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
祭找到大長老的時候,果然看到了埋在書堆里的人,地上散落了許多古老的典籍,他到達(dá)的時候,大長老還在拿著一本書在研究。
“外公?”
聽到祭的聲音,大長老適時地抬頭,要是他臉上有眼鏡的話這會恐怕會扶一扶鏡框,然后問答,“你來了?”
“嗯。”祭點頭,走到他身邊蹲了下去,問道,“有結(jié)果嗎?”
“大概吧!”
大長老給了個模棱兩可的答案,不過即便如此,也夠讓祭高興的了。
“真的?!”祭驚喜的抓住大長老的胳膊問道,“是怎么回事?小圓圓還能長大嗎?”
“當(dāng)然!”
大長老給了個肯定的答復(fù),“我相信上天選擇她當(dāng)妖后,是有其巧合的!但是,上天也不會要一個不能生育后代的妖后,不是嗎?”
說完,大長老調(diào)侃的眼神看向祭,后者被那眼光看得有些窘,耳朵也有些微微泛紅,繼而故意哼聲道,“那你昨天怎么不早說?害得小圓圓大哭了一場!”
哼!
聽了這話,大長老也哼了一聲,用手中的書敲了敲他的腦袋道,“你小子什么意思!你這是在怪你外公我了嗎?”
眼看著大長老就要生氣了,祭立馬低頭道歉道,“外公,我沒有!你聽錯了!”
聞言,大長老不由得失笑,同時站了起來拍了拍衣服道,“走,咱們出去外面說吧!”
“嗯。”
祭點頭,兩人離開了書房,一起往后花園走去。“據(jù)我的推測,那姑娘恐怕是在不自覺中修煉了修真的功法,所以才能保持年幼如此之久,之所以一直長不大,恐怕有幾個原因。一,這是她修煉之后必須承受的后果,就是得到永生卻也永遠(yuǎn)無法成長——”
“可是——”
祭一聽這話祭急了,“修真功法?那不是傳說中的存在嗎?妖族存在這么久,我就沒聽說過那有什么修真的功法?她——”
眼看他越說越急,大長老適時地制止了他,“你先聽我說完!都是當(dāng)王的人了,怎么還這么毛毛躁躁的!太不像話了!讓人看見了怎么辦?!”
聞言,祭住嘴了,認(rèn)真的聽他繼續(xù)說。
“第二,恐怕就是她修煉不到家,或者說她一直沒有刻意的修煉,導(dǎo)致無法晉級,進(jìn)而影響了她身體的成長。不過,我偏向于第二種可能,那么現(xiàn)在最主要的問題是,她究竟修煉了什么,我們又能用那些方法來增加她的修為——”
“……”
聞言,祭也沉默了。
要是圓舞想不起來自己究竟練了什么,他們也沒辦法。
“我十二歲那年無意中修煉了《玄冰訣》。”圓舞的聲音岔入了兩人的談話,二人看過去之后,看到的便是身著妖族服飾的少女,看到那身熟悉的裝扮,大長老眼底閃過一抹懷念,祭則是一臉驚艷了。
由于圓舞是短發(fā),所以頭飾只有一個,就是一個圍在額頭上的流水形狀的發(fā)圈,類似于皇冠的存在,不過是戴在頭發(fā)里的,前面露出來的部分只有頭發(fā)分叉的地方,流水狀的線條上流轉(zhuǎn)著一股紫色的光芒,看起來既尊貴又充滿了神秘的感覺。
她的身上自然穿了裙子,料子看起來像薄紗,顏色是翠綠色的,但卻比薄紗貴重多了,起碼普通的攻擊是沒法打破這件衣服的防御。
上半身類似于小背心的樣子,不過搭配了廣口的袖子,手臂在薄紗中若隱若現(xiàn),下半身則類似于小裙子的存在,這套衣服穿在身上,與其說是裙裝,不如說是戰(zhàn)斗服更貼切一點,使得著裝的人看起來英姿颯爽,美麗驚人!
這件衣服,曾經(jīng)是屬于上代妖后仙兒的,是她少女時代的衣服,也是曾經(jīng)的大長老親自去找來的材料制作而成的,所以他看見了自然分外懷念。
至于祭——
他是沒辦法見到自家母親少女時代的,當(dāng)時只覺得這件衣服應(yīng)該很適合圓舞,于是就拿了,沒想到自己眼光就是好啊!
思及此,祭看著逐漸走進(jìn)的圓舞,臉上始終是笑瞇瞇的。
“……無意中?”
還是大長老先從懷念中回過神來,立刻抓住了她話中的漏洞,問道。
“是的。”圓舞點頭,解釋道,“我無意中翻到了一本書,名為《玄冰訣》,當(dāng)時只是因為好奇,所以通讀了一遍,覺得口訣挺有意思的,就無意識中默默念誦,身體奇經(jīng)八脈也根據(jù)書中所述運轉(zhuǎn)起來,后來看到那股力量能夠自行運轉(zhuǎn)且對身體無害后,也就放下不提了。之后——”
之后被其他瑣事叨擾,等徹底忘記了這件事后,自己長不大的事實又讓她大受打擊,自然也想不起這件事了。要不是昨日大長老突然讓她好好想想,她也不會記起來。
“哦!”
大長老聽出了她話中的未盡之語,繼而一笑,道,“聽你這么一說,我倒是知道該怎么辦了!”
