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王家已經聯合起來了?!毖猿是湄撌终玖ⅲ届o地說出這個事實,透射出隱藏在深處的野心。
張家和王家,是時候給言家讓地了。
王家是張家與言家領地旁的家族,三者形成一個牢固的三角形狀。
王家比起張家實力稍遜一籌,可兩者聯合,就不是一加一這么簡單的了。
“族長,既然如此,那我們言家可要…?”大長老沉聲道,做出斬脖子的動作。
言呈卿搖頭,叮囑道:“記著,我們言家不動。”
目光觸及言與白,言呈卿略微沉默,旋即拍拍手道:“小七,爹給你準備了一個影衛一號?!?/p>
話音剛落,議事廳中,一團全身包裹在黑衣中的人影淡淡出現,就這么自然而然地出現了,他從頭到腳包裹著寬大的黑袍,忽隱忽現,仿佛只是一個影子。
飄忽無蹤,不愧為影衛之名。
“一號,拜見主子。”影衛半跪在地上,黑袍輕飄飄曳地。
嗓音很清澈,因常年的不說話顯得有些沙啞,卻添加了一絲異樣的磁性。
言與白知道家族每一代族長都隱藏著一個隱形勢力,影衛,從來只聽過,沒見過。
心里有些激動,好奇地望著半跪的黑袍男子:“起來吧?!?/p>
一號輕輕站起來,黑袍紋絲不動,他站到言與白身后,存在感降至最低,要不是言與白知道身后站了個人,否則絕對感受不到,仿佛身后就是空氣。
影衛,名不虛傳!
一如言呈卿所料,距離言家百里之外,兩股勢力悄悄聯合。
“族長,他們已經侵吞了十四家店鋪?!币晃皇绦l恭敬進來匯報。
“無礙,所有資金,物資都已經轉移成功,他們就算侵吞了,得到的只是空殼子?!?/p>
“現在,只等著他們自投羅網了!”
言呈卿望著前方的虛空,那里,是張家的方向。
美輪美奐的小院中。
“你把黑袍脫下來?!毖耘c白一身越白坐在床沿饒有興致地望著全身籠罩在陰影中的一號。
話一說出口,驚覺有些歧義,忙改口,略微尷尬道:“我只想看看你長什么樣子,畢竟以后你是我的影衛,總不能連你的樣貌都不知道?!?/p>
話還沒說完。
黑袍落地。
沒有絲毫的質疑,影子就是主人的影子,主人的話是絕對的命令,不能有絲毫遲疑!
寬大的黑袍緩緩落地,一席黑發飄散,垂至腰間。
少年的黑袍之下,是一身黑色的貼身勁裝,勾勒出完美的精壯弧度。
身材修長得驚人,猿臂蜂腰,窄臀結實,常年練武練就一身緊實的肌肉。
他抿著唇,碎發下的劍眉斜斜入鬢,眼神古井無波,冷漠得似乎對周圍的一切毫不在意。
精致的眉眼透露著男性的陽剛,還是十七八歲的少年,卻帶著成熟男人才有的滄桑氣質,矛盾地不像話,又和諧得不像話。
言與白一時看呆了,半晌才反應過來,雙手握拳放在唇邊低咳一聲,極力掩飾著一抹隱晦的羞怯:“那個,總叫你一號不好,不如我幫你改名吧?”
