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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陪嫁寵妻之王爺滾蛋

第九章

抄手游廊一直延伸至后院,魏明珠得了消息帶著幾名丫環(huán)婆子迎出屋外,正好瞧見院子里梅香磕倒在高楚面前,腦門子上的血順著鼻梁往下淌。

晨起問安回來后她就一直悶在屋子里,身邊最貼已的人被罰了跪,而她這做主子的卻使不上半點力,又是氣憤又是懊惱。既心疼梅香,又記得她的囑咐,心煩意亂的還得硬按捺著不出去,幾個時辰過得猶似一年。

好不容易聽到高楚過來的消息,頓時覺得松了口氣,急匆匆的出來就打算路過梅香身邊時替她求個情。卻沒曾想還是晚了一步,梅香連頭都磕破了也沒讓她起身。

這番響動自然瞞不過垂柳下的三人,梅香清楚的聽見高楚朝著屋前發(fā)出的冷哼聲,也是這一聲讓她徹底下了決心,伸手抓住了近在眼前的袍角,輕輕扯搖了下,揚起沾著血汗蒼白的一張臉,驚慌可憐的囁嚅道:“王爺,饒過奴婢吧?”

高楚低頭看她,視線落在那只緊拽著衣袍的細手上,眼簾下的眸光極快的閃爍了下。面龐依舊冷峻,卻沒有開口訓斥,舒展的眉心反倒隱隱有種終于得逞所愿的舒暢。

福德全也因為她這一動作暗自松了口氣,催促的道:“梅香,這就對了,再好好求求王爺。”

果然如此,心中隱有的猜測得到了證實,梅香不再止于試探,膝蓋蹭著地皮往前挪了兩分,一頭磕到了高楚的軟靴上,腦袋頂著赤袍下擺苦苦哀求:“王爺開恩,只要恕了奴婢,要奴婢做什么都行?就是下輩子做牛做馬,銜草結環(huán)也不忘王爺恩德。”

福德全聽得嘴角直抽抽,這情求的,前面還好,后面那句是不是有些過了啊?

高楚倒不覺得,緊抿的薄唇微不可見的輕扯了下,沉聲道:“你自己說過的話,日后須得記著。”

“奴婢謹記。”梅香倒也沒有多想,本來就是奴才得聽主子的話,至于下輩子的事,誰又能知曉?這些話也不過表面上好聽罷了,沒有半點實用。既然有人喜歡聽,那她也不妨多說說。

“起來吧。”

跪了幾個時辰的人又哪里能夠說起來就起來,整條腿都已經(jīng)麻木了,渾身的血脈一時也無法流行順暢,梅香將才起身,便覺得眼前陣陣發(fā)黑,若有似無的朝著廊下掃去一眼,便行虛弱的沖著高楚僵硬而無力的笑了下,跟著身形晃了兩晃,膝頭一軟倒在了地上,直接昏了過去……

頭頂?shù)亩救詹粩嘟袊讨鴵]發(fā)著身上的熱力,一望無際的沙漠上血尸堆積如山,破舊凌碎的軍旗斜倒插在半截的殘軀旁,被血污染得失了原色的大手至死都牢牢的握著旗桿,似乎想靠著它再站起來,只是緊隨而至的長刀將他斬成了兩段,兩條被七八支箭羽洞穿的雙腿橫陳在三尺外,斷截面涌出的鮮血被身下的沙粒吸干,內臟被飛來的沙鷲啄食的七零八落。

不遠處的地平線上緩緩走來一人,踉蹌打晃的身形削瘦而虛弱,每走一步都好像要倒下,卻硬挺著步履蹣跚走下去。走過那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尸體,看過那一張張熟悉的面孔,眼淚早已經(jīng)流干,從他眼眶里流出的只有血。

如果他能再果斷一些,再心狠一些,是不是就不會死這么多的人?一萬將士,整整一萬將士,竟然無一生還。他如何對得起他們的父母妻兒?

再如何的悲愴欲絕也挽不回這些逝去的生命,削瘦的身影最終跌坐在那具被斬成兩截的尸體旁。纖長細瘦的手指顫抖著撫過那張被泥血混合污黑的臉龐,流著血淚用衣袖輕輕擦拭。

那是一張年青男子的臉,白皙而俊秀,這樣的人本該出入詩會書舍,品俗論雅,而不該出現(xiàn)在這樣血腥廝殺的戰(zhàn)場。更不該如此年紀就喪命于此。

這世上沒有誰能真正做到常勝不敗,想得便得先學會舍,犧牲小我,成就大我。如果她能真正明白這個道理,而不是心存僥幸的想兩者兼得,便不會有這樣的傷亡。

悔恨的血淚停止了流淌,空洞的雙眼望向那無際的遠方。懷里的抱著死去多時的人卻在這個時候悄悄的睜開了眼睛,嘴角噙著詭異到極點的笑容,伸出大手攀向頭頂那張與他長得相同模樣的一張臉:“妹妹——”

啊——

梅香從夢中驚醒,‘呼’的下從床上坐起來,大口喘著粗氣,怒力平撫惶亂的心跳。

“梅香姐,你醒了——”

門口的珠簾被人拉開‘嘩啦’的響,夏荷端著個托盤走了進來。“什么時辰了,我昏睡了多久?”梅香瞅了眼窗外漆黑一片,

啞著聲音問她。

“將近亥時了。”夏荷放下手上的托盤,道:“梅香姐,你一天水米未進了,我擔心你醒來時肚子餓,就到小廚房里熬了點兒粥,你將就著吃些。”

“這么說我睡了四個時辰!”這人果然不能太安逸了,日子久了連身體都弱了,將才跪了不過半天而已。

夏荷聽出她話語里的不太滿意,遂道:“四個時辰怎么了,也不想想我們昨日忙活了整一天,連坐下來歇會兒喝口水的工夫都沒有。你晚上又值了夜,眼睛都沒闔一下就被罰去跪著了,能支撐那么長時間都是多了,要我早就昏過去了,睡個一天一夜那都是少了。”

這算得了什么,為了趕著監(jiān)制一批武器,她曾經(jīng)四天四夜未闔過眼,眼睛都熬得通紅,也硬是挺著沒倒下。這話自然不能說出來,梅香也知道夏荷是出于好意,倒不愿跟她在這個問題上再多作糾纏,接過她倒來的一杯茶水潤了潤嗓子道了聲謝,隨意問了句:“王妃那邊晴柳、翠竹她們倆誰在侍候?”她和夏荷一起值夜向來沒什么規(guī)律可言,前夜后夜誰得便誰來。那兩人貌似分得很清楚,隔著幾日一輪換,因著不是什么大事,她倒也沒太費心思去記。

“沒有,都被趕出來了。”

梅香怔了下:“這話怎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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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月色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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