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出來!”大祭司見到地上的石子,警戒的望著四周。
“呵呵…”輕笑聲響起,接著一道人影出現(xiàn)在大祭司眼前。
見到來人,大祭司瞳孔微縮,訝然不已,“怎么是你?你怎能平安無事的從七剎陣?yán)锍鰜恚俊边@個小丫頭不是應(yīng)該魂飛魄散的嗎?
“有我在,姐姐當(dāng)然不會有事。”白狐瞪著他,要不是他,姐姐怎么會被困這么久。
大祭司這才注意到,她懷里還抱著一只白色的狐貍,如蔚藍天空的雙眸,“剛剛是你說話?”腦海閃現(xiàn)出一個念頭,但他拒絕去想。
季諾伊摸著懷中白狐柔軟的皮毛,“老家伙,你廢話說完了沒有?”
“你…”大祭司一聽,氣得眥目欲裂,怒極反笑,“小丫頭,七剎陣沒能困住你,你以為我拿你沒有辦法了嗎?”說著,他兩只手快速翻動著,一道道透明的符咒出現(xiàn)在空氣中。
“去!”大祭司大喝一聲,無形的符咒如同一張大網(wǎng)向她籠罩而去。
白狐盯著這些符咒,眼里蘊釀起風(fēng)暴,原來是這個老家伙對她下的咒,它從季諾伊懷里跳出,飄浮在半空中,“老家伙,咱們舊帳新帳一起算!”說著,他狐尾輕輕一擺,大網(wǎng)生生在它面前轉(zhuǎn)了個彎,飛撲向大祭司。
“啊…”大祭司躲閃不及,被網(wǎng)了個正著,符咒一一沒入他的體內(nèi),他發(fā)出凄厲的慘叫。
“青龍,白虎,玄武你們?nèi)齻€給本尊滾出來!”白狐并沒有因此罷休,怒喝出聲,該死的老家伙,居然敢在本尊面前動手,不
話落,龍吟,虎嘯聲響起,兩種氣勢十足的聲音回響在眾人耳邊,青龍盤旋在空中,白虎,玄武分居青龍的兩側(cè),望向下方的人,同時釋放出神獸的威壓。
九尾白狐修行年份尚淺,根本抗拒不了神獸的威壓,口吐血沫,倒地身亡了,在場的人驚懾于神獸的出現(xiàn),沒人發(fā)現(xiàn)它的死去。
“天君,這個老家伙就交給我們了。”青龍威嚴(yán)的聲音說著跟身份不相符的話。
“天君,您放心,我們會好好招待他的。”白虎和玄武緊跟著表態(tài)。
眾人見到傳說中的四方守護獸,驚愕不已,四方神獸原來真的存在,這不是傳說,她們何其有幸。
大祭司的手下們的反應(yīng)跟其他人差不多,驚駭,恐懼多于驚愕,“咣當(dāng),咣當(dāng)…”手中的武器全部掉在了地上,不知是誰領(lǐng)頭,紛紛拜倒在地。
大祭司見到這一幕腿發(fā)軟,額上滲出了冷汗,怕自己真的落入它們的手里,忙伏低做小,“神獸大人,饒命,饒命…”
白狐居高臨下的盯著他,“本尊問你,藍可柔體內(nèi)的符咒是不是你下的?”
藍可柔,她不是早該化成一柸黃土了嗎?難道她沒死?不,不可能,當(dāng)時,他親眼看到她下葬的,也確認過棺內(nèi)的人就是她本人,想到這里,心里安定了大半,斟酌了一下用詞,“小的不知。”
“不知?”白狐重復(fù)著他的話,眼底閃過冷光,“本尊給你最后一次機會,是還是不是?”說著,它身上迸發(fā)出迫人的氣勢。
大祭司還想否認,聽到它的話,感覺自己快喘不過氣來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一咬牙,“是我。”
“原因?”
“這都怪她,怪她水性楊花,明明我比那個男人先認識她,她卻寧愿跟那個男人私奔,也不肯多看我一眼,后來從藍可月那里得知了她的下落,我潛入龍騰國,趁著她產(chǎn)后虛弱,在她身上種下了符咒,既然我得不到,那個男人也別想得到。”
“你真的懂愛嗎?愛沒有先來后到之說,愛是一種感覺,只要感覺對了,認識時間的長短根本不是問題,愛不是你心中狹隘的占有,有時候也是一種成全。”季諾伊忍不住插話了,她沒想到,眼前的人居然因愛而不得,扭曲了心靈,染上了心魔,最終害小冀的母妃當(dāng)了近三十年活死人。
聞言,大祭司眼露迷惘,低聲呢喃,“我真的錯了嗎?不,我沒錯,是那個男人的錯,是的,就是這樣。”說著,他的眼底又生出讓人心憐的瘋狂。
“還不把這個老東西弄走?”白狐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催促著青龍它們。
“是。”青龍三獸應(yīng)聲,青龍上前提起大祭司,把他帶到一邊去了。
不大的功夫,“啊…”大祭司的慘叫聲響起。
“你們準(zhǔn)備怎么辦?”白狐懶懶的問著在場的黑衣人。
黑衣人們面面相覷,互換著視線,最終他們趴伏在地,“我們愿意效忠女皇。”照現(xiàn)在這種情況看來,大祭司絕對活不了了,與其陪著他送死,還不如向女皇投誠。
“小狐,讓女皇自己解決剩下的事吧,我們離開吧。”季諾伊看著倒了一地的尸首,忍不住心里犯悚,她從沒真實目睹過這種血腥場面,場面已經(jīng)控制住了,多一秒都不想再待下去了,剩下的事,就不是她能插手的了。
“好吧。”白狐點了點頭,看了看上方的女皇,“喂,你看著辦吧。”
說完,它跳回季諾伊懷里,“姐姐,走吧。”
季諾伊抱著它,向外走去,經(jīng)過其他三國使臣身邊時,隨意掃了一眼,這一看,她發(fā)現(xiàn)了幾張熟悉的臉,驚訝不已,“南宮,辰,小六,你們怎么會在這里?”
