕顧青最終會跑掉,我會親眼看著他的懷里抱著的是別的女人,畢竟我和他現在是真正的隔著“一堵墻”,而這“一堵墻”便是易行。
我不知道我是個怎么樣的女人,也許可以說是“追求真愛的女人”,抑或是在世俗眼光中的“出了軌的女人”,但無論是那種說法,對與我對顧青的愛,我絕不后悔。
我的心里如百感交集般的混亂,我怕顧青失去,又怕會負了易行,兩個人占據在我的心頭,我亦如寶玉一樣,有著“前世”相遇的絳株草,還有著“今生”邂逅的金玉良緣,可悲的是我的心里偏向“那株仙草”,卻在“金玉良緣”的現實牢籠里不能自已。
課上我的人是快樂的,心卻是畏懼不已,我沒有聽進去老師講的絲毫知識,我的思緒在與顧青在一起的假想里翩飛,那種快樂,無所用言語表達。
我掏出手機,翻出易行的號碼,我想要說分手,最終無法用手打出“分手”兩個字,卻給顧青發了短信,我問顧青這個冬天你冷嗎?
顧青于晚上回復:冷。僅僅一個字,卻把我和他的心靠在了一起,我對他說,我也冷,只因為我生命里錯過了真正可以為我取暖的柴。
他沒有再回復我,我終于打電話過去,我問他為什么不回復我短信,顧青說,他不知道怎么去回答,或許他的愛亦只能藏在心里,她告訴我說把某些虛幻的人忘了,你才能在感情的世界里幸福起來。
我知道,他所說的那個虛幻的人便是他,他要我忘了他,他不明白的是要忘的話應該早忘了,何須等到現在。
我問顧青說你能忘的了嗎?他說,會。我清楚的聽出他在電話那頭時的憂郁,他喜歡我,他卻放不開自己。
他曾一度排斥徐志摩,只因為徐志摩搶了好友的妻子陸小蔓,于他而言,易行是他的朋友,他始終不愿做徐志摩那樣為了愛情可以拋卻友情的人。
他對我的愛可以藏在心底,絕不可以明爭暗搶,若非我和易行分手,他說他于我的那份愛亦只能埋在心底,直至淡去。
我沒有怪他,相反我卻更加喜歡他,一個知道道義底線的男人怎么看都是可以交付終生的人。
然而,我卻非他,盡管被“道德”包圍著,我的心卻很難控制住不去想他,為了愛我曾一度自私過,我看到我易行背叛我的時候,心里莫名的感覺到高興,因為我自從見到顧青時心里便在等一個借口,與易行分開的借口。
盡管陸園和易行的情并非我策劃,于易行而言多少我是有些自私,他犯了錯,我卻希望他犯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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