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言與白和言六郎恭敬地喊道。
達奚狂風點頭嗯了一聲,轉頭望著訣北:“訣北侄兒,既然來了,就進去坐坐吧,說起來,老夫可是好久沒前往拜訪了?!鳖H為感慨地摸著白胡子,達奚狂風眼中似有回憶之意,年少時意氣風發,年少輕狂的歲月,一去不復返嘍,現如今,他們都成了老頭了。
訣北停步抱拳:“是!”
夠簡潔的!
達奚狂風不以為意,摸著胡子依舊笑瞇瞇的,慈眉善目。這個家族的人啊,個個都是這個性子,這么多年下來,早就見怪不怪了。
。。。。。。
“外公,你不是在和訣北聊天嗎,匆匆忙忙喊我來有什么事?”回房沒多久,下人就前來通報說外公有事找他,一進門,言與白就問道。
“七郎,你是不是把大夏皇宮給淹了,唉,真是胡鬧?!边_奚狂風瞪著眼睛訓斥道,皇宮是大夏的門面,被人毀了,這件事舉國震驚,后來一查,居然是他家的小七郎干的,真的是急壞他了。
這件事后果嚴重,要是大夏皇室動了真格要報復七郎,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就算有達奚家族庇佑,小七郎卻要時時刻刻警惕來自大夏的威脅,很難全身而退。
慘了,被發現了!
言與白眉頭一跳,既然發現了就只好承認,訕訕地摸摸頭:“我剛開始是氣壞了,一聽到爹爹和哥哥被抄斬,就沒了理智。。。”
“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边_奚狂風能理解他的心情,一聽親人驟然被殺,失去理智無可厚非,可問題是現在據可靠消息,大夏皇室已經派出殺手,相信沒幾天就會來了,到時候還要想個萬全之策保全七郎才是。
語重心長地看著言與白,達奚狂風囑咐道:“七郎,大夏皇室派了殺手,不日就會抵達婆羅省,你近日都不可離開這里,知道嗎?”
殺手?言與白嗤之以鼻,大夏在噬魂大陸也就勉強到達二流勢力的標準,能派出魂宗來殺他,已經是不得了的,他有兇獸保護,又有青龍鎧甲的強大防御,誰殺誰還說不定呢,心里這樣想,面上卻恭敬地點頭說好。
達奚狂風見狀,放下心來,七郎是個乖巧的,只要殺手不深入達奚家族,就不會對七郎造成威脅,他最近要囑咐管家對出入達奚家族的陌生人嚴加盤查,這樣一來,應該就不會出什么大事了。
這么一想,達奚狂風原本凝重的神色稍稍放松,點著言與白的頭假意訓斥道:“你啊,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下次做事前要考慮后果,大夏畢竟是皇室,三百多年底蘊深厚,若真要對付一個人,除非你是魂圣魂帝,或者背后有一個大勢力,否則啊,大夏皇室的刺殺你很難逃得了。”
看出來外公已經不生氣了,言與白嬉笑道:“外公,我只信一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是我做事的準則。”
達奚狂風露出深思的神色,半晌拍手叫好:“好一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七郎,你說的不錯,男子行天下,以行俠仗義為先,若小人挑事,定當圖他個快意恩仇,哈哈!說得好,說得妙,人生在世,不也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嗎!”
“外公,你不用擔心我,大夏皇室最多派魂宗出來,可我已經是魂王了,就算打不過,我跑還是能跑得過的吧?!毖耘c白傲然道,睥睨間流露出強大的自信。
這!。。。達奚狂風又愣住了,呆立了良久才恍然道,如中風一般抖著嘴唇,不可置信地望著他:“七郎,你,你,你已經是魂王了??!”
“外公,這事我還能騙你不成,我確實已經是魂王了!”言與白知道十六歲的魂王確實駭人聽聞,尤其是他只修煉了短短三年多就從魂子到達了魂王,要知道,在三年前,他還躺在床上,是個不折不扣的藥罐子。“
“可我記得當初你一病不起,是近幾年才好的,莫非你。。?!闭f到這,達奚狂風倒吸一口涼氣,甚至都不敢再繼續猜想下去,驚疑不定看著言笑晏晏的少年,莫非他這外孫,是個千年難得一遇的天才美玉,才能在短短幾年就能從魂子修煉到魂王。
“我這幾年奇遇良多,能做到這一步有很大的偶然性,但是不可否認,我確實是在三年內從魂子到達了魂王?!睆膭傞_始的魂皇陵墓,到后來的萬年兇地,之間的每一步都有極大的兇險和偶然,若非靠著異次元口袋,恐怕他言與白今日不過是蕓蕓眾生中普通的一員。
達奚狂風閉目,好一會才平息胸口的震驚和狂喜,他募地睜開眼,閃爍著顯而易見的喜悅神色,莫非是天佑達奚。
“外公?”見達奚狂風神色有異,言與白試探地喊了一聲。
達奚狂風好像被強烈刺激到一般,雙手抓住言與白的肩膀,力道之大隱隱作痛,他鄭重嚴肅地望著言與白:“七郎,接下來我告訴你一件事,有關我達奚的秘辛,若你愿意,可否助我達奚一臂之力?”
“七郎莫不敢辭!”見外公神色鄭重,言與白也知道恐怕是大事,不敢怠慢地肅然答道。
“好,好,好!”欣慰地摸著白胡子,達奚狂風緩緩道:“還要從五百年前說起。。?!?/p>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