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亦寒和衣睡到五更天,想去看看小料子的情況,但是想到天還太早,去了怕影響小料子的睡覺,便跟在巡邏的禁衛后面。
按理說今晨的露水很重,平時司徒亦寒早就采露去了,可是經歷徐賢妃那事之后,她便沒了采露的閑情。
司徒亦寒的禁衛服跟其他人不一樣,禁衛見了她都得作揖或下跪,弄得司徒亦寒很不自在。
“司徒大人~”林炎眼尖,看到了走在禁衛后面的司徒亦寒。
司徒亦寒停下腳步,“你要去看小料子?”這個方向剛好是往小料子住處的方向。
“咦?”
林炎一愣,摸著后腦勺說:“我剛從他那里出來!”
司徒亦寒擰眉,從小料子房里出來,怎么會走這個方向?
林炎馬上解釋道:“我繞后門出來的!”
司徒亦寒點點頭,又問:“小料子怎么樣了?”
“他,他,他傷還沒有好,可是今早早早就去伺候老千歲了!”林炎無奈。
司徒亦寒沉思,冷冷的應了句:“知道了!”
林炎并沒有退下的意思,反而跟在司徒亦寒身邊,“大人,要不您親自勸勸小料子吧,他應該會聽您的話的!”
林炎對小料子倒是關心。
司徒亦寒應了句好,便沉默了。
林炎跟在他身邊巡邏皇宮。
……
正在司徒亦寒巡邏皇宮之際,一群人馬浩浩蕩蕩的往京都趕來。
“大將軍,朝本皇子說要休息一會!”大力士、丘田騎著馬,隔著三四人的距離,朝申屠野說話。
申屠野盯著剛剛冒出頭的太陽,不說話。
身邊的烏孫夯有些氣憤的說:“又休息?這一路上都休息多少次了,照這種速度,猴年馬月才能到姜國啊?”
所有人都在等著申屠野的命令,申屠野大手一揮,“全部人馬整頓休息!”
申屠朝本從馬車上下來,跟在他身邊的兩個太監又是遞水又是扇風。
“殿下,要不要吃顆定心丸?”一個太監問道。
申屠朝本擺擺手。
“皇叔,這要多久才到姜國啊?”申屠朝本病怏怏的問道,一手擋在額頭上,有氣無力的語氣。
申屠野看著他,好好的男人居然比女子還要柔弱,臉色慘白不說,還一副病態。
申屠朝本見申屠野冷冷的看著他,心下一陣恐慌。這申屠野是他的親皇叔,向來除了父皇的話聽得進去,其他人都不被他放在眼里。申屠朝本已經很看不過眼了,他堂堂一個皇子還比不上一個大將軍?所以這次故意一路拖延,找申屠野不快。
“皇叔!”申屠朝本被申屠野冰冷的態度弄得惱羞成怒。
申屠野說:“回殿下,不停歇的話天黑前定能趕到,若是停停歇歇就很難說了!”
“皇叔這是在怪我嘍!”申屠朝本摸著半邊臉,略帶哀愁的說:“都怪我這身子久病纏身,拖累皇叔了!”
“殿下說哪里話,微臣本就是奉命送殿下前往姜國祝壽的,何來拖累?!”申屠野不愿與申屠朝本糾纏,轉向對那兩名太監說:“好好照顧殿下,若是有絲毫差池,當心你們的項上人頭!”
“丘田、烏孫!”申屠野召來丘田跟烏孫夯。
“將軍有何吩咐?”
“你們二人快馬加鞭、先行進城,找家偏靜的客棧,安排妥帖,今晚讓殿下上客棧休息!”
“不去使者府邸嗎?”丘田問道。
“趕到回去天色已晚,進使者府邸怕有事端,還是明早再去較好!”那使者府邸住著各國派來祝壽的使者,申屠野怕申屠朝本那矯情的性情會惹出事端,又是晚上,怕著了算計。
“是!”烏孫夯痛快的應下了,他早就受夠了這龜速。
申屠野敲了下他的頭,笑道:“凡事聽丘田安排,不許沖動惹是非!”
烏孫夯不滿的看著丘田,無奈的點點頭。
丘田拍拍雄厚的胸膛。
“起行!”
休息了一會,申屠野一行人又重新上路。
“小格子,吩咐下去,不管殿下再以什么理由,都不許停車休憩!”申屠野冷酷的說。
“是!”
果然,走了不到一百里,申屠朝本就叫人傳話給申屠野說要休息,道路顛的慌,他受不住了。
“讓殿下再忍忍,今晚必須進城!”申屠野臉色一沉,往太監臉上一看,帶著殺氣的眼神嚇得那太監連滾帶爬的跑到申屠朝本馬車旁。
申屠朝本氣得直踹馬車,“本宮的話,他竟敢違抗。傷著本宮身子,他擔當得起嗎?本宮要下馬車,給本宮停下!”
申屠朝本鬧得實在是太嚴重了,喧鬧得急。
申屠野騎著馬,慢悠悠的騎到馬車旁邊。
剛剛還在大鬧脾氣的申屠朝本瞬間焉了菜。
“殿下還是耐心在馬車上忍耐一會的好!”申屠野繃著臉。
申屠朝本臉上掛不住,指著申屠野說:“我身子本身就不好,哪受得了舟車勞頓!”申屠朝本自己都沒意識到每次他跟申屠野說話都不敢自稱本宮。
“殿下!”申屠野叫了一聲,接下來又沉默。
“等回大曼國,我一定向父皇參你一本!”申屠朝本嘀咕。
誰知申屠野耳力過人,看著他,漫不經心的說:“隨殿下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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