“真的?!”
圓舞的眼中迸出驚喜之色,祭也是好奇的看了過去。話說,身為妖的他,對于所謂的“修真”,也很好奇呢!不知道比起自己的妖力來說,究竟哪個更加厲害一點?
這一刻,祭的身上透出了隱約的戰(zhàn)意,當(dāng)然,這股戰(zhàn)意不是對著圓舞的。
“對!居我所知,一般修真境界分為十一種,從低到高估計有:旋照、開光、融合、心動、靈寂、元嬰、出竅、分神、合體、渡劫、大乘期,而且每一種都有上下之別。凡人沒到達(dá)一個境界,就可以增加一定的歲數(shù),如果到達(dá)了歲數(shù)之后依舊無法晉級,那么也同樣會死亡。昨日據(jù)我推測,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達(dá)元嬰期了,只是不知為何你的元嬰一直無法凝結(jié),只要修煉除了‘紫府元嬰’,便可以達(dá)到所謂的靈魂不滅,若是修成十層的渡劫,那就可以肉身不滅了!”
“靈魂不滅?肉身不滅?”
這一刻,圓舞疑惑了。
雖然長大是她的愿望,可是靈魂不滅,肉身不滅是她要的嗎?作為人類,有一天會迎接死亡,這是她一直以來都認(rèn)同的,可是現(xiàn)在突然有人告訴她,她無意中修煉的功法,可以讓她靈魂甚至肉身不滅。
不死?
永生?
這些,是她要的嗎?
這一刻,圓舞突然產(chǎn)生一股茫然的感覺,永生,卻也永遠(yuǎn)孤獨,這真是她要的嗎?
“喂,小圓圓,你在想什么呢?!”似乎看出她的不妥,祭立刻打斷了她的思緒,“你不會是在想死吧?!”這怎么可以呢?自己媳婦還沒娶到,媳婦就想著怎么去死了?有他這么悲催的人嗎?
何況,媳婦要真修煉到了大乘,那不是可以永遠(yuǎn)跟自己在一起了!
所以,絕對不允許她胡思亂想。
果然,聽了祭的話后,圓舞臉一黑,剛才消極的思緒徹底消失了。
“你怕什么,我不是一直在你身邊嗎?”
不得不說,祭這句話說的對極了,圓舞也感動了,不過一想到上次他的不告而別,她又生氣的側(cè)過了腦袋不看他了。“喂,你倒是說句話呀!一句話都不說你什么意思呀?!”祭急了,忍不住過去揪住了對方的胳膊猛晃。
“唉,你放手!”
因為祭的動作稍顯粗魯,所以圓舞不悅的甩開他的手。“就不放!”
“放開!”
“不放!”
“放開!”
“……”
看著徑自鬧騰起來的兩人,大長老覺得額頭青筋暴跳,不聽自己講話也就罷了,還在自己面前“秀恩愛”,真是叔可忍嬸不可忍!
碰!
碰!
大長老直接兩個巴掌拍在兩人腦門上,怒氣沖沖的說道,“你們兩個!給我差不多一點!聽我說完話有那么難嗎?!不準(zhǔn)打岔!”
“……”
“……”
同時捂住腦袋的祭跟圓舞二人,默默的對視了一眼,然后撇開了視線。
“我說你們兩個——”
不要這么默契好不好,你們還不是夫妻呀!親!不省心的孩子,讓大長老的耐性越來越少了,脾氣也變得暴躁了。
不好!
真不好!
——我是分割線——
那日商量的結(jié)果,是圓舞接受了繼續(xù)晉級的打算,既然已經(jīng)走上了修真的道路,那么只有一只走到底了,何況她答應(yīng)過自己的母親,要好好的活下去,加上曾經(jīng)在紫晏哪兒感受到的憋屈,讓她也不得不繼續(xù)走下去。
作為螻蟻般的活著,從來不是她所愿。
既然要活著,那么就活得自由自在,隨心所欲好了!
不過這有個前提,那就是她必須擁有絕對強悍的武力值,才能不被人鉗制。
所以,圓舞在妖族閉關(guān)了,這一閉關(guān)就是兩個多月。在祭即將等不下去的時候,圓舞出關(guān)了。并且,她已經(jīng)長大了,長成了一個十六歲少女的模樣,個頭起碼到達(dá)一米七,甚至連那一頭永遠(yuǎn)的短發(fā)也長及腰臀,飄散的散落在身后,無緣由的就給她增加了一股魅力。
“小圓圓,你終于長大了!”
看著面前亭亭玉立的少女,祭突然笑了,那笑容極為燦爛,仿佛所有的喜悅都聚集在了他身上一邊,看著他的笑,就讓人忍不住高興起來。
“……”
看著他的笑,圓舞知道他是真心為她的長大而高興的,這一刻,她不在把他定位為一個類似于寵物的好友,而是真真正正的把他當(dāng)做一個跟她平等的“人”來看到了。
“謝謝,祭!”
她朝他道謝,并由衷的感謝他帶她來到妖族,否則她就永遠(yuǎn)都長不大了。
“不客氣!”
高興的祭,不由自主的走過去牽住了她的雙手,同時忍不住圍著她四周打轉(zhuǎn),尤其在他的眼睛有意無意的朝她胸口瞟的時候,她心中那點子感動就一下子沒了,額頭忍不住冒出了黑線。
“……你在看哪里呀?”
