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湯滂木茹淘氣地扯住扎西上師的銀須,搖來搖去,嗔聲道:“好久不見您了,徒兒以為您掛了呢!”
“哎呀!死丫頭,胡須被你扯落啦!”扎西上師吃痛地齜牙咧嘴,“幾乎被你說中了,為師還真差點掛了,我被那亞拉師兄推下深淵,在一處斷崖上掛了一整天,掛著掛著就掛不下去了,然后就掉下去了,這一掉啊就掉到一個洞中,你猜猜是什么洞?”
“什么洞?”木茹睜大眼,目光炯炯地望著扎西上師,心想不會是個神仙洞吧。
扎西上師悠悠然道:“那洞竟然是個伏藏洞!”
“哇!伏藏!那不是有很多金銀財寶?師父您大發了,要分點給我咯!”木茹目露精光,手中不由一緊,扯落了扎西上師數根胡須。
“哎喲!死丫頭!”扎西上師吃痛地打了聲哆嗦,狠狠敲了木茹腦殼一記,鼓嘴瞪眼道:“見錢眼開的死丫頭!告訴你吧,金銀財寶一個子都沒有,經書倒是不少,要不要?”
“那還是算了吧!”木茹聞之興趣怏然。
“是嗎?”扎西上師從石桌上拿起一本經文,在木茹面前得意地晃了晃,“真不要?可別后悔!”
“啊!密教駐顏心經!”木茹見之大喜,一把奪入手中,往兜里一揣,沖扎西上師做了個鬼臉,“嘿嘿!這個我要!”
“拿去可以,不過,要修煉密教駐顏之術,需先成為密宗武者,還需研習調伏之法、無上密乘和心識部大圓滿密教教法,不然便適得其反,公主會變小丑的喔!”
“啊!這樣啊!”木茹適才飛蹬蹬上天的興奮情緒驟然墜地,灰心喪氣道:“太難了吧!”
“好吧!那就算了喔!”扎西上師聳聳肩,手指捏了捏自己的臉,自語道:“奇怪!我的臉好有彈性,似年少了五十歲耶!”
“師父!我要學!”
“好吧!那聯盟大賽之后,為師為你大灌頂,引你入密宗之道!”
“嗯!師父!”
……
“那高天玄真是詭計多端,居然破了曲措與亞拉法師里應外合之計,過程實在精彩至極啊!”桑多拉感嘆連連,目光好似發現新大陸一般。
“的確是個人才!”蒙日點頭頷首,贊道:“先以致暈之毒癱瘓曲措大鵬鳥戰力,再以空城之計引曲措入甕,實在是高啊!”
“對付亞拉法師則更為精彩!”桑多拉娓娓道來,“先以特許百歲老人入場為餌,誘得亞拉法師與細封旺二人喬裝出場,又有韋義策假醉酣睡,還將瑪尼石頭四處堆放,讓亞拉法師產生湯滂木茹是其最大威脅的錯覺,以致亞拉法師將細封旺作為肉盾而禁錮了其配合行動,以致被韋義策鉆了空子。”
“不過也是兵行險著,那高天玄竟然將嘉爾莫賓就的生死完全托付于韋義策手中,若那亞拉法師意在擊殺而不是劫持嘉爾莫,恐怕將是另外一種結果。”
“嗯!高天玄捕得曲措在手,便料定亞拉法師必然會劫持嘉爾莫作人質交換,如此推斷確實過于大膽!高天玄心智的確非同常人!”
“可惜,如此人才無法為我雅隆國所用,不若盡早除去,以免日后成了我等心頭大患!”
“蒙日阿庫!算了吧!我雅隆國與康國相距千里,手再長也伸不到這里來吧!何必要處處樹敵呢?還是想想如何對付象雄和蘇毗吧!”
“嗯!公主說的沒錯!我軍最忌憚的便是象雄獸軍,尤其是象雄大鵬鳥戰力驚人,我軍與象雄邊境多次交手,吃了不少大虧,看來,得借鑒高天玄對付大鵬鳥之法了!”
“那我們趕緊回去,告訴我父王好了!”
“怎么?公主不參加聯盟大賽了?不要韋義策了?”
“唉!哪可能嘛!他心里根本就沒有我!縱使我博得冠軍指他為夫,他也不可能答應。”
“不,公主務必參加,搏一搏,畢竟,我們還沒有其他可以籠絡他的手段!韋義策這個人,你無論如何要收納過來,還有娘增古,一并收納更好!”
“什么啊!您要我同時收納他們兩個?不成不成,我可不是花心大魔女,怎能見一個要一個?”
“好吧!那我明日一早便趕回雅隆,公主就待賽后再回!”
“嗯嗯!”
……
韋義策頹廢地躺倒在軟榻上,呆呆地看著屋頂,雙眼泛紅,烏眸水霧朦朧。
娘增古一旁安慰道:“韋兄,這不是你的錯,誰知道那灰袍會是亞拉法師呢?”
“我本該想到的,卻從不愿意那么想,以致鑄成大錯!”韋義策語音顫抖,哽咽道:“我怎么可以殺死小女王的師父?”
“亞拉法師襲擊嘉爾莫賓就,如果是我也會這么做,韋兄不必太過自責,相信小女王不會怪罪于你。”
“你不明白小女王對亞拉法師的感情!”韋義策搖了搖頭,傷感而道:“小女王自幼父母雙亡,十歲時得了一場重病,被亞拉法師所救,此后,亞拉法師收小女王為徒,教她武功,一手將她培養成人,還將她扶上蘇毗小女王之位,他們之間的感情遠勝于師徒之情,在小女王眼中,亞拉法師便是再生父母。”
娘增古聞言也是一陣感傷。
“那一劍為何不偏一點,為何要刺那么深?”韋義策搖著頭吶吶自語,陷入深深的自責之中。
“韋兄…!”
“……!”
……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