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秀恩覺得自己今天推掉和閨蜜一起去做美容,跟沈宸宇一起到安寧雪這邊來,是無比正確的選擇。不然還真的要錯過這清甜美味的河蜆湯了,這簡直是人間美味啊。
一連喝了兩碗還想喝,雖知每人只能分到一碗,自己已經是雙份了,但眼神還是不住地往小紫悅面前的湯碗里飄。
沈宸宇也是的,這里就自己和他分到了兩碗,干嘛喝那么快,也不知道讓著點自己。
“汪汪汪。”或許是張秀恩的眼神太熾熱,連正在小紫悅腳邊吃飯的小黑和小白都感受到了,雙雙抬起頭朝著她吠了幾聲。
見大家順著狗吠的方向看向自己,張秀恩的臉立馬就紅了,窘迫地低下頭,往嘴里扒了口飯。心里暗罵兩狗多管閑事。
沈宸宇好笑地替她夾了筷子菜,提醒她:“吃慢點。”
小黑和小白見張秀恩不再看小紫悅的碗了,繼續低頭吃飯。
將一切看在眼里的安寧雪心里笑翻了。不了解的眾人以為小狗只是亂吠,就收回目光,繼續吃飯。
飯后栓子叔提著煮過的河蜆回農場去喂鴨子,大家也散了。
回到樓上,張秀恩迫不及待地問:“明天還能喝到今晚那種湯嗎?”
沈宸宇聽張秀恩這樣說,也豎起了耳朵在聽。
“你明天去河邊挖,后天就能喝到。”安寧雪笑瞇瞇地回答。
“那好,明早你陪我一起去,咱多挖一些河蜆回來。”張秀恩聽了,挽著安寧雪的手說。
“行。”安寧雪爽快地應了。
“媽媽,我也去。”聽到要去河邊挖貝殼,小紫悅仰著頭,搖著安寧雪的手,說。
“紫悅明天要上學呢,放假了媽媽再帶你去,好不好?”安寧雪牽著她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說。
“不去上學,去挖貝殼。”對孩子而已,明顯玩比上學更有趣。小紫悅低著頭,小聲地說。
“你不去上學,老師會批評媽媽呢。”安寧雪立馬可憐兮兮地看著小紫悅。
“不要老師批評媽媽。”想著自己做錯事,媽媽那么兇地批評自己,頓時搖著頭,摸著安寧雪的臉說:“紫悅去上學,老師就不會批評媽媽了。”
“好的。媽媽答應紫悅,放假就帶上紫悅去挖貝殼。”安寧雪親了親女兒的小臉,許諾。
“好。”小紫悅抱著安寧雪的脖子,還是有些不開心。
“要不要跟宇叔叔學畫畫?”沈宸宇見到小不點不太開心,就哄道。
“好。”小紫悅聽了就離開了安寧雪,去找圖花本和油畫棒。不一會就找齊了,拉著沈宸宇的手,讓他畫畫。
“寧雪,你這兩只大閘蟹還養著啊?”在廚房喝完水,張秀恩見那大水桶還養著兩只大閘蟹,就喊道。
“是啊。”安寧雪扭過頭去,應了聲。
“一會把它煮來吃了唄,下次來,我給你送一箱過來。”想起蟹粥的美味,張秀恩覺得自己口水又開始往外冒了。張秀恩的體質屬于怎么吃都吃不胖的類型,作為資深吃貨一枚,見到好吃的,第一反應自然還是吃。
“剛吃了飯,你沒吃飽啊?”安寧雪好奇地看向她的肚子,“你該不會有了吧?”