嘴唇微動,一號略一低頭:“請,主人賜名?!贝丝搪爜恚硢〉纳ひ魩е荒o法忽視的性感。
“就叫澈水,澈水怎么樣?”水,生命本源,清澈透亮,希望你以后的人生有如泉水叮咚,干凈清澈。
“澈水多謝主人賜名?!?/p>
“那個,你先把衣服穿上。”言與白咬唇道,不知怎地,和澈水在一起,總有點羞窘。
少年聽話得把黑袍穿好,轉眼間成了原來的模樣,感覺亦隨之一變,如同空氣,如同影子,如影隨形卻無處不在。
“眾位,我先在此恭賀了,此次我們定能馬到成功?!彪[秘的宅子里,燈火通明,張一浪坐在酒桌前,哈哈一笑,干瘦的臉上透出幾分喝酒的紅暈。
酒桌上圍了一圈人,張家的高層,王家的高層,匯聚一堂。
“還是要靠張族長的好消息,我們才得以分一杯羹啊,眾位,你們說是不是,來,我先在此敬張族長一杯?!蓖跫易彘L端起一杯酒笑道,看著和氣生財的臉上瞇瞇笑著,偶爾眼中涌動一抹隱晦的精光。
張一浪不推辭地喝完一杯酒,才道:“各位,在還沒解決這件事之前我們務必不能放松緊惕,言呈卿這個老兔子,逼急了,還會咬人呢?!?/p>
“張族長放心,雖然我們拿下了一部分言家的財產,畢竟還沒得到大頭,在事情解決前誰都不會放松的,言家要是反攻起來,我們誰家都不能好過啊?!蓖跫易彘L點點頭,開口道。
第二日,風和日麗,天氣晴朗。
言與白的小院中,飛來了幾只翩翩蝴蝶,繞著奇花嬉戲飛翔。
“少爺,蕭少爺來了?!焙镒油崎_院門通報,驚醒了兀自沉浸于書中的翩翩少年。
“快讓他進來?!毖耘c白放下書吩咐道,言家自從受到張家和王家的聯手打壓,平日絡繹不絕的訪客少了大半。
“快,你們都搬快點,一個個吃的膘肥體壯,看著結實,一點力氣都沒有,小爺白養你們了?!笔捄蔚穆曇舸蟠筮诌謧鱽恚瑠A雜著不少喝罵聲,驅趕聲。
這胖子,又在鬧什么幺蛾子。
言與白正欲起身開門時,門被打開,一個肉團子圓滾滾,滾了進來,不正是蕭何。
蕭何一屁股坐在言與白原來的藤凳上,瞬間,藤凳傳來一陣嘎吱嘎吱的聲響,胖子噸位太重,連藤凳都出聲抗議。
沒等言與白說些什么,蕭何朝著外面大叫一聲:“一群廢物,快給小爺搬進來?!?/p>
“蕭何,你搬什么來了?”言與白奇道。
“等到了你就知道了?!笔捄未筮诌掷^續躺著,不顧藤凳的意愿,又坐進去了一段,把整個人壓在上面。
頓時,藤凳被壓得矮下去一節。
言與白嘴角明顯一抽。
沒多久,沉重的腳步聲從小院順著風聲傳來。
幾個箱子被蕭何家的下人放在了小院中,放下箱子的瞬間,小院中的地面輕輕一震。
幾個大箱子把小院填得滿滿當當,幾乎連下腳地都沒了。
言與白打開其中一個箱子,金燦燦的金光折射而出,把言與白震驚的臉照成了金黃色。
箱子中,竟然是滿滿當當的黃金。
他從來沒見過這么多黃金,全是金條和金元寶,太震撼了。
蕭何哈哈一笑,嘲笑道:“你小子真該見點市面,連這點黃金都被嚇住了?!?/p>
言與白指著黃金,不解:“你送黃金來干嘛?!?/p>
“小爺家的黃金多得沒地方放,你家不是有很多空庫房,先借你家的庫房使使?!笔捄尾辉诤醯財[擺手道,仿佛地上幾大箱子中的不是黃金,是白紙。
言與白眼神有些復雜,原本他以為蕭何只是酒肉朋友,剛認識時有些鄙夷,現在卻是有些愧疚與釋然,他拍了拍蕭何圓潤的肩頭,沉聲道“蕭何,多謝了?!?/p>
這份情誼,我言與白記住了。
“咱們兩兄弟還需要說謝,對了,前幾天翠香樓來了位頭牌,兄弟你還是雛吧,今天我請客,要不要和兄弟去試一試…?”蕭何猥瑣地搓搓手,擠擠眼道,一副標準的嫖客嘴臉,瞬間把氣氛破壞得一干二凈。
“滾?!毖耘c白沒好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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