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茹主奴三人急匆匆趕至蘇毗使館時,整個使館處于康國王城衛(wèi)隊的包圍之中,嘉爾莫女王一臉鐵青,身旁是默默無語的高天玄。
木茹急急上前問嘉爾莫女王道:“嘉爾莫賓就,見到我家韋義策了么?”
嘉爾莫女王搖頭道:“我們聞訊趕來時,使館便已人去樓空。”
“啊!那怎么辦?我家韋義策會不會有事啊?”木茹急得快哭了。
“不要著急!”高天玄在旁安慰道:“依我看,韋義策暫時沒事,不然,他們也不會帶走他,如果我沒有猜錯,韋公子可能落入灰袍手中。”
“啊!灰袍老怪!”木茹聞言吃驚不小,小竹竿落到那老家伙手中,必然兇多吉少,不禁心急如焚起來,“起尸男,你知道灰袍在哪里么?我去殺了他!”
“灰袍行蹤詭秘,根本無從知曉!上回我傷了他,可惜讓他跑了!”高天玄皺了皺眉頭,正色道:“木茹,你根本殺不了他,千萬別沖動行事,這老東西,就讓我來對付吧!”
“嗯!你說的,一定要幫我殺了他!”木茹看了高天玄一眼,想起了他對自己的承諾,不禁苦笑著搖了搖頭。
忽地想起了末羯,也許她知道些什么,想及此處,木茹帶著黑蛋子和白狗腿王二人急急返家而去。
高天玄望那木茹離去的背影,頗感困惑,心道,起尸男!好奇怪的外號!下回得找個機會問問,至于答應做木茹奴戶的事,恐怕是不能兌現(xiàn)了,高天玄陷入深深的自責之中。
見高天玄看著木茹的背影發(fā)呆,嘉爾莫走上前去,柔聲問道:“天玄,你在想什么?”
“哦!”高天玄回過神來,應道:“我在想,湯滂木茹是個難得的人才,若能為你所用,將大有可為!”
“是啊!”嘉爾莫點頭道:“可是她還年輕,我不能讓她過早地卷入國與國之間爭斗的漩渦之中,我早想好了,如果有一天,你愿意陪我歸隱鄉(xiāng)野終老,我會將王位讓予湯滂木茹,在我們康國,她是唯一合適的人選。”
高天玄聽嘉爾莫又提及歸隱之事,便岔開話題道:“這次多國會盟大賽,絕非參賽那么簡單,除了小女王末羯,其他人恐怕個個心懷鬼胎,對康國虎視眈眈,這樣下去怎成?必須建立一支強大的軍隊才行,只有這樣才能保家衛(wèi)國。”
“天玄,你說得沒錯!”嘉爾莫拉起高天玄的手,殷切的目光凝視著高天玄,道:“我何曾不想?可是莫兒勢單力薄,除了你,我再也找不出更合適的人了,你愿意幫我么?”
高天玄點頭道:“我答應你,我的事一旦了結,我就幫你打造一支精銳的常備武裝。”
“謝謝你!”嘉爾莫感動地摟住高天玄,將頭靠上他寬闊的胸膛。
……
木茹回到家時,發(fā)現(xiàn)阿媽沒在,一個白胡子老人正坐在自家院中。
木茹警惕地走過去,劈頭問道:“老家伙,你是誰呀?坐在這里做什么?”
蒙日不滿道:“小丫頭,真沒禮貌,老朽是雅隆國大相蒙日,在此恭候你多時了!”
木茹沒好氣問道:“找我有什么事?”
“我們正欲攀一門親事,所以先將令堂大人請了去,老朽在此等候,便是為了迎接你!”
“喔!什么親事?”木茹聽得一頭霧水。
“去了不就知道了!”
“好吧!老頭,別耍花招啊,要不然,本姑娘會讓你早點投胎轉世的喔!”
“小丫頭,好大的口氣!”蒙日氣得胡子一翹一翹的,不過終是忍住了,道:“算了,老朽不跟你計較,請吧!”
于是,木茹主奴三人便跟著蒙日來到了雅隆使館。
見阿媽好好的,木茹心頭一喜,一把摟住阿媽的腰,笑道:“阿媽,聽說你是來攀親事的,莫不是你要收男人了?要多收幾個喔!”
