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將軍府,司徒明月跟司徒亦寒臉色都很嚇人,司徒亦寒手上還奉著圣旨,司徒青史看著兩個子女,三人默不作聲的進了書房。在別人都是喜上眉梢,感恩戴德的喜事,在司徒家卻成了束縛,和不知道是福是禍。
司徒青史聽了司徒明月簡單敘述的話,食指輕巧著書臺,沉默了一會,說道:“既然皇上這么安排了,我們也只好順其自然。不過,寒寒,以后你會長時間在宮里活動,切記謹言慎行,宮中甚是復雜,無論你聽到什么,看到什么,不可強出頭。”
“爹爹,我知道了!只是我不明白我雖是立了功,可是遠遠沒有二哥立過的功勞多,為什么皇上賞賜了我,卻多年未曾賜封過二哥?”
司徒青史拍拍司徒亦寒的肩膀,略帶無奈的說:“皇上是不想讓我們司徒家一只獨大……唉!”
司徒明月淡淡的補充道:“寒寒,在宮中不比在軍營,凡事要多留個心眼。”
“聽說,一直在外云游的四皇子最近也會回宮!”司徒青史嘆聲。
“四皇子要回宮?”司徒明月驚訝道,那人向來神出鬼沒,淡泊名利,怎么突然……
“嗯,云妃娘娘病重,四皇子回宮也是情理中事!”
司徒亦寒就在一旁聽著,這個四皇子,她只聽過別人談起,卻從未親眼見過。
出了書房,司徒亦寒問司徒明月,“大哥,你跟四皇子可有交情?”
司徒明月搖搖頭,“那人不愛與人來往,向來謝絕門客,朝中也未聞有誰跟他走得親近。”
司徒亦寒心中對這四皇子更加好奇,此等淡雅在皇權之爭中也不失為一個明哲保身的好方法。
晚飯期間,陸紫萱以為孕吐反應,在房里用餐,司徒明月被二夫人趕到房里陪妻子。
“明月,紫萱現在懷著我們司徒家的長孫,你就是真的跟她感情淡薄,也要關心關心人家,你再怎么不愿意,她現在也是你的妻子。你不看在她的面子上,也要看在尚書大人的面子上,別讓上尚書大人覺得你虧待他的掌上明珠。”二夫人苦口婆心的對司徒明月一頓勸解。
“娘,我知道的!”司徒明月步履沉重的走向妻子的房間。
“夫君……”陸紫萱一看到司徒明月出現在門口,立馬笑開了顏,連忙起身。
司徒明月扶住她,“坐著吧!娘說了前三個月格外注意!”
“小絮,再拿副碗筷來!”司徒明月看著桌上清淡的幾小菜,“還是吃不下東西嗎?”
陸紫萱眼眶有點紅,“已經好很多了,我再讓人添幾道菜!”
司徒明月握住她緊張得握著衣角的手,“不用了,我也想要吃清淡一點!”
“哎!”陸紫萱心里感動得不行,夫君與她成婚這么久,第一次這般溫情的同她說話。
司徒亦寒剛吃完飯,就被寧白廷拉走了,兩人在白楊河堤上散步。
“亦寒,你究竟怎么想的?你可知道這樣一來,你也許再也換不回女裝,如果此事被人揭穿,那可是欺君之罪啊!”寧白廷怒不可解,氣憤的砸了幾下樹干。
司徒亦寒沿著河堤坐下,“這是個意外!我也沒想到皇上會封我作千牛衛大將軍,掌管禁軍。”司徒亦寒拍拍身邊的位置,示意寧白廷坐下,“既來之,則安之。以后我倆同朝為官,還仰仗中書令多多關照呢!”司徒亦寒雙手作揖。
“我真是……”寧白廷真是拿司徒亦寒一點辦法都沒有,“亦寒,我一定護你周全!”寧白廷無比堅定的說,雙眼閃著光芒。
司徒亦寒看著他,低下頭,“謝謝!”
“以后不許叫我亦寒了,記住!從現在起,我是千牛衛大將軍司徒亦!”司徒亦寒忽而半嚴肅半開玩笑的說道。
“遵命,千牛衛大將軍!”寧白廷附和著。
“寧白廷,我以后都不能出征了,怎么辦?”司徒亦寒沒有跟自己的父親哥哥說起這個遺憾,可是看到寧白廷,就忍不住哀嘆了一句。
寧白廷食指與中指一抽,穩了穩內心的觸動,安慰道:“大丈夫何患無用武之地?”
“嗯!”司徒亦寒站起來,彈了彈身上的灰,手里拿著樹枝指著河流說:“我將來一定能保社稷安穩!”頗有指點江山的氣勢。
寧白廷看著她光滑的側臉,熠熠生輝的眼神,心里又是一陣無由的抽痛。
“蟲子!”司徒亦寒忽然指著寧白廷的肩膀叫道,十分驚恐。
寧白廷嚇得頻頻跳起,“哪里?哪里?”
司徒亦寒捂著肚子,蹲下大笑:“寧白廷,怎么你還是跟小時候一樣,居然怕小小的蟲子!哈哈”
寧白廷白皙的臉上通紅一片,結結巴巴的說:“你……你……我只是……覺得……惡心!”
倆人像是童年時,在河堤上追趕起來,“司徒亦寒,有本事你站著不動!”
“請叫我司徒亦,敵不動我不動,除非你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