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義策脫出前夜,末羯與娘增古遍尋韋義策無果,便返回芒那色雄城,與嘉爾莫女王商討應(yīng)對念幾松大軍之策。
芒那色雄王城衛(wèi)隊(duì)并八大部落頭領(lǐng)私家武裝,總數(shù)不過數(shù)千人,要抵御念幾松三萬大軍,猶如螳臂擋車,如何應(yīng)敵,嘉爾莫一籌莫展。
末羯既不希望康國滅亡,也不希望蘇毗攻城軍隊(duì)受損,削弱國家實(shí)力,若雙方兵不血刃和平解決最好,故而打算只身求見念幾松,希望以小女王的身份,曉以大義,說服念幾松放棄攻打康國。
娘增古堅(jiān)決反對末羯冒險(xiǎn),言念幾松為人之卑鄙狠毒此去猶如狼入虎口云云。
而高天玄則提議說服巴登拉姆參戰(zhàn),說若巴登拉姆參戰(zhàn),念幾松必然十分顧忌,若象雄王聞訊乘虛而入,蘇毗國亡,征戰(zhàn)康國將毫無意義。
末羯聞言大為振奮,稱贊高天玄此計(jì)甚妙,若念幾松顧忌蘇毗西部鄰國象雄,便可能撤軍,既解了康國之危,又避免了蘇毗亡國之虞,如此兵不血刃,可謂兩全其美,正合末羯之意。
嘉爾莫卻沉默了,思忖那巴登拉姆對高天玄一往情深,若高天玄為說服巴登拉姆而以身相許,則是嘉爾莫所不希望的。嘉爾莫與高天玄重逢來之不易,怎能忍受第三者染指。
見嘉爾莫面露難色,高天玄哪有不知之理,對嘉爾莫正色道:“軍國大事,豈容兒女情長之拌,若國破,便無家,大敵當(dāng)前,個(gè)人生死榮辱理應(yīng)置于度外,我天玄若能說服巴登拉姆參戰(zhàn),粉身碎骨又如何?”
“天玄!”嘉爾莫感動地伏在高天玄懷中,顫聲道:“你不用粉身碎骨,若那巴登拉姆一定要你那個(gè),你就從了她,莫兒不會怪你!去吧!”
“嗯!”高天玄應(yīng)了聲,便連夜去了巴登拉姆所駐象雄軍大營。
好個(gè)頂天立地的真漢子,如此大義凜然不怕獻(xiàn)身,天下男子能有幾人?末羯心中感嘆了一陣,忽地覺得這句哪兒不對,感覺怪怪的。
……
巴登拉姆象雄軍營地。
“師兄!”拉姆甜膩膩地叫了聲,撲入高天玄懷中。
高天玄深夜造訪,拉姆自是喜不自勝,心兒樂開了花,暗暗思忖莫非天玄回心轉(zhuǎn)意了,決定舍嘉爾莫而取自己,由此看來,隋國男子終究擺脫不了女人純潔與否的心魔。
高天玄僵立了一陣,對拉姆說道:“拉姆師妹,康國正面臨重大危機(jī),蘇毗數(shù)萬軍隊(duì)即將兵臨城下,除了你能幫她,便無他人了,我希望你能參戰(zhàn),幫嘉爾莫度過難關(guān)。”
“呃!你是為這事來的?”拉姆聞言嬌軀一顫,松開摟著高天玄的手臂,后退數(shù)步,搖著頭顫聲道:“我以為,你是為我而來的,我好開心好開心,可沒想到…沒想到…,你還是為了她,原來,在你心里,從來都沒有我!為什么…?為什么…?”拉姆抱著頭,蹲在地上,放聲大哭起來。
高天玄走上前去,撫摸著拉姆師妹的頭,道:“師妹,對不起!我…!”
拉姆捧起高天玄的手掌,將臉緊緊貼了上去,哭道:“師兄,你說,如果沒有那嘉爾莫,你會愛我嗎?”
高天玄沉默了一會兒,道:“會!”
“是真的麼?”巴登拉姆緩緩而起,再次伏在高天玄懷中,哽咽道:“你知道嗎?拉姆好愛你呀!沒有你,拉姆度日如年啦!嗚嗚嗚…!”
“師妹!”高天玄閉上雙眼,將拉姆擁入懷中。
良久,拉姆止住了哭泣,抬起頭來,凝望著高天玄那俊美的臉龐,雙臂纏繞上高天玄的脖頸,踮起腳尖,吻上高天玄的唇。
高天玄一動不動,默默地感受著拉姆身體的顫抖,還有那唇間傳來的無盡柔情。
唇離,拉姆褪盡全身衣衫,深情地凝望著高天玄,道:“今夜,拉姆是你的了,無論你要不要我,我都答應(yīng)你,與那念幾松決一死戰(zhàn),今生為你死去,拉姆死而無憾!”
高天玄默默地看著拉姆,鼻頭一酸,兩行清淚嘩嘩而落,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將拉姆擁入懷中,顫聲呼道:“師妹…!”
“師兄!”
二人緊緊擁吻,激情燃起,然后便是一夜的柔情。
直至黎明十分,高天玄離去。
巴登拉姆穿上鎧甲,騎上戰(zhàn)馬,號令全體將士,準(zhǔn)備出擊。
巴登拉姆望了望高天玄離去的方向,心道:“天玄,此戰(zhàn)毫無勝算,但為了你,拉姆死而無憾!”
……
末羯與韋義策雙雙逃脫,念幾松唯恐事泄,決定提前行動,黎明時(shí)分,三道令箭射出,號令三軍,立即圍城,若嘉爾莫不降,即刻攻城。
半日后,念幾松大軍將芒那色雄城圍得水泄不通。
嘉爾莫立于城墻上,心沉谷底,心中已做好了投降的準(zhǔn)備,為了避免生靈涂炭,投降是無奈也是最好的選擇,巴登拉姆參戰(zhàn)退敵,似乎只是個(gè)夢想,并非奇跡都能出現(xiàn)。
城外,念幾松手持雙杵,得意地看著即將到手的康國國土與數(shù)不盡的金錢財(cái)寶,還有那一眾美艷絕倫的女人。念幾松上前朝嘉爾莫高聲喊道:“嘉爾莫,還不快快投降,不然,一旦城破,便是屠城之時(shí)!”
嘉爾莫正欲豎起白棋,高天玄制止了她,高天玄朝左右道:“給我弓箭!”
左右聞言便遞上弓箭。
嘉爾莫驚訝道:“如此遠(yuǎn)距,怎可傷他?”
高天玄并不答話,而是搭箭拉弓,嗖地一聲,箭離弓弦,朝念幾松射去。
念幾松冷笑一聲,罵道:“小子,不自量力,明明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射程,還射,真可笑!”剛說罷,臉色突地一變,尚不及反應(yīng),那箭已破空而至,咻地一聲,插入雙腳之間的地面,箭矢入地七分。念幾松大吃一驚,驚出一聲冷汗,慌忙后退。
高天玄暗叫可惜,暗忖自己從未失手,今日怎會如此不濟(jì),想起昨夜的瘋狂,高天玄不禁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而身旁的末羯則驚訝地鼓起掌來,贊嘆道:“到底是隋國名將高穎之后,射術(shù)頗得家父真?zhèn)鳎袢找灰姡徊煌岔懀氵@么嚇唬他,只怕他已經(jīng)給嚇尿褲子咯!”
高天玄聞之汗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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