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義策一聽,卻是滿心的歡喜,心想一旦事了,便回家跟父母大人說去。
于是一向冷血無情,不知情為何物的韋義策,破天荒地說了句:“你說的!別后悔,我等著!”
說罷,韋義策回身便走。
黃毛金大急,跟上去道:“喂!我是付了錢的!說好要暴踩她的頭的,你…你怎么能說話不算數?”
韋義策身形一頓,冷冷道:“警告你,別惹那女孩!”隨即身形一晃,便已遠去。
“等等我,等等我!”黃毛金追逐不及,一屁股坐在地上,哀嚎道:“我的錢,我的錢!”
話音未落,空中落下一物,砸中黃毛金,散開一地金黃。
架沒打成,卻得了個美美的竹竿男,雖然暫時啃不上口,但好歹在納夫大計上添下厚重的一筆,木茹望著落荒而逃的黃毛金等人,不禁得意地斜翹起嘴角,揚起頭迎向那美男簇擁的大好明天。
……
湯滂木茹打算將這門親事告知阿媽,以便早做準備,以免彩禮過于寒酸而功虧一簣??傊?,彩禮越豐厚越好,竹竿美男一旦過門,就得十倍給賺回來。
木茹打好如意算盤,便邁著輕快的腳步往自家院落行去,黑蛋子和白狗腿王一左一右,形影不離。
近院時,白狗腿王突然一聲低語:“有殺氣!”
木茹和黑蛋子聞聲立馬散開,擺出戰斗陣型。
主奴三人長期的狩獵與戰斗生涯,讓彼此之間十分默契,只要嗅覺靈敏的白狗腿王稍有異動,木茹和黑蛋子便能快速作出反應。
白狗腿王快速作出判斷,指了指院內,伸出四根手指,意指院內有四名敵人。
如果阿媽落在他們手中,那就糟了!湯滂木茹心頭一緊,握緊宿鐵彎刀的手頓時冒出汗來。
白狗腿王能感受到殺氣,那來的必定是敵人,可他們是誰呢?難道是圍攻高天玄的那伙人?高天玄早已離去,他們這么做有何目的?湯滂木茹的大腦在飛快地運轉著,她知道,在阿媽可能落入敵手的情況下,任何不慎的行動都可能造成嚴重的后果。
也許談判是唯一可行的途徑,只要對方能提出要求,就好辦。
于是湯滂木茹一揮手,示意黑蛋子和白狗腿王左右包抄潛伏過去,自己則清了清嗓門,朝院內高聲朗道:“不知是何方圣神,光臨我寒舍都不通知一聲,讓我無法盡地主之誼,莫非只是來偷雞摸狗不成?”
“哈哈哈!”院內傳來陰寒的笑聲,一道黑影隨即飄忽而出,就像幽靈一般突然出現在木茹眼前,讓木茹不由得渾身發怵。
這人渾身灰袍緊裹,僅露出一雙如鷹的眼睛,放佛一只被層層包裹直立而起的禿鷹,渾身散發出無盡的黑暗與邪惡,而其手持的一把齊人高的骷顱法杖則更是讓人毛骨悚然。
這哪里是人,簡直就是突然復活的千年古尸!
無形的壓力向木茹迫來,湯滂木茹不由得后退數步。
不過那也只是一瞬間,天不怕地不怕的湯滂木茹很快平復心情,揚著頭,迎向那迫人的目光,不甘示弱道:“你是誰?跑到我家來有什么事?”
“哈哈哈!好個丫頭!夠膽!”那人陰森森地笑著,突然橫起法杖,朝木茹掃來,帶著一股陰風,伴隨著一種奇怪的聲音,就像來自地獄的呻吟。
木茹頭皮發麻,急忙縱身一躍,半空中身體回旋,手中宿鐵彎刀朝那人擲去,同時搭箭拉弓,三支利箭分上中下三路射向那人,整個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若是普通武者,縱是躲過斜飛的宿鐵彎刀,也難躲過三支利箭的封鎖。
那人一聲叫好,身形未動,僅是舞動手杖便將來襲之物一一磕飛。
宿鐵彎刀空中旋回,木茹落地時一把接住,毫不遲疑,再次擲出,同時朝那人猛撲過去,近身時連擊數掌。
哪知那人身形微晃,便已從木茹眼前消失,而身后勁風已至。
木茹大駭,當即轉身騰空連擊數腿,空中接回宿鐵彎刀,一刀照那灰影劈下。
當的一聲,刀鋒與法杖相擊,火花四濺,接著是嗡嗡的聲音傳來,迅速彌漫四周,木茹突感頭痛欲裂,眼前一黑,身體一軟,栽倒在地。
在木茹暈倒之前,耳邊傳來另一人的淫笑聲:“哈哈哈!全是我的!一個都不能少!哈哈哈!”
“全部帶走!”
……
不知過了過久,湯滂木茹悠悠醒來時,耳邊傳來潺潺的水流聲。
“這是哪里?”木茹翻身坐起,朝四周望去。
四下空無一人,只見一只牛皮船系在水邊蕩漾著,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我怎會在這里?”木茹不解地自語著,檢查起自己的身體來,發現除了身體微微乏力外,別無異樣,不禁放下心來。
“喂!有人嗎?”
連喊數聲,無人回應,除了對面山谷的回聲和山林中的雀鳴外,周圍靜謐得磣人。
木茹走到牛皮船邊,發現船內有一物,當即取出一看,是塊帛書,上書:“這里發生很大變故,這些人不是你所能應付的,你阿媽沒事,我已安頓至安全地點,三日后,我回來接你,切記不要離開?!甭淇睿焊咛煨?。
木茹自言自語道:“原來是他救了我!可這人什么意思???又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當面跟我說話會死呀?”
阿媽沒事,木茹可以放心了,但是黑蛋子和白狗腿王呢?對了,還有師父呢!
“不行,得去找師父,不管發生什么變故,我都不會袖手旁觀什么都不做。”
木茹仔細查看了地形后,登上牛皮船,順著水流,朝下游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