“嗯?”祭一愣,依舊笑嘻嘻的道,“這下子,那史南月要見了你的話,恐怕就是你向她炫耀了!啊,這樣真好!”因為知道圓舞是自己未來媳婦,所以祭有時候說話就放得很開,奈何人正主不知道呀!
所以,聽了這話的圓舞臉黑了,然后直接一拳湊了上去,順利把祭揍飛了!
看著天邊最后只有一顆星閃爍了一下,挑眉遠(yuǎn)望的圓舞笑了笑,道,“看來,長大了,力量也增加了不少呢!”想起在炎陽城的時候,有一次祭也是被她揍飛的,不知道這次他幾天才能回到家?
“……”
遠(yuǎn)處看到這一幕的大長老,額頭不由得冒出了一滴冷汗,這姑娘,怎么比起仙兒還彪悍啊!現(xiàn)在,他有點可憐自己的外甥了。
嗚嗚!
家有兇妻,以后他要怎么過喲!
——我是分割線——
祭帶著圓舞參觀妖族,來到了一個斗獸場,當(dāng)然,那些爭斗的都是一些不會化形同時也兇殘的動作,圓舞有些蠢蠢欲動,畢竟很久沒動手了,總是跟祭把又沒意思,尤其是對方總是讓著她的時候。
自從順利的修煉出了自己的元嬰之后,她早就想找個人,或者說是妖好好動手了,只是一直找不到機會,遇上的人因為她是妖王的朋友總是畏手畏腳(其實人家是看她是妖后,不好動手,否則王要是知道自己欺負(fù)了他的伴侶,豈不是糟糕了),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圓舞在出關(guān)后的十幾天都處于郁悶之中的,這次好不容易出來透透風(fēng),她自然是盡可能的玩了!
不過,祭并未阻止她。
因為在妖族,妖后的試煉有一項便是,能夠連續(xù)戰(zhàn)勝斗獸場上十人之后,那么整個妖族就要承認(rèn)她的存在,不管她是人還是妖,有這個實力,就會得到眾多妖族的承認(rèn)。
圓舞不知道這個傳統(tǒng),所以她抱著輕松的姿態(tài)上去了,并且到達(dá)了元嬰之后,就是祭有時候要勝過她都需要一點時間,所以一般的獸人,還真不是她對手。
于是,圓舞輕松通過了,甚至于在她連勝十人之后,場上所有的妖都?xì)g呼起來,口稱“妖后”“妖后”的!
“他們這是怎么了?”
明明剛進(jìn)來的時候,他們看著自己好像也沒多友好,怎么現(xiàn)在突然都是一副狂熱的姿態(tài)了。
不過隨著“妖后”“妖后”的叫著,圓舞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覺得這個稱呼有點耳熟,轉(zhuǎn)而靈光一閃,她想起來了!
當(dāng)日在澧縣的時候,那位魅姬姑娘好像也說過類似的話,再聯(lián)想到祭在妖族被人稱為“妖王”,也就是妖的王者,那么“妖后”,豈不是妖的王后?
王者,王后?
豈不是說,自己是祭的王后?!
思及此,圓舞的臉色驀地黑了,她看向祭的眼神充滿了怒氣,“怎么回事?!”
“我們回去再說!”
本來因為圓舞通過了試煉,祭很高興的,可是一看她的臉色,就知道壞事了!所以立刻轉(zhuǎn)移話題,同時在眾人驚呼聲中,一把扯過她就迅速離開了斗獸場。
……
“……也就是說,我連勝了十場,已經(jīng)通過了妖后試煉,已經(jīng)是名正言順的妖后了?”
圓舞按捺著怒氣,問道。
“當(dāng)然!”祭點頭,眼中閃過疑惑道,“不過小圓圓你氣什么?這不是很好嘛?既然你已經(jīng)通過了試煉,那么我們接下來就準(zhǔn)備婚禮吧!你喜歡什么樣的婚禮?說好了,我都能滿足的!”
“等等!我什么時候說過嫁給你了!”圓舞極了,這怎么說著說著就到婚禮了,這節(jié)奏太快了吧?啊!不是,這是什么節(jié)奏啊!
他們不是在討論這個吧?
“什么嫁不嫁?你本來就是我命定的王后,自然是要嫁給我的!”
“什么命定的王后?!誰說的?!”
“唉,命數(shù)這么說的呀!其實本來早幾個月前,你就該來到妖族的,那時候我們已經(jīng)打開了時空之門,哪知道結(jié)果出來一個大胡子的死人,而你掉到人界去了!害得我當(dāng)時被人嘲笑了!不過這樣也好,去了人界一遭,同樣還是把你找到了——”
祭笑著說道,只是這信息量太大,讓圓舞一下子有點接受無能,腦子一下子就懵了。
至于懵了的后果,就是覺得祭一直說個不停的嘴巴忒討厭,一討厭就動拳頭,一動拳頭,于是妖王再次被圓舞不客氣的揍飛了!
看著熟悉的軌道線,大長老表示,這是他們小兩口的事,他年紀(jì)大了,真是理解不了了,所以他還是走吧!就不摻和小兩口的事了!
話說,他去干嘛呢?
去喝酒吧!
上次祭因為要懲罰三長老和龜九,可是把人好好的禁錮了一番,先是狠狠的喝酒,整日被其他發(fā)酒瘋的人折磨,后來沒事干的龜九可是釀了好多酒,連帶著,也熏陶著把大長老也帶壞了。
唉!