南宮千夜苦笑一下,“一時大意。”
御辰看著她,眼含關(guān)切,“小諾,你沒事吧?”
“小伊,你沒受傷吧?”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影六的聲音緊跟著響起。
“我沒事。”說著,她上前給三人解開繩索。
南宮千夜恢復(fù)了自由,忙給虎躍國的來使解繩索,虎躍國的來使們都恢復(fù)自由后,他又給龍騰國,玄冰國的來使們解開了繩索,等他忙完后,才發(fā)現(xiàn),她早已不見了蹤影。
匆匆叮囑了來使幾句,就離開了。
大長老眼神深遂盯著季諾伊的背影,黃衣少女見了,好奇的問,“大長老,你在看什么?”如果她沒看錯的話,這只白狐才是藍氏一族的守護神獸。
她怎么也沒想到,可柔的死,大祭司也參于其中了,唉,這事還是給族長如實稟報吧,畢竟可柔是她的親生女兒,那個天賦出眾,溫柔可人的少女,就這么香消玉殞了,大長老唏噓不已。
“沒什么,那只白狐很漂亮。”她不愿詳說,岔開了話題,等此間事一了,她還是去拜訪一下那個少女吧。
“就是,我也這么覺得,我要是有這樣一只戰(zhàn)寵該多好。”黃衣少女不疑有他,一臉艷羨。
白衣少女瞪了黃衣少女一眼,真是笨死了,她哪知眼睛看見它是戰(zhàn)寵了,光是從它能驅(qū)使動四國守護獸這點來看,也知道它來歷不凡。
回到客棧后,季諾伊拿出新得到鳳珠,塞在御辰手里,“辰,有了它,你的修為就能全部恢復(fù)了。”
御辰看著手心里的紅色珠子,心里五味陳雜,珠子已經(jīng)到手了,這說明她也快離開了,那么他該怎么辦?沒有她的日子,他該如何渡過,小諾,要是我不曾戀上你,不曾跟你相識該有多好。
等了一會兒,見他遲遲沒有動,她有些奇怪,伸手推了推他,“辰,你怎么了?”
伸手拉住她的手,把鳳珠放回她的手心,“小諾,你收好,我不需要它了,剩下的修為我再修行就是了。”
聽了他的話,她眼里酸澀不已,她又何嘗不知他那些無法訴諸于口的情意,他的深情,他對自己的呵護,她都知道,可是她的心里已經(jīng)住進了一個人,盡管那個人有許多不足,許多缺點,可她已經(jīng)愛上了,回不了頭,收不回了,現(xiàn)在想想,當(dāng)時自己一氣之下離開了,這段時間以來,她沒有一天不想他,想他好不好,想他會不會又折磨自己,想他會不會抓住自己給他的最后一次機會。
她若是離開了,御辰該怎么辦?他愿意跟自己回現(xiàn)代嗎?他要是跟自己回去了,他能忍受得了她跟小冀的雙宿雙飛嗎?
房內(nèi)的兩人不約而同的沉默了。
休息了幾天后,季諾伊跟御辰,影六幾人商議后,決定離開鳳天城,這一切都是背著南宮千夜進行的,也幸好他忙著處理虎躍國來使受傷的問題,還有跟女皇協(xié)商什么事,總是不見人影,他的侍衛(wèi)也被他調(diào)離了,正好這方便了他們暗中進行離開的事。
離開的前一天晚上,一個意料之外的人來訪,晚飯過后,門扉被叩響了。
季諾伊看著只有一面之緣的藍族大長老,很是奇怪,省了客套,開門見山,“大長老找我有什么事?”
大長老望著她懷里的白狐,露出一個溫和的笑,“我來是想確認一件事,姑娘可否喚醒懷里的白狐,我有話想問它。”
原來是找小狐的,伸手在白狐的身上輕輕拍了拍,“小狐,有人找你。”
小狐耳朵翕動了一下,懶洋洋地抬起頭來,看向來人,“我不認識她。”它當(dāng)起了駝鳥,只要它不承認,誰也不能強迫它。
“小狐,人家都找上門來了,你就跟她說說話吧。”季諾伊好笑的看著它。
腦袋往她懷里拱了拱,尾巴蓋住了自己的耳朵,用屁股面對大長老,擺明了不配合,“大長老,你想問什么就問我好了。”她打起了圓場。
大長老有些遺憾,目光從白狐身上稍離,“請問姑娘從何處找到它的?”
“是我從某處發(fā)現(xiàn)它的,地點不便告知,請大長老見諒。”
“那它是不是眼睛會變色,也會變身?變身后,有幾尾?”大長老不再拐彎抹角,眼睛緊緊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