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琴負手而立,慢慢起身:“上華,今日魔王來是因為本帝的婚禮,咱們切不可怠慢了魔王。”
“帝君說得極是,上華帝尊,魔王難得來我仙界,定要讓魔王試試我們仙界的佳釀。”
玄燁從席間出來,金殿正中央一張玉桌已經擺好。他信步過來,親自拿著酒壺斟酒。
上華側身,手臂一揮:“請,魔王。”
魔王路晨星默了半晌移步到玉桌邊,神情淡漠的坐下去,執著酒杯斜睨玄燁。
“既是妖帝一番心意,本王又怎好拒絕。司琴帝君不要見怪,本王見你忘了發仙諫就不請自來,應該沒有擾了各位興致吧。”
“哪里的話,魔王能親臨九重天令金殿蓬蓽生輝,不甚榮幸。”說罷拿起酒杯:“來,本帝敬魔王一杯,感謝魔王一番盛情。”
“司琴帝君客氣,本王就先干為敬,以表本王的誠意。”
止歌表情默然與云介飲酒,魔王身后一襲黑衣女子同事赤發的女子從進入金殿起眼神就一直在止歌身上。
止歌知道,盯著的那個女子原來是應龍一族的近親,紫翼神龍是唯一有羽翼的龍族。后來神魔大戰時叛變,早已暗投魔界多年。
“止歌上神就是吟笙的女兒?”冷冷的聲音從止歌頭頂傳來。
止歌臉色一變,猛地抬頭,她忽然發現這個女子與自己已經仙逝的母親有些相似。
“吟筱,不得對止歌上神無禮,退下!”
吟筱目不轉睛的盯著止歌,那暗暗隱藏的殺機隨時都要爆發出來,以至于對魔王的命令置若罔聞。
路晨星的聲音沉了幾分:“吟筱,本王叫你退下,不得無禮。”
云介湊過來跟著打量,在止歌耳邊低語:“阿止,你可認識這個人?”
止歌收回眸子,沉著臉飲一杯酒:“與我應龍一族是近親,后來轉投魔界。”
“呵,好一個近親,好一個轉投魔族。止歌上神,你似乎將關系撇得一干二凈。難道,吟笙沒告訴你我紫翼神龍一族為何轉投魔界,為何與應龍一族視為死敵么?”
銀色的眸子再次回到吟筱的臉上,額間她們有著相同的龍紋。止歌的眸子出奇的寒冷:“我不知道為何紫翼神龍一族會去投靠魔界,我也沒有興趣知道你將我應龍一族視為死敵是為何。但是,我母親吟笙的名字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隨意放在嘴邊。今日,是帝君大婚,你又隨魔王一起來,我可以既往不咎不與你計較。”
吟筱冷冷一笑:“不予計較?止歌上神果然好大的仙威,下一任龍帝當真是名不虛傳。”
“住口。”魔王側頭喝斥:“吟筱,本王警告過你不要對止歌上神無禮。”
“怎么,魔王似乎與止歌上神認識。”帝君笑盈盈的盯著路晨星。
他的目光在止歌身上留戀半刻,轉回頭:“今日在這殿中的仙家本王都認識。上華帝尊,玄燁妖帝,司琴帝君,玄姬帝后,當然還有止歌上神與云介神尊。都是仙界鼎鼎有名的大人物,本王豈會不認識。”
云介輕呵一聲:“沒想到我遠在天界之外,魔王也能知道我的名字。”
路晨星頭也不回,執著酒杯舉止優雅:“云介神尊雖在幻天界的女媧宮,您的大名亦是時常出現在本王耳中,又豈有不知道的道理。”
上華笑了一聲,酒杯在掌中來回旋轉:“魔王還真是耳聰目明,既然對我們仙界的事了如指掌,難道是因為魔王有興趣來我仙界?好在這也不是什么難事,只要魔王答應去轉身臺轉身位列入仙籍,本尊倒是不慎歡迎。”
里面氣氛緊張難解時,外面九重天入口處傳來一聲凄厲的龍吟。就好似許多萬年前,上華擒住那只魔化的上古神獸燭龍,送上剮龍臺剔骨抽筋,那震蕩天際的龍吟。
止歌騰的一下從坐位起身,手臂直指魔王的側顏,眼底帶著殺氣:“若是我應龍一族有一條性命死在魔王手里,我止歌必定要你償命。”
丟下這句話,止歌的身形已經飛身到外面的九重天入口處。
魔王路晨星的座駕就漂浮在空中,止歌眼神往下尋找弦月。
除了跟隨自己而來的四只靈鵲,已經尋不到弦月的身影。而半空在再次傳來一聲凄厲的龍吟。
“弦月。”
止歌不在停留飛身上去,自虛空里抽出一根金色的皮鞭,抽在虛無的空中發出一聲巨響。
“放肆,竟敢將我應龍一族拘來當坐騎。”
一個看上去年歲不大的孩子,正揪著弦月的龍角騎在弦月身上,孩子手上拿著一根一尺長的銀色短鞭,抽在龍鱗上就留下一條長長的血痕。
弦月在空中不停的翻騰,就想把這個孩子從自己身上甩開,可不管她如何扭動孩子依然穩穩坐在龍身上。
她越是扭動孩子抽得越厲害,抽的越厲害弦月就疼得扭動得更厲害。
“放肆,你竟然這般奴役我應龍一族,找死。”止歌怒氣暴漲,鮮紅的發絲飛揚。銀色的眸子里凝著寒氣,而她額間的龍紋越加的清晰。
孩子停下手里的動作,木呆呆的看著止歌,眼神一亮:“哇,沒想到這條應龍的修為這么高。若是被我拘回去當坐騎其他人肯定要羨慕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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