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多拉見義策他媽吉瑪仍趟在地上,走上前去甜聲道:“阿尼拉!摔痛了么?讓桑多拉扶你起來!”(注:阿尼拉,是對阿姨,姑姑等年長女性的稱呼)
“哎呀!是桑多拉呀!”吉瑪見之轉怒為喜,一骨碌爬將起來,捉住桑多拉的雙手親昵地說道:“桑多拉,你來得正好,我跟你說啊!幸好我去得早,要不然啦,我寶貝兒子準給那野丫頭給廢了!”
桑多拉聞言喜上眉梢,道:“這么說,他們什么都沒有發生喔!”
“嗯!應該是!”吉瑪點了點頭,又道:“得想個法子,把義策趕緊送回去,待在這就怕夜長夢多,給那野丫頭鉆了空子搶了先。”
“可是!”桑多拉嘆了口氣,幽怨道:“阿尼啦,義策哥哥心不在我這,若勉強把他送回去,他一定會怨恨我的!”
“別怕,只要把他送回去了,時間一久,自然就淡了,便會回心轉意跟你好了,你別急,這事包在我身上!”
“可是,義策哥哥那么向著她,只怕他不愿意這么快就走,…!”
“唉!說的是!我那寶貝兒子怎么就那么倔呢?”
“依我看啊!罪魁禍首就是那野丫頭,如果她主動放棄的話…!”
“對對對!”吉瑪眼睛一亮,道:“我這就去給她點顏色瞧瞧,看她還敢勾引我寶貝兒子不?哼…!”吉瑪說罷,便急急出了門,朝湯滂木茹家行去。
桑多拉偷偷一笑,偷偷跟了上去。
吉瑪一到木茹家,就扯開嗓門嚷道:“湯滂木茹,給我滾出來!”
“喲!是誰這么大嗓門呀?”湯滂卓瑪走了出來,朝那體型如小山一般的女人笑了笑,柔聲道:“喔!原來是親家呀!快快屋里坐!”
“誰是你親家呀?”吉瑪面孔一板,揚起高昂的頭,不屑地掃視了湯滂卓瑪一眼。
湯滂卓瑪毫不介意,嗓音依然輕柔,“貴公子與我家閨女已私定終身,你我當然就是親家呀!”
“喲!原來你是那野丫頭的媽媽呀!”吉瑪瞥了瞥卓瑪,冷聲道:“不算不算,在我們韋氏家族,子女婚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能私定終身,豈同兒戲?”
卓瑪道:“親家此言差矣!我那小女與貴公子兩情相悅,情投意合,若能結合,那是美事一樁,子女幸福,不正是身為父母所期盼的麼?”
吉瑪見那湯滂卓瑪姿態端莊,動作輕柔,聲音悅耳動聽,不禁萌生好感,便放下趾高氣揚的姿態,道:“話雖如此,不過我那兒子已許配雅隆王之女桑多拉公主,身為父母,哪有不希望子女能攀上富貴呢?”
湯滂卓瑪道:“同為女兒之國,我康國與蘇毗兩國婚俗相近,男女自由相戀是傳統,你我不宜干預才是!”
吉瑪見說不過卓瑪,又不甘示弱,道:“總之,我堅決不同意!”
“好吧!”卓瑪點了點頭,道:“兒女婚事暫且不提,你既然來了,那就是客人,我這就準備點酒菜,如不嫌棄,那就請吧!”
“不了!”吉瑪擺了擺手,“你還是管管你女兒,不要再糾纏我家兒子才好!”
說罷便往外走。
“等等!”湯滂木茹從屋內抱出一個大箱子,朝吉瑪喊道:“阿媽拉!”
吉瑪回頭一看,見那野丫頭正笑嘻嘻地看著自己,不由怒道:“誰是你阿媽拉?野丫頭,別套近乎,我不吃這一套。”
“哎呀!阿媽拉!你看,我特別為你準備的禮物呢!”湯滂木茹說著將大箱子打開,露出里面滿滿一箱的珠寶首飾。
“哇!這么多!”吉瑪一見,頓時雙眼只放綠光,訝道:“送給我的?”