“咳咳咳。”正在教小紫悅畫畫的沈宸宇,聽了被嚇給口水給嗆到了。沈宸宇心想:這女人還真是什么都能說啊,自己一個大男人在這呢,當自己透明的不成。
“你說什么呢,我大姨媽剛走呢。”張秀恩聽了沒好氣地白了安寧雪一眼。順勢在她旁邊坐了下來,繼續回歸到人生大事上:“你現在煮,最快也得一個小時左右才可以吃。那時候肚子也差不多餓了。”
“我做,你洗碗。”這世上就是有這么一種人,當你遇見了的時候,就會感覺兩人好像很久以前就認識了一樣。張秀恩給安寧雪的感覺就有點像這樣。兩人在一起的時候真的什么都能說,感情比閨蜜還好。
按說兩人見面的次數也不多,但是雙方相處起來就是很隨意。按張秀恩說的,這就是緣分。
“成交。”張秀恩歡喜地比了個OK的手勢。
★
剛送完女兒上幼稚園回來,就見張秀恩穿著拖鞋戴著帽子,坐在院子里,旁邊桌子上還有一頂帽子,桌子下面擺著兩個水桶,水桶里還裝著小紫悅的沙灘鏟子和沙灘耙。
“喲,都準備好了呀。”安寧雪走了過去,打趣著:“不愧是資深食貨啊。”
“必須滴。”張秀恩站了起來,推著安寧雪往樓梯的方向走,嘴上催促著:“快去換鞋子。”
“其實不用換鞋子也可以的。”安寧雪轉過身說:“就在沙灘上,不用下水。”
“不換就快點走吧。”張秀恩聽了就要拉著她走。
“等等,我先聽個電話。”這個時候,手機響了,安寧雪笑著將張秀恩的手拉下。從衣兜里掏出手機一看,是胖子來的電話。
“喂,胖子有事嗎?”沖張秀恩做了個噓的動作,安寧雪問。
“出大事了,王良的手機怎么打不通了?你們趕緊到市二醫院來。”電話里傳來胖子著急的聲音。
“你別急,你先跟我說說出什么事了?”安寧雪收斂起臉上的笑容,冷靜地問。但是心里卻有不好的預感,心砰砰的狂跳。
“今早送來的菜,人家吃了中毒進醫院了,你們趕緊過來。”胖子沖著電話吼到。
“行,我們馬上過去。”真的出事了,安寧雪臉色都嚇白了。
“出什么事了嗎?”張秀恩見安寧雪接完電話后,臉色就變了,當即問。
“改天再去挖河蜆,你去找沈宸宇,讓他馬上回市區。”安寧雪一邊撥打王良的電話,一邊讓張秀恩去聯系沈宸宇。
張秀恩見安寧雪臉色都白了,又要找沈宸宇直覺農圣莊園出事情了。當即邊打電話,邊往村尾方向跑。
“你在哪?出事了,你快回來。”很快王良的電話就接通了,安寧雪著急的霹靂啪啦簡單地說了一通。“你在那?我去接你。”
“在魚塘這。”王良話還沒說完,電話那頭就“嘟嘟嘟……”
很少見妻子這么著急的王良,連忙從魚塘里起來,一邊脫著水褲,一邊讓建國叔替他將活干。脫下水褲后,抓起手機就往村里跑。
沒跑出多遠,安寧雪就開著來了,讓他上車后,直接掉頭往市里去。
“出什么事了,看把你嚇得。”王良見妻子開車的手都抖起來了,當即就說:“停下來,我來開車。”
這狀態哪能開車上路?
安寧雪也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態不好,也不硬撐。
聽他這樣說,就剎車停了下來,改在副駕駛事坐好,見王良在身邊,心里總算安定了一些。
“胖子來電話說,咱農場的菜把人吃的進了醫院。”安寧雪深吸了口氣說。
“這不可能,咱家的菜一點農藥,一點肥料都沒用,怎么可能會出事了呢?”王良聽了立馬反駁道。
“胖子是這樣說的,具體的還得到醫院后才知道。”安寧雪聽他這樣說,心里也覺得有道理。“沈宸宇和張秀恩也回去了,比我們早走幾分鐘。”
“你說會不會有人故意陷害我們?”王良突然喊了起來,他想到最近有不少人上門說要收購自家蔬菜的事。
“有可能的。”安寧雪聽他這樣說,也想到一塊去了。頓時著急地說“不行,我要打電話給木頭嬸,讓她馬上去把農場的大門鎖起來,誰也不能入去。”
只聽到只言片語,事情嚴不嚴重?人有沒大礙?哪里出了紕漏?小倆口心里現在完全沒有底。
既著急,又害怕。
真鬧出了人命,該如何是好?
心中忐忑的兩人跟在沈宸宇的后面,一前一后到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