“去去去!說什么呢?”湯滂卓瑪?shù)闪伺畠阂谎郏αR道:“你那么想阿媽收男人啊?”
木茹一本正經(jīng)地應道:“是啊!收男人好呀!有人干活,有人生火做飯,有人養(yǎng)豬帶娃,還有人負責打架,男人多了呀,阿媽便可以大腿敲二腿,呼風喚雨咯!”
湯滂卓瑪噗嗤一笑,道:“丫頭,原來你一直這么想的是吧?那好,阿媽就幫你全收了!”
“什么全收了?阿媽可要說清楚哦!”
“是這樣的,蒙日大相有十個兒子,個個未婚,還是處,本打算讓你選一個帶走,既然你目標遠大,那就一次性全收了吧!”
“是么?我看那白胡子老頭一副仙風道骨模樣,很不錯耶!說不定也是個處,那就留給阿媽,一并收了!”
“那老頭那么老,阿媽才不要!”
“讓他看家護院也好呀!”
“停停停!”蒙日站立一旁聽得傻了眼,氣得胡子直往上翹,怒道:“老朽兒孫滿堂,怎么會是處?你們這不是在羞辱老朽么?還看家護院!當老朽是條狗么?”
說罷,蒙日雙掌連擊三聲,桑多拉聞聲步入廳來。
“是你!”湯滂木茹一見桑多拉便來了氣,怒道:“你想玩什么花樣?”
“花樣?跟你有什么花樣好玩?”桑多拉神氣地瞥了木茹一眼,夸張地搖動著臀部扭動著身子,笑道:“本公主要玩花樣,那也是跟韋義策玩!”
“呸!你做夢吧!”木茹輕蔑地看了桑多拉一眼,揚了揚頭,道:“我家小竹竿才看不上你,你就別自作多情了!”
“你…!”桑多拉氣得鼓了鼓腮幫子,不服氣道:“喲!我家小竹竿,我家小竹竿,叫的好肉麻喲!可是已經(jīng)丟掉的小竹竿還是你的麼?”
“我家小竹竿可沒丟…啊!你說什么?莫非你知道他在哪兒?”
桑多拉神秘一笑,伸出大拇指,道:“真聰明!你說呢?”
湯滂木茹聞言雙眼一亮,臉色頓時轉暖,笑瞇瞇地道:“桑多拉姐姐,快告訴我家小竹竿在哪兒好不好?我給你買好吃的!”
“姐姐?叫的真甜,叫得真好聽,繼續(xù)叫哇,千萬別后悔喲!”
“桑多拉姐姐,快告訴我嘛!”
“好吧!”桑多拉得意地笑道:“那本公主就不客氣咯,我做大,你做小,姐姐隨你叫!”
木茹聽得云里霧里,問道:“什么大什么小?你在說什么哦?”
桑多拉怪笑著,拉起木茹的手道:“你我姐妹二人共事韋義策,我做大,你做小,你意如何?”
“想得美!”木茹一巴掌抽了過去,笑罵道:“我家男人只屬于我,你,想都別想!”
桑多拉頭一偏,躲過木茹的掌襲,聳了聳肩,道:“是嗎?那就算咯!”說罷便往外走。
“哎呀!別走啦!”木茹一把拉住桑多拉,急道:“好說好說,答應你啦!快告訴我啦!”
湯滂木茹曉得,雅隆部是男權之國,婚俗一夫多妻,桑多拉提出共事韋義策的要求也許并非逗樂之談,但救韋義策要緊,先假裝答應再說。
桑多拉聞言煞有介事地說:“好吧!那這門親事就這么定了!”
“啊!就這個啊!不是說蒙日大相的十個兒子么?”
“呃!你感興趣?最小的才三歲,你也要?”
“喔!本姑娘才不會要呢!一個都不要!”木茹心道原來是阿媽在洗刷自己,便沒好氣地朝阿媽瞪了一眼。
桑多拉道:“走吧!我們去接應農準保。”
“農準保是誰呀?”
“是我們的人,跟隨念幾松很久了,一個很會裝死的人!”
“喔,莫非是他!”木茹想起了那晚背著蕭郡主跑,被自己一腳踢倒在地,裝死逃掉的砍柴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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