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朗男子莞爾一笑,天空顏色的衣袂在陰云中翻滾,形成了一道絕美風景,照灼如仙境,恍如千樹萬樹梨花開。
“依我看,這件事說不定另有蹊蹺,你堂堂六級魂獸,他們沒有這個膽子編排你,你覺得呢?”
高空中,衛(wèi)梓淳輕啟淡紅色唇瓣的嘴唇,含笑對著黯然銷魂蝶,慢慢分析。
“你說的不無道理,我的大名哪個人類不知,他們確實沒這個膽子。”黯然銷魂蝶沉吟片刻,思忖道。
落山時,在場的人類看見他,個個都害怕膽小,恨不得他立刻就走,莫非這件事背后真的另有蹊蹺?!
這么一想,黯然銷魂蝶有些急切道:“衛(wèi)公子,照你來看,著到底是什么回事?”
“其實不難。”衛(wèi)梓淳搖搖頭:“此次事件,目的不外乎損害你的名聲,那么策劃這件事的人一定能夠得到直接或間接的利益。所以背后黑手不可能是落山的人類,而是有可能得到利益的,隱藏在暗處的勢力。”
“不錯。”黯然銷魂蝶肯定地怒吼,舉起粗壯的中指,面容嚴肅,舉一反三:“哼,他們以為我黯然銷魂蝶沒腦子會去對付一群弱小的人類,從而可以更加抹壞我的名聲,沒想到我聰明如斯,察覺到他們的意圖。”
這廝直接把衛(wèi)梓淳的分析安在自個身上,還洋洋得意地搖頭晃腦。
“衛(wèi)公子,我想到了些事情,先走了,有空前去郡守府拜訪。”黯然銷魂蝶興沖沖地沖天而起找某人麻煩了,臨走前還狠狠滴瞪了彌天猴一眼:“猴頭,等我解決完這件事,再好好收拾你!”
彌天猴收起棍棒,慢里斯條仰著下巴,無視!
黯然銷魂蝶冷哼一聲,現(xiàn)在沒空收拾這猴頭,等它把背后搞風搞雨的鬼東西揪出來,再和它斗上一斗。讓它知道,只有黯然銷魂蝶才是六級魂獸之首!
“衛(wèi)公子,我也走了,日后再見。”彌天猴見黯然銷魂蝶飛走了,天性好戰(zhàn)的它覺得留在這也沒意思,像模像樣用兩只毛茸茸的手拱了拱。
兩只六級魂獸都走了,圍觀的群眾還沒走,一個個興奮地面紅耳赤,丟帕子的丟帕子,飛香吻的飛香吻,忙得不亦樂乎。
可見衛(wèi)梓淳在晏厈郡的影響力,無與倫比。
言與白長長呼出一口氣,軟軟地癱坐在地上,雙手成拳拍著胸口,幸好幸好。
使勁咽了口唾沫,言與白揮揮手,無力地撇撇嘴:“看什么,還不趕緊出去。”兩個粉衣侍女連忙低頭,掩蓋了臉上有些異樣的表情,迅速地退了出去,順帶把門關(guān)好。
隨著門輕輕關(guān)上的聲音,言與白摸摸肚子,坐起來,聞著香氣撲鼻的飯菜,再度拿起筷子。
虛驚一場,要好好補補,好像更餓了。
“六哥,你知道嗎,今天我…”
“小七,你知道嗎,今天我…”
“你先說。”
兩個人異口同聲,對視一眼,繼而同時接著咧嘴一笑。
“小七,事情解決了,今天我路過臨江樓。”言六郎面容帶著些驚魂甫定后的狂喜。
“六哥,我今天也在臨江樓,你也看到了,衛(wèi)公子他…”
言六郎哈哈一笑,握住言與白的肩膀,黑眸明顯因為激動而挑起:“看來我們要說的是同一件事了,之前我們沒有對那件事所造成后果進行完全分析,差點釀成滔天大禍。幸好衛(wèi)公子答應(yīng)我解決此事,否則我落山言家必定遭受滅頂之災(zāi)。”
“原來是六哥你求衛(wèi)公子解決此事,那我們不就欠他們?nèi)饲榱恕!边@年頭,恩情最難還,尤其是官方豪門,有牽扯不清的恩怨情仇。
言六郎扳過言與白的臉,認真看著他的眼睛:“小七,不要鉆牛角尖,在我心里,你,爹爹和哥哥們,還有言家,是我需要守護的最重要的東西,不管未來會如何,
我只希望盡我所能保護你們。如果當時是你,你也會做和我一樣的選擇。”
“而且。”言與白輕松笑笑:“衛(wèi)公子并沒有因此讓我為他做些什么。”
“那就好。”想起那張溫玉般的臉,言與白有些呆愣,忽然覺得他也許不是什么壞人。
晏厈城這幾日,被黯然銷魂蝶弄得風聲鶴唳。
凡是跟它過不去的勢力,都紛紛退避三舍,生怕被這個目前六親不認的家伙當成了替罪羔羊。
這樣一來,黯然銷魂蝶直覺這些勢力有鬼,否則為什么會退走,平日里可是不怎么給他面子的,于是認定他們是幕后黑手,叫囂著要一個個收拾他們。
這些勢力被黯然銷魂蝶弄的一個比一個頭大,又不好直接與它正面抵抗,這些魂獸,發(fā)起瘋來破壞力太大了,紅著眼根本就是瘋了。
唯一沒有波及道德勢力大概就是郡守府了。
六級魂獸還沒有這個實力來郡守府撒野,當然,郡守府沒有必要對付他是最重要的因素。
在郡守府很自由,除了一些有護衛(wèi)把守的地方和內(nèi)院,其他地方可以隨便來去。
“七郎。”溫潤的嗓音從背后傳來,酥酥麻麻,如清泉流過心田。
言與白轉(zhuǎn)身,正對上一雙燦若星辰的雙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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