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果然不出司徒明月所料,大曼國又一次來挑釁,但是明顯不是二十幾人來搗搗亂這么簡單了,可說是兵臨城下。
“堂堂姜國大將軍,竟躲在城內當縮頭烏龜,也不怕貽笑大方嗎?”對方派出一個一頭棕發,扎成許多辮子又束成沖天辮的外族人出來叫囂。一身的奇裝異服,還有那銀色的大耳環,跟胸前有一指粗的項鏈。
“大曼國似乎掌握到你們的消息似的,竟然知道你已經回營了!”安群對司徒明月說。司徒亦寒只是盯著城下,一個穿著黑色戰袍帶著鬼面面具,騎著通體黑色,額前有白色類似眼淚形狀的白斑的戰馬的男子。
“出城應戰!”司徒明月一聲令下,士兵們立刻群情激昂。
“吱吱吱~”厚重的城門慢慢打開,發出摩擦的吱呀聲響。
司徒明月一身金色盔甲,紅色的戰袍隨風飄揚,手持虎頭湛金槍,此槍槍身乃寒鐵打造而成,長一丈一尺三,槍頭為黑金虎頭形,虎口吞刃,槍體鍍金,乃鉑金鑄就,鋒銳無比,砍刺剁劈,不怕火煉,百煉精鐵。坐騎是他最引以為傲的騊駼,騊駼頭上也帶著專門為它打造的金色馬套,威風凜凜。
安群身著青色戰袍,司徒明星身著金色戰袍,倆人也騎著馬分立在司徒明月兩邊。司徒亦寒一身白色戰袍,處在后面。
“大哥,讓我去會一會他!”司徒明星躍躍欲試,右手揮動著他的青龍戟。
“明星少爺,那人武功非同一般,他手里的雙鐵戟,左手戟重三十九斤,右手戟重四十一斤,雖然只是用尋常鑌鐵打造而成,但是在那人手中運使如飛,不能小覷!”安群連忙勸住司徒明星。
“就是那小子把你撂下馬的嗎?”司徒明星問道。
“唉!”安群嘆氣,低頭。
“那今天我就要跟他比試比試,看看是他的雙鐵戟厲害,還是我的青龍戟厲害!”
司徒明月按住司徒明星的馬頭,“稍安勿躁!”司徒明星的腳傷未完全愈合,馬上功夫自然會輸上一籌,司徒明月不是信不過他,而是不想賭,首次出擊必須穩勝,士氣才會大振。
司徒亦寒驅馬上前,“大哥,我上吧!對方只派出個無名小卒,怎么能用你這大將呢,贏了也沒有什么自豪的!”
司徒明月看著自家妹妹,這話有理。“一切小心!”
“大哥!”
“將軍!”
司徒明星跟安群同時驚呼。
“安群,少將軍的功夫跟你相比,如何?”
安群一愣,雖說一開始司徒亦寒的功夫是他教授的,但是后來她跟在不同師傅身邊,學習的武功已經不是他能抵擋的了,這也是大家放心她上戰場的一大原因,“自然是勝我一籌!”
“那就相信她!”
司徒亦寒慢慢騎馬到陣前,這是她第一次在雙方陣前應戰,緊張,興奮,還有欲望,對勝利的渴求。
“陣前何人,見到你爺爺,居然不快點報上名來!”對方叫囂起來。
司徒亦寒向來不喜與人口舌之爭,拔出她的青虹劍,此劍是她三師傅、紅眉老怪專程為她尋來的,劍指對方,司徒亦寒緩緩開口,“少將軍,司徒亦!”
“姜國竟派一個無名小卒與我對戰,我饒你一命,快快叫司徒明月出來應戰!”對方直點司徒明月的名字,口氣甚是囂張。
“想跟我們大將軍對戰,你得先贏了我再說!駕!”司徒亦寒雙腿一夾馬肚,青虹劍直指對方咽喉。
那人右手揮著鐵戟,左手鐵戟砍向司徒亦寒。
司徒亦寒右手撐住馬頭,倒立夾住鐵戟,全身一旋。
那人力道極大,一點都不輸給那大力士。收回左手,右手從下往上挑向司徒亦寒的胸膛。
司徒亦寒一個后空翻,青虹劍擋住鐵戟,一躍跳下馬。
對方被司徒亦寒這一舉動嚇住了,心想這人是傻了,居然主動下馬,難道不知道,馬上馬下優劣勢相差很大嗎?
司徒亦寒右腳向前,滑向馬肚,以攻人下盤的方式,攻擊對方戰馬的肚子。
馬兒收到攻擊,慌亂的奔跑起來,對方一個勁的拽住馬繩。司徒亦寒飛奔上去,拽住馬尾,一躍而上對方的馬。
那人右戟砍向后面,司徒亦寒一腳踩在鐵戟側面,一腳才上對方頭頂,一躍,手握青虹劍,倒立刺下來。
那人一個側身滾下馬,司徒亦寒直攻對方腰側,心里記著司徒明月的叮囑,“要勝,但不傷人性命!”
對方在地上連滾個幾下,翻身站起來。
司徒亦寒已經把劍收起來,站著,目光如柱的盯著他。
那人不死心的想攻擊過來,才走了兩步,褲子就往下掉,他慌忙的拉住褲子,吹了一聲口哨,喚來自己的馬匹,一躍上去,“下次我一定贏你!”,落下狠話,就驅馬回他們那個陣隊。
司徒亦寒也上馬,等著下一個應戰者。
“少將軍,少將軍,少將軍……”士兵已經高呼司徒亦寒的名字了,“必勝!必勝!必勝!……”
司徒亦寒凝神盯著從對方陣隊緩緩駕馬出來的黑衣鬼面男子。那人額頭也戴著兩條金色蛇型頭箍,是那晚那個人。
“大哥……”司徒明星叫道,“那人居然親自出來應戰,寒寒怕不是他的對手!”
司徒明月右手一揮,士兵都安靜下來。他知道對方那個戴面具的人是大曼國的守護神,聽說戰無不克。司徒明月只在四年前跟他交過一次手,勉強打了個平手,可是是在對方已經戰勝他這邊四名大將后再跟他對戰的情況下。后來,變很少見他親自出陣,這次居然出面對戰司徒亦寒。
“將軍,要不要把少將軍召回來?”安群咬著牙問。
“陣前退縮,她一定寧死不屈,先看著吧!不見得會輸得很慘!”
陣前……
“為何不以真實面目示人?”司徒亦寒冷冷的問。
“真有趣!”那人的聲音雄渾,富有磁性,潤如春雨,厚如秋土。
司徒亦寒的耳膜仿佛被敲定的鐘鼓,嗡嗡作響。穩住一陣心慌,司徒亦寒拔劍,“我可不是陪你玩的!”她不由的惱羞成怒,那人為什么說她真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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