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兩步沖到止歌身邊,小聲低語:“上神大人,咱們還是把轎輦挪一挪,別擋著帝尊的仙架。”
止歌眉間微蹙,看著有兩份不悅:“帝,帝尊?什么神位,什么修為,什么來歷?”
弦月不解的望著止歌,語氣里很驚訝:“大人,您竟然沒聽過上華帝尊的名號?”
止歌撇撇嘴,何其無辜:“難道,我應該聽過這號人物么?”
軟榻上,閉目養神的上華把止歌與弦月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暗暗勾了勾唇角。
他的名氣的確不夠大,不過他的身體留著上古三皇五帝的血脈這就是他可以足不出宮,名聲得以震撼整個仙界的原因。
原本,他不想多張揚讓仙架停在入口處。但,現下好像實在不符合他一貫的作為。
弦月正耐性的給止歌普及這位尊貴的上華帝尊的來歷時,上華的仙架就停在必止歌的轎輦高一些的距離。
與剛才止歌的出場大同小異,不過上華的腳下不是幻化的白蓮,而是真實的蓮花,圣潔高雅,花瓣上還有水珠,那幽幽的暗香飄蕩在九重天門口。
這樣一比較,止歌的出場很快就被人忘記。
她悉心考慮了多久的排場,就被這人一下比了下去,老臉都丟到姥姥家了。
仙官們躬下身去,萬分的恭敬:“小仙恭迎帝尊仙架。”
上華眉眼微動,撇撇止歌的轎輦,嘆息一聲:“好小的鵲兒,比本尊圈養的小了好多,若是上神不嫌棄不妨挑個空,到本尊宮殿去挑選幾只?”
止歌一口老血嘔得差點吐出來,她好不容易止住不停抽搐的嘴角,斜睨著著急頭頂上的上華帝尊。
淺淺一笑,媚生百態,可眸子清冷:“帝尊的好意本神心領了,不過這幾只鵲兒是本神從小養成,心性我自熟悉。不比得帝尊圈養的,怕是跟隨自尊久了會養成眼神長頭頂的壞毛病。”
弦月頭皮一緊,暗地里不停的拽止歌的衣袖。
其他恭迎上華的仙架聽了止歌的話暗暗咽了咽口水,這方圓十萬里誰不知道上華帝尊的毒舌威名遠播,獨獨這小龍駒兒初生牛犢不怕虎。
哎,這梁子算是接下了,以后啊這位止歌上神怕是什么好日子過了。
上華面色無變,收回眸子的同時丟下一句話:“本尊圈養的神物自是與上神養的不同,就說這仙氣兒也是沾得多一些。好比如,本尊能腳踏白蓮步步生蓮,而上神只能以自身的神識幻化出這等奇景。想來,還是上神與本尊的修為差的太多。”
丟下這氣死人的話,上華瀟灑的轉去九重天,給止歌一個俊朗無比的背影。
若不是弦月眼疾手快,止歌鐵定沖上去對著上華施展一頓獅吼功。
“大人,您息氣息氣,別忘了出門時各位長老一再的囑咐,切莫丟了龍族的臉。”
止歌連連深呼吸,盯著上華俊朗的背影狠狠呸了一口。
什么臭東西,還上華帝尊真是辱沒了這帝尊的稱號,白白給了一個目中無人的小人。
九重天門口處,一身絳紫色衣袍的玄燁迎過來,搖晃著手中的折扇,唇角上揚:“我說,你這可不厚道。跟一個小輩還這么斤斤計較,那位止歌上神可是未來應龍一族的龍帝,帝尊您是不是玩得太過火了?”
上華瞥了他一眼,兩人一同往里走:“既是未來龍帝,怎么能沒有這點眼色。本尊就是怕她以后再犯同樣的錯誤,作為長輩教育一番。免得以后得罪了別人還不知自。”
玄燁輕笑一聲兒,似乎對于上華這樣的解釋似贊同又覺得可笑。
止歌在入口處安撫了自己好久,才沒至于到了九重天口沒進去瞧一眼就打道回府。想著回去面對各位長老喋喋不休,老生常談的話語她就覺得耳朵發癢。
弦月繼續勸著:“大人,您看。您也該進去了,不然這禮數…”
止歌哀怨的瞪著弦月:“你回去,給我找最好的東西喂養我的靈鵲,我倒要看看是誰的大誰的小,哼。”
語畢,身形已經到了九重天門口,整整衣裳信步踏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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