祭要是知道了,會傷心的哦!
、、、、、、
妖族。
妖族要有喜事了,那邊是妖王終于要娶妻了,妖后也已經(jīng)來到了妖族,甚至于妖后也已經(jīng)取得了資格,總之,小道消息不斷卻也掩蓋不了一個事實,那就是——
圓舞要嫁給祭了。
“小圓圓,嫁給我!”
那日爭吵打斗過后,祭慎重的向圓舞求婚了。
因為他的慎重,也因為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期盼和緊張,所醫(yī)院無并未如他預(yù)期的那般動怒,反而沉默的告訴他,讓她好好想一想,然后再給她答復(fù)。
圓舞想了,很認(rèn)真的想了。
就她本身而言,已經(jīng)達(dá)到了不老不死的狀態(tài),嫁給普通人那是不可能的,可是要同樣找到一個修真者卻不容易,根據(jù)大長老的說法,修真者要看資質(zhì),看機緣,即便如此,也已經(jīng)幾千年未曾聽說過了,所以要找到同樣的人,很難。
再說了,就算找到了,人家跟她也是陌生人不是嗎?
所以,如果她不想繼續(xù)一個人過下去的話,祭就是最好的選擇了。
首先,他們相識,甚至相互間相處得還很有默契;
其次,祭作為男人不錯,起碼不是個會暴打妻子的,而且還是打不還手的那種;
第三,他身份地位不錯,都是妖族的王了,作為妻子的人自然無需對其他人卑躬屈膝;
第四,他只會她一個人溫柔,其他靠上來的女人都是一腳踹開。
這點,深得圓舞喜歡。
所以,如果硬要按照人類的標(biāo)準(zhǔn)算,那就是一個只對你好的高富帥向你求婚,你是答應(yīng)呢?還是不答應(yīng)呢?甚至于,你對這個高富帥感官還不錯,覺得是個可以一起過日子的人,雖然還不到深愛,但也不可或缺……
這種情況下,自然是嫁了!
于是,圓舞在第二天就告訴等了一晚上的祭,說,“咱們結(jié)婚吧!”
于是,就這么簡單,圓舞就把自己嫁出去了!連聘禮都沒來得及要!
嗚?
其實不要聘禮也成,反正現(xiàn)在她又每個親人收聘禮,到了最后還不是回到了她手上。
不過,心細(xì)的祭在讓人準(zhǔn)備婚禮的時候,還給他帶來了驚喜,他不僅給她帶來了人類成親時所穿的鳳冠霞帔,還把一個人帶來了。
“錦玉?!”
看著眼前大腹便便的某人,雖然樣貌變得很成熟了,可是圓舞還是一眼就認(rèn)了出來,同樣的,錦玉也認(rèn)出了眼前大變樣的美人。
“圓舞?!”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過是在花園里散了會兒步,天空突然就裂開一條縫隙,然后憑空從里面伸出一只胳膊把自己拉了過來,一轉(zhuǎn)眼就到了另一個世界,本來她很是擔(dān)驚受怕的,畢竟肚子里還懷著一個孩子。
可是沒想到,眼前卻有個驚喜等著她。
“圓舞,你終于長大了!好漂亮啊!”
“錦玉,你怎么老得這么快?”
兩個人同時冒出了一句話,不過錦玉的話讓圓舞很高興,圓舞的話卻讓錦玉跳腳。
“圓舞,你什么意思啊!我哪有老啊!”錦玉不高興的反駁道,同時摸了摸肚子,“不過我都有小寶寶了,老一點,好像也正常!呵呵!”
說完,她自己就先笑了起來,說起來自從做了母親之后,有些事情就不太重要的,因為重要的,是肚子里的孩子。
“啊!”
這會,圓舞才看到她的肚子,忍不住好奇的點了點,“幾個月了?”
“五個多月了!”錦玉笑得溫柔的說道,“這已經(jīng)是第二個了,第一個是個男孩子,今年已經(jīng)三歲了。”
“什么?!”
圓舞驚訝了,“我不是讓你沒滿十八周歲不要生的嗎?你這樣很傷身體的,而且還是第二個了,這!陳良是怎么搞的,怎么這么不聽話!”
還是說,自己當(dāng)初給的藥丸失效了?
這一刻,圓舞處于一種難言的糾結(jié)中,弄個避孕的藥丸都出問題了嗎?
看著她滿臉糾結(jié),錦玉忍不住滿頭黑線,問道,“圓舞,你都離開七八年了,怎么還不許我生第二個孩子嗎?”
“啥?!”
這下,圓舞徹底傻眼了。
話說,她是真的沒想到這個啊!“七八年?”她不確定的重復(fù)道。
“沒錯!”錦玉點頭,習(xí)慣性的抹著肚子繼續(xù)道,“你是揍了七八年了,不過都這么久了,你怎么才長了這么一點點?”看著圓舞一副十五六的模樣,錦玉突然假裝嫉妒的說道,“這么多年還這么年輕,真讓人羨慕!”
“呵呵!”
圓舞突然笑了。
心中想著,要不是來到了妖族,就算再過幾十年,她依舊是那副蘿莉樣呢!親!
不過,眼下轉(zhuǎn)移話題比較重要的。
“對了,你說過了七八年了,那后來你個陳良又發(fā)生了什么,能跟我說說嗎?”
