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兒,我……”面對自己的女兒,三夫人倒是對自己的行為有些難以啟齒了,該怎么說呢?是說自己耐不住寂寞?還是說這是未進相府前的老情人呢?
“管家,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將三夫人關入柴房。”寒相面色鐵青。這下老臉真是丟盡了;當著太子,熙王,辰王,公主,小候爺,自家女兒還有府內上上下下的丫鬟,侍衛,小廝面前,被妾室戴了頂綠帽子;這讓他左相的臉往哪放?
禿頂管家彎著腰向寒相行了個禮,對著身后的侍衛吩咐道:“將三夫人給我拉到柴房去。”
“是。”侍衛不管三七二十一,將攔在前面的寒紫舒拉開,粗魯的將三夫人從被子里拉出,強行押走。
“娘……娘……”寒紫舒在身后嘶喊著,本是桃花面的臉上滿是淚痕,哭成了個淚人兒,楚楚動人。
直到沒了三夫人身影,侍衛才放開了寒紫舒的雙手;寒紫舒渾身的力氣似是被抽干了,軟癱在地,趴在地上用嘶啞的聲音懇求著:“爹,求求你,求求你放了娘吧!”不停地向寒相嗑著頭,發絲凌亂,華裙臟污,因淚水的浸泡下,本是濃妝淡抹的臉上,此時花花綠綠,好似一只野生的大花貓。
即使如此,寒相依舊不為所動,面色鐵青。
寒紫舒見寒相態度堅硬,絲毫不打算放了三夫人,便轉過頭,‘爬’向夏侯淵,雙手死死拽住夏侯淵那藍色錦袍的袍角,滿是傷心欲絕,痛心疾首:“淵哥哥,舒兒求不動爹爹;求你,求你幫舒兒求求爹爹放了娘親,求求你了……”一個二八年華的少女如同一只被拋棄的小貓,哭成了個淚人兒,當真是聽者傷心,聞者流淚。
“對不起!舒兒,這是寒相的家務事,我沒資格插手。”夏侯淵蹲下將寒紫舒扶起,一副很是內疚的模樣。心里卻在暗襯:自己耐不住寂寞偷男人,還好意思找人求情?
“不,淵哥哥,你有資格的,有的,我們己經結婚了……。”寒紫舒搖著頭,雙手死死拽住夏侯淵的衣袍,含著淚哀求著,做著‘垂死’掙扎。
“舒兒,我……”夏侯淵一副似是難以啟齒的模樣,實則對寒紫舒己然厭惡到極點。
“夠了……,你這副模樣,成何體統?成何體統?”寒相鐵青著臉打斷夏侯淵的話,雙手顫抖著指著寒紫舒怒斥道。
看著己然怒火中燒的寒相,寒紫舒先是心神一顫,后是委屈至極,抽泣中帶著絲絲不服氣,雙手指著在一旁的趙龍倔強的回著嘴:“你為什么只關娘親,而不關他?”正所謂一個巴掌拍不響,不是嗎?
經寒紫舒這么一說,眾人倒是想起了早已忘記了的‘奸夫’,都很好奇,寒相會如何處置這個‘奸夫’?
說到這個‘奸夫’,寒相那鐵青的臉,瞬間轉黑,猶如包公在世;對著侍衛低沉道:“給我抓住他。”
‘哼’,看著向自己移步而來的眾侍衛,趙龍冷哼出聲,不屑地道:“就憑你們,也想抓住龍爺我?”
聽著趙龍了極其狂妄的話,寒相更是憤怒不已,怒極反笑,指著趙龍:“好……好……好……”對著眾侍衛吩咐道:“還不快給我抓他?”
聽著寒相的話,眾侍衛加快了動作,舉起手中的刀,劍,槍,棍,揮向趙龍;以左腳為中心,右腳踢向四周的眾人,只瞬間,眾侍衛被趙龍踢倒在地,以橫著的、豎著的,各種姿勢;眾侍衛哀嚎出聲,叫苦連天,痛苦不堪;兵器相繼落地,乒乒乓乓;趙龍看著眼前的一幕,甚是滿意,大笑出聲:“龍爺我早就說了,你們不是龍爺我的對手,還偏偏不信。”
“大膽,左相府內,豈容你如此放肆?”寒相想用氣勢攝住某人,可是,某人好像偏偏不上當。
“放肆?今天你龍爺我還就偏偏放肆了。”趙龍不甘示弱地說道:“你龍爺我就不陪你玩了,先走了。哦,對了,令夫人的滋味很銷魂,你龍爺我便一道帶走了。”本是準備走了的趙龍,說著很欠揍的話。
寒相的臉猶如變色龍,顏色變了又變,半晌,愣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在一旁的寒紫舒,聽趙龍說要帶走三夫人,這下不淡定了,失去了理智,指著趙龍點評道:“就你這模樣有何資格帶走我娘親?要錢沒錢,要勢沒勢,要身高沒身高,要長相沒長相,渾身上下,就只有武功能過得去,可惜是個三腳貓。你說你,還有何可取之處?”
“你這丫頭嘴倒毒的很,信不信我殺死你,就如同輾死一只螞蟻般。”說話間,趙龍三兩步上前,用手掐住了寒紫舒的玉脖。
有哪個父親,被自己的女兒說的一無是處,能不憤怒?不過,憤怒歸憤怒,正所謂虎毒還不食子呢!
“你放開她。”寒相看著寒紫舒被趙龍掐的命懸一線,氣若游絲;心中不免一片柔軟。
‘哼’,趙龍對著寒紫舒冷哼了一聲說道:“記住。正所謂,禍從口出。”說著,放開了寒紫舒,飛身躍出。
早就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的寒紫舒,在趙龍放開手的瞬間,華麗麗的暈倒了。
夏侯淵伸手接住寒紫舒,心里不免又是一番鄙視。
柴房
趙龍三兩下地將看守的侍衛打成重傷,將柴房內的三夫人救出,摟住纖細蠻腰;當著眾人與寒相的面,雙雙離去。
怒火中燒的寒相,暗自咬牙:季月如呀季月如,你們這對‘奸夫淫婦’,最好不要讓我寒振天抓住,否則我定讓你們――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