“嗯哼!”湯滂木茹點了點頭。
“太好了!那謝了!”吉瑪高興地抱起箱子便走。
“阿瑪拉!”湯滂木茹嘿嘿一笑,“那義策的事!”
“咳咳!義策的事啊!讓他阿爸管去吧!年輕人的事情,我這當老媽的管不住咯!”說罷,吉瑪笑逐顏開地抱著箱子大步而去。
躲在一旁偷看的桑多拉見此情形,氣得直蹬腳。
待吉瑪走后,湯滂卓瑪十分不解地問女兒:“木茹,你那珠寶哪兒來的?”
“找嘉爾莫賓就借的唄!”
“借那么多,猴年馬月還得清呀?”
“只要那竹竿男到手了,當然是他還咯,如果他還不起,那就賣掉咯,說不定還有得賺!”
湯滂卓瑪用手指點了女兒一記,道:“你呀!滿腦子壞主意!”
“沒辦法呀!不給那么多,那大肥貓怎會滿足呢?”
“大肥貓?”卓瑪瞪了女兒一眼,“虧你叫得出!人家好歹是你未來的阿瑪拉,別沒大沒小!”
“好啦!既然他媽媽不反對,那我找義策去咯!”說罷,湯滂木茹邁著歡快的步伐跑了出去。
湯滂木茹心想,既然再沒人反對了,那就繼續完成昨夜沒有完成的偉大事業吧。
湯滂木茹走著走著,被桑多拉攔了下來。
桑多拉投來輕視的目光,道:“野丫頭,敢跟我搶男人!你好有種喔!”
湯滂木茹毫不示弱,反諷道:“原來你就是桑多拉!被我那竹竿美男瞧不上眼的桑多拉!”
“你…!”桑多拉被一陣搶白,臉色一青,道:“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雅隆王的女兒,那就是公主,韋義策跟我就是高攀,本公主看得起他,那是他百世修來的福分,你,鄉里的野丫頭,敢跟我比?”
湯滂木茹針鋒相對,寸步不讓,道:“既然他高攀你,你還死皮賴臉地纏著人家,這不是下賤么?我跟他才是門當戶對,那可天作之合地配一雙,你!還是死遠一點!”
“你!”桑多拉氣得臉青一塊紫一塊,咬了咬牙又道:“你敢跟我比試么?如果你贏了,義策歸你,如果你輸了,那就離義策遠點,怎么樣?”
“我為什么要跟你比?他愛選誰選誰,據我所知,我那竹竿美男絕不會選你,不用比,你已經輸了!”湯滂木茹聳了聳肩,露出得意無比的神色。
桑多拉聲嘶力竭地吼道:“你…你沒種,如果你不比,我會糾纏他一輩子!”
“好吧!比就比,怎么比?”
“聯盟女子武技大賽,我們決一勝負!”
“好,比就比!”湯滂木茹咬了咬牙,應承了下來,她知道,如果不徹底打敗桑多拉,自己能不能得到韋義策將永遠是個大問號。
……
“父王,如今隋國國內叛亂不止,正是匡復我吐谷渾國的大好良機,不如趁此機會向嘉爾莫賓就借兵,與黨項王兩路進擊,必能一舉擊潰隋軍!”
慕容伏允搖了搖頭,道:“康國王城危難方解,此時借兵不合時宜,若是被嘉爾莫賓就拒絕,他日再難提出,此事得從長計議。”
“父王,那我們還是盡早返回黨項,好生籌劃,借助黨項王之力,此事也可成!”
“不,復國之事不急于一時,隋國雖多處發生叛亂,但均已平息,由此看來隋國依然勢大,若倉促行事,一旦失敗,將再無回天之術。”
“那我們該怎么辦?難道什么都不做嗎?”
“不,這次多國會盟大賽是個巨大的良機,我們要好生利用!”
“父王的意思是要參加武技大賽?”
“不,以你我的武技水平,參加大賽那是自取其辱,我要你接近末羯,如果能獲取她的芳心,那將會成為我們復國的強大支持力量。”
“可是,末羯只是蘇毗小女王,并無調兵之權,父王是否高估了她的能力?”
“我絕不會看錯人,不出三年,末羯將是蘇毗國最具權利的女人,只要她愿意出兵協助我們,復國指日可待,所以,你現在就要好好把握!”
“是,父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