“可以哦!”
錦玉依舊笑得溫柔,跟當(dāng)年的明媚相比,她多了一絲母性的慈祥,不過對著圓舞,她依舊是當(dāng)年那個會為她著想的大姐姐,尤其是抓自己過來的人告訴她,圓舞即將成婚的時候,她是高興的。
當(dāng)年她出嫁的時候,圓舞來給她送行,還交給了她許多為人處世的道理,沒想到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到了現(xiàn)在,自己也有幸見到她的婚禮,并且充當(dāng)一次娘家長輩的身份,錦玉時開心的。
所以,兩個人聊了很久,后來是看在孩子的份上,錦玉被圓舞逼著去休息了。
因為第二日就是婚禮了,明白還有的忙,所以還是早點休息吧!
因為錦玉的到來,圓舞難得的抱著喜悅的心情參加了自己的婚禮,婚禮過程并不繁雜,反而很簡練,只是在一個書寫著族譜的東西上滴下了自己的血液過后,就完成了婚禮,所以圓舞也樂得輕松,陪著錦玉就回到了新房。
至于新郎,自然是去招待賓客了,這點,不管是人類還是妖怪,那都是必須的。
只是,在兩人經(jīng)過花園的時候,一股危險的氣息突然襲來,圓舞條件反射的擋在錦玉面前,并且擋住了第一波的攻擊,哪知道在她對付眼前的敵人時,身后的錦玉卻被另一個人虜?shù)搅耸种小?/p>
“圓舞,住手!否則,我殺了她!”
聽到熟悉的聲音,圓舞磚頭,一眼就看到了紫晏的桃花面容。
“是你?!”
圓舞說的話很嚴(yán)厲,可是因為錦玉在他手中,所以她沒有妄動。
“沒錯!是我!好久不見了呢!看你的樣子,過得很好?”看著圓舞身上華麗的嫁衣,紫晏覺得有些刺眼,尤其是之前看到她臉上那抹幸福的笑靨時,刺眼的感覺就更加強烈了,甚至都刺到心中了。
所以,他不允許她那么幸福,或者說,不允許祭那么幸福!既然他們成親了,那么成親當(dāng)日把他的新娘子弄走,應(yīng)該能夠讓他痛苦的吧?
所以,他來了,并且毫不客氣的使用了手段。
“你想怎樣?”
看著錦玉在對方手中有些痛苦的掙扎,圓舞心中緊張,卻也只能按捺著。
“跟我走!”
“什么?”
似乎沒聽懂對方的意思,圓舞重復(fù)著。“你沒聽錯!跟我走,我就放了她!”
“圓舞——”
錦玉本來要開口說話的,不過紫晏動作一轉(zhuǎn),她就什么都說不出來了。
“住手!”
眼看著錦玉就要昏過去了,圓舞連忙阻止他道,“我跟你走,你放了她!”
得到滿意的答案,紫晏不在意的仍開了手中的錦玉,渾然不在意對方是個孕婦,會因為她的動作而命喪的。“你——”看到這一幕,圓舞氣得急欲殺人,一閃身就要過去查看錦玉的狀況,可是紫晏哪里會給她機會,趁機就捉住了她的雙手,同時湊過去在她耳邊說道,“圓舞,你要搞清楚,我要殺她易如反掌!要是你再不聽話,我可就不是扔她那么簡單了!”
說完,直接一個手刀砍在了圓舞的后勁,在她昏過去之后,她也撤退了,至于被扔下的錦玉,則在一陣的肚子翻騰之后,下身出血了。
好在,錦玉是幸運的,燕回曾經(jīng)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送了她一塊青龍玉佩,所以紫晏把她扔出去的時候,其實力道已經(jīng)減輕了許多;加上在圓舞消失的剎那,祭感覺到了,并且在第一時間里找到了花園,自然看到了倒在地上的錦玉,在給她塞了一粒保命的藥丸后,血止住了,至于這個孩子會不會因為這一變故發(fā)生什么變化,那就是另外的事了。
……
——我是分割線——
至于圓舞——
她的狀態(tài)不太好,甚至可以說是非常糟糕,因為紫晏竟然罵她,最后甚至還打了她!還是朝臉扇巴掌的那種!這樣的侮辱,讓圓舞恨得牙癢癢。
說她怎么可以這么不自愛,竟然要嫁給祭那個糟糕的家伙,簡直是不可原諒!還說,明明不喜歡對方卻要嫁給他,難道是看上了他的權(quán)勢!
可是如果她想要權(quán)勢,他完全可以把對方的位置奪過來的,可是她竟然不經(jīng)過他的同意,私自嫁人了!
這些話,圓舞聽得自然是莫名其妙。
他們兩個,除了認(rèn)識這一點外,說是朋友都勉強了,他有什么資格這么說自己?
甚至有,她覺得他好像不是在說自己,反而在透過她說另外一個人,甚至于他身上若隱若現(xiàn)的恨意與愛意糾纏,也是對著另一個人的?
可是,他把自己擄走,明顯是為了報復(fù)祭,難道祭曾經(jīng)搶了他的愛人?可是祭曾經(jīng)有過愛人嗎?關(guān)于這一點,圓舞的直覺告訴自己,他不曾有過。
可是除此以外,還有什么呢?
想不出來,圓舞只能沉默,在自己的能力被封住的情況下,她也只能這么辦,盡量的不惹怒對方,可惜她的沉默卻依舊沒讓她逃過,紫晏看到她一直沉默不語后,驀地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臉抬起來,眼中閃過一抹陰暗之色。
“……你怎么這么不聽話呢!太不聽話了!”紫晏一手捏著她的下巴,一手輕柔的撫摸她的側(cè)臉,然后驀地說道:“既然你這么不聽話,那么我就要懲罰你了哦!仙兒——”
似乎是完全把圓舞當(dāng)做了某個人的替身,紫晏的眼中閃過一抹瘋狂,直接把圓舞摁倒了地上,一把扯破了她紅色的嫁衣!
“……”
——我是分割線——
人族。
圓舞踉蹌一步的從黑洞中掉了出來,然后直接摔到了泥地上,濺起了一地的灰塵,加上她嘴角含著血珠,身上的紅衣也是破破爛爛的,看起來很是狼狽。
不過,她的表情不錯,因為終于逃脫了那個人的魔掌,說起來還多虧了當(dāng)初燕回留下的誅邪劍,否則她今日恐怕就在劫難逃了。
使勁的用劍當(dāng)拐杖撐起了身子,圓舞看了看天色,她剛才離開的時候是黑夜,但是現(xiàn)在這里卻是白天,想來應(yīng)該不在妖界了,但愿她來到的地方是曾經(jīng)來過的人族,不過現(xiàn)在最要緊的,卻是把傷口養(yǎng)好了再說。
“……”
用眼睛辨別了一下方向后,圓舞撐著劍慢慢的挪步朝前走著,她現(xiàn)在只想找個地方好好養(yǎng)傷,養(yǎng)好了傷就好辦了。
最后,圓舞找到了一個山洞,可惜她已經(jīng)累得沒有力氣清洗了,只能靠著石壁閉眼休息起來了,好在自從她跟祭成親之后,她身上已經(jīng)標(biāo)注了妖王的特征,一般的動物還真不敢靠近她。
所以,她樂得安靜的睡了一個晚上,直到第二天清晨了才醒過來,聽著耳邊鳥兒悅耳的叫聲,圓舞揉了揉眼睛站了起來,查探了一下身上的傷勢后,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好了一小半,不過身體里修真產(chǎn)生的真氣卻依舊凝滯了一般,沒一點動靜,反而是因為修行除妖師的靈力運轉(zhuǎn)起來異常順利。
“……”
她這算是間接的被燕回救了一次嗎?要不是當(dāng)初他離開的時候留下了這個功法,她還真逃不過,這么一想,看向手中的劍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笑意。
既然真氣用不了,那就用靈力好了。
“……”
圓舞一共在山洞中養(yǎng)了五日的傷,直到傷勢恢復(fù)了七七八八之后才啟程離開,這幾日一直以山果充饑,渴了就直接喝溪水,直到找到人群居住的地方,圓舞才發(fā)現(xiàn),自己掉落的地方竟然距離炎陽城很近。
打聽了一下方向后,圓舞直接往京城去了。
她現(xiàn)在無處可去,既然到了京城,去看看曾經(jīng)的朋友也不錯,何況她也長大了,這么過去也不會引起什么麻煩,哦!當(dāng)然了,在此之前,她還還上了一身人類已婚女子的襦裙,頭上還戴了一頂紗帽——為了避免麻煩,還是這樣比較方便一點。
……
炎陽城。
京城似乎還是跟以前熱鬧,就是有些建筑好像舊了點,圓舞算了算自己待在妖族的時間,大概是四個月左右,也就是說,人間已經(jīng)過了十年。
這么一想,圓舞的心中閃過惆悵。
但是眼下這些都不是她該考慮,她目前要考慮的是在哪找個落腳的地方,到了京城了,總不能再去睡馬路吧!不過馬上就有人解決了她的問題,因為她遇上了熟人,曾經(jīng)被她搶過地盤的張重光。
張重光看起來老了許多,曾經(jīng)是俊美青年的話,現(xiàn)在就是個中年人了,而且他不是一個人逛街,他的肩膀上還坐了一個小孩,孩子大概八九歲的樣子,長得跟他有五分相似,這個時候孩子的手里還捏著一個糖人,孩子一邊說話一邊舔著糖,間或糖汁沾到了張重光的頭發(fā)上,也沒見他有任何不悅的表情,只是無奈的幫孩子擦擦嘴,讓他小心一點。
很和諧呃父子倆!
當(dāng)張重光終于從圓舞身邊走過去的時候,圓舞本來想要張開的嘴,突然又猶豫了!就這么去打擾他,真的好嗎?
“……”
只是,在圓舞猶豫的時候,事情又發(fā)生了轉(zhuǎn)機,那本來已經(jīng)走過去的張重光,突然又托著兒子走了回來,并且站在她的勉強不確定的問道,“請問,我是不是曾經(jīng)見過你?”
不管張重光這樣,實在是對方站在那兒的感覺太像一個人了,除了身高不對意外,給人的感覺真的很相似,所以他鬼使神差的返回來問了一句。
當(dāng)然,因為頭上頂了個孩子,倒是沒讓人覺得他是故意搭訕的。
這么一個變故,讓圓舞的嘴角勾了起來,她突然不想那么畏首畏尾了,既然回來了,見一面又何妨,既然人間都認(rèn)出了自己,她也不矯情,直接掀開了帽子,笑著朝他打招呼道,“喲,小蟲子,好久不見呢!”
小蟲子?!
這個該死的稱呼!
張重光臉黑了,一脫口就說了一句,“果然是你這個死女人!”
哈?
聽到自家父親爆出的粗口,那小孩突然愣住了。
圓舞臉色也黑了。
她什么時候成“死女人”了?
“……”
“……”
感覺到兒子的錯愕,以及圓舞的不悅,張重光連忙打起了哈哈,補救道,“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圓舞,你終于回來看我們了!這都走了十年多了,總算是回來了呀!難得呀!不過怎么就你一個人,那個臭小子呢?”
說完,張重光還左右看了看,就是沒見到祭的身影。話說當(dāng)年,他對祭的感官還是挺差的,不過這么久不見了,還怪想的,甚至于當(dāng)年兩人的爭鋒相對,現(xiàn)在想想,也覺得蠻有趣的。
“……”
聽到他記到祭,圓舞沉默了一下,繼而道,“我們換個地方說吧!”
看了看周圍隱隱圍觀的人群,張重光也發(fā)現(xiàn)自己出丑了,連忙說道,“好吧!反正這距離我家不遠(yuǎn),還是去我家坐坐吧!”
“嗯。”圓舞點頭,配合的跟在他的身后。不過走之前自然是把帽子蓋上了,剛才也不過是掀開了一小會,就引起了路人的驚呼,看來自己這個容貌還真是——
本來她是覺得自己長得不錯,可也倒不了讓人驚訝得忘記呼吸的程度吧?
其實也是圓舞少考慮了一點,就是修煉了玄冰訣后的人,本身的氣質(zhì)就夠飄飄欲仙了,加上她獨特的氣韻,吸引眾人的目光那是一定的。
……
張重光的家距離鬧事還真不愿,拐過了三條小巷就到了,大門口大大的“張府”二字就掛在上面,等他敲門的時候,里面祭有仆人過來開門了。
迎接圓舞進(jìn)門后,邊走邊接受道,“這是我五年前買的寨子,后來就一直住著,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住慶堂了。”說完,他把肩上的孩子放了下來,拍了拍對方腦袋朝圓舞介紹道,“喏,這是我兒子,張子諾,今年已經(jīng)九歲了!長得夠帥氣吧!”
張重光炫耀的把兒子往前推了推,同時給兒子介紹圓舞道,“這個呢,你叫她曲姑姑就好了!”
“曲姑姑好!”張子諾小小聲的問好,然后轉(zhuǎn)頭看向父親,卡接下來有什么指示。
“好了,下去找你娘吧!跟你娘說一聲,就說家里來客人了,讓她晚上好好準(zhǔn)備一下!好了,去吧!”說完,張重光拍了拍兒子的屁股,讓他先下去了。
“他看起來有點膽小。”圓舞看著走出去的孩子,說道。
張重光點了點頭,道,“是沒錯!不過膽小也沒什么不好,起碼不會無緣無故或是為了所謂的義氣去做無緣無故的事……不過圓舞,這么多年不見了,你就不能把帽子拿開再跟我說話嗎?這么擋著,你不累嗎?”
“……”
聞言,圓舞依言把紗帽摘下,張重光自然第一時間看到了對方挽起的發(fā)髻。
“哈,你嫁人了呀?!”張重光驚訝得站了起來,仿佛圓舞嫁人了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果斷的讓她生氣了。
“怎么,我難道不能嫁人嗎?”
看到圓舞一臉的怒氣,張重光尷尬的摸了摸自己腦袋道,“哈哈,我不是這個意思啊!我是說,你竟然能嫁人,真是不可思議!也不知道是那個男人這么勇敢,我們該感謝他!竟然敢娶——呃?”
“……”
圓舞臉色又黑了。
不過,因為張重光這么一大哈哈,這分開的十年產(chǎn)生的隔閡似乎一下子就消失了一般,兩人又恢復(fù)了當(dāng)年相處時候的自在。
“不過,你嫁的人不會是那位祭公子吧?”張重光好奇的問道,在圓舞點了點頭,尤其是說他們其實前幾天才成婚后,他突然就笑了起來,“哈哈,看來祭公子也不怎么樣啊!竟然花費了十年的時間才娶到你,看來他也不過如此啊!我這可是兒子都這么大了,他媳婦才娶進(jìn)門!甚至才娶進(jìn)門的媳婦還離家出走了,果然是——”
想到自己還有這么多東西比過了對方,張重光就忍不住高興起來。
圓舞見了,只能撇撇嘴,男人的自尊心啊!果然傷不起,這都過了多久了,還在心底記著呢!好在,他不知道所謂的“十年”,人家那里也就四個月而已。
“……不過說真的圓舞,你的變化倒是蠻大的!”說完,張重光這才開始仔細(xì)觀察起來人,原本稚氣的面容現(xiàn)在被清純脫俗的樣貌取代,身上還飄散著若有若無的靈氣,卻又有一種讓人不忍褻瀆的高貴感。
“嗯,你的變化也蠻大。”圓舞接過話說道。
“對了圓舞,你——”
張重光本來想問她這些年都去了什么地方的,不過妻子馮氏恰好走了進(jìn)來,他直接迎了過去牽起對方的小手,然后拉著妻子來到圓舞的面前給二人作介紹道,“來,圓舞,看看!這是我兒子他娘,你該叫嫂子的!阿姮,這是曲圓舞,曾經(jīng)的同僚,你可以直接叫她名字。”
“嫂子。”
“圓舞姑娘。”
直到兩人見禮之后,馮姮才悄悄地松了口氣,當(dāng)她聽到兒子說相公帶了一個女子回家后,還很是緊張了一下,可是現(xiàn)在見到了這女子后,女性的直覺告訴她,她完全可以放心了。
一來,這女子似乎已經(jīng)嫁人了;二來,相公對她的態(tài)度,甚至隱約帶著點尊重和崇拜?雖然不想承認(rèn),但她的感覺就是這樣的。
“圓舞姑娘,那你跟相公先聊吧!我下去準(zhǔn)備飯菜了!”馮姮說完后,朝圓舞點了點頭就先下去了。張重光一直看著媳婦走得沒影了,才把視線收回來。
“你媳婦不錯。”
圓舞道。
“那是當(dāng)然了!”
張重光咧嘴笑著應(yīng)道。不過,他現(xiàn)在之所以能這么幸福,都是托了圓舞的福,否則自己現(xiàn)在還不知道怎樣了呢!所以,看著她的目光很是感激。
不過,就算如此,見到了圓舞,他還是有想要干的事情的,甚至于都想了好幾年了,那就是——
“圓舞,來打一場如何?”
說著這話,張重光很是欲欲躍試,這些年他的功夫增加了不少,周圍的朋友可沒一個是他的對手了,他已經(jīng)很多年沒痛快淋漓的打過一場了,既然圓舞回來了,那么打一架那是必須的。
“可以。”
圓舞點頭,兩人起身朝練功場走去。結(jié)果自然不言而喻,張重光依舊完敗,并且如他們第一次見面時一樣,再次被揍成了一個豬頭。
馮姮本來很是擔(dān)心自家相公的,可是看對方的心情好得不得了,甚至于因為太高興還喝了好多酒,最后醉的都走不了路了,她也就沒心情去管其他的事了,轉(zhuǎn)而回房照顧人去了。
至于圓舞,自然也被妥妥的安排了休息的地方。
只是入夜的時候,一位不速之客來臨了。
……
“誰,出來!”
看著漆黑的夜空,圓舞突然朝院墻外呵斥了一聲,然后在月光的照耀下,一抹白色的影子突然從外面飄了進(jìn)來,穩(wěn)穩(wěn)的站在了院子內(nèi)的一顆樹枝上。
圓舞朝那人看過去,頭頂一個簡單的發(fā)髻,一身飄逸的長衫,由于他背對著光的緣故,所以她沒認(rèn)出眼前的人究竟是誰,因此問道,“你是誰?”
“……”
那人沉默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倏地從樹上飄了下來,到達(dá)她前方五米的時候停了下來,道,“你是,曲圓舞?”
“我是。”
對于能叫出自己名字,而且聲音也挺熟的,走得近了她也能看清他的面容,很熟悉,跟錦玉有點像,錦玉腦中靈光一閃,她問道,“你是燕回?”
來人點了點頭,道,“好久不見了。”
“……”
是好久不見了!
圓舞沉默的抿著嘴巴,然后在對方不準(zhǔn)備說話的情況下,她問道,“你來找我,是來報仇嗎?亦或是,來拿回誅邪劍?”
圓舞能想到的,就是這兩件事。不過,燕回?fù)u了搖頭,道,“誅邪劍你先拿著,等你確定不再需要它的時候,再拿走吧!我今日過來,只是察覺有故人回來了,才過來看一看的。不過,你倒是長大了。”
說完,燕回認(rèn)真的看向圓舞,不可否認(rèn)的是,她長大的面容剛剛真的讓自己驚艷到了,尤其是因為入夜了,她的頭發(fā)全部披散在肩頭,看起來像是從森林里跑出來的精靈。
好在,這十年來他一直都在修行以及跟妖怪打交道,見過的女妖面容更好的也不是沒有,到不至于對眼前的容貌癡迷得忘乎所以。
“你也長大了。”
圓舞點了點頭看向來人,原本有點小憂郁的少年已經(jīng)長成了氣質(zhì)清俊的青年。
“……不過,你是來找我敘舊的嗎?”圓舞又問,“小火呢?”
“他沒跟過來。”
“那么——”
“我先走了,改日再聚吧!”燕回突然拋下一句話轉(zhuǎn)身就飛走了,圓舞這才反應(yīng)過來,是有人過來了,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馮姮,之所以她現(xiàn)在沒去照顧自家相公,只是因為晚上突然有個重要的客人上門拜訪了,來人什么話都沒多說,只一句,他要見曲圓舞。
“圓舞姑娘,景親王來了,說要見你一面!”
“景親王?”
“便是先皇的四皇子,新帝即位后被封為親王。”
“可是——”圓舞看了看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樣,有點不想去,再說了她跟周景交情又不深,實在沒必要過去。
“沒事,我?guī)湍闶犷^!”馮姮的動作很快,一會的功夫就幫她整理完畢,還順手幫她輸了一個婦人的發(fā)髻。本來是為了不得罪景親王的,但不得不說,馮姮無意中的這個動作,幫圓舞省去了許多麻煩,因為看到了她婦人打扮后,曾經(jīng)的景王現(xiàn)在的景親王也真的僅僅是敘敘舊之后,就真走了。
之后跟圓舞的交往逐漸斷了下來,直至最后不相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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