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月,你要爸爸的蓋章,不是要簽合同那么簡單吧?”
“你說什么啊?我聽不懂。”宛月在裝傻中,眼睛看向別處。
“別騙我了!你怎么可以有這樣的想法,爸爸都快,都快不行了,你為什么還要這樣給他負擔呢?”
“你到底要說什么啊?”季琳的話讓她覺得不耐煩,其實也是她不敢面對她所說的事實。
“你是不是想要財產,是不是想要公司董事長的位置?你如果想要,就給你,我沒想跟你爭!你居然想偷天換日,篡改爸爸的遺囑?”對于這個行為,季琳很氣憤。
“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你會乖乖將手里的大權拱手相讓?我不信!”宛月雙手環胸,仰高著頭,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
“爸爸的遺囑都寫好了,難道還有假嗎!我從來就沒打算和你爭,這些物質上的東西我根本不需要!宛月,我們是姐妹,有什么事情不能開誠布公的講呢,一定要這樣明爭暗斗的,有意思嗎?”
“我也不想啊,可是我有什么辦法,爹地最疼的人是你,最信任的人也是你,而我呢,永遠只能在你之下。我不這么做,我就會什么都沒有,我不可以,我不可以一無所有的,你明不明白啊!”宛月內心也很痛苦,她一直想要努力做好,可是偏偏卻總是事與愿違,她過慣了大小姐的生活,她不能自己變得一無所有時的狼狽模樣。
“你這個傻瓜,爸爸怎么會不疼你呢,他之所以對你嚴格,是希望你好。可他沒有不愛你,是你的東西它還是你的,爸爸不會偏心的,你何必要去擔心這些呢?”
“你說的是真的嗎?不對,一定是你在騙我,從小到大,我在爹地眼里都不如你,爹地都讓你當代理董事長了,他又怎么會留給我呢!你不要再騙我了,這不可能!”
“你要怎么樣才會信啊,我說的都是事實,你就相信姐姐,好嗎?你篡改遺囑,那是犯法的!”季琳走上前去,用溫和的口氣試著開導她,宛月卻頻頻的后退,始終接受不了她所說的。
“我不聽,我不聽,你不要再說了,我不知道,不知道!”宛月捂住耳朵搖頭喊著,她的心已經亂成一團了,左右不是,她最怕的就是要她做選擇,她選擇不了,亂得很。
“宛月…”宛月始終聽不進去,季琳也跟著急了,同時她也很慚愧,自己這個姐姐當得真失敗,連妹妹的想法都捉摸不透,也幫不了她。
宛月不再聽她說下去了,而是選擇逃避,快步的逃離她,不想自己再被她給動搖了。看著拼命要逃離的背影,季琳既痛心又無能為力。
宛月回到家中,和劉艷麗說了季琳找她的事情,劉艷麗聽了很氣憤的說:“這死丫頭,居然敢挑撥你,她一定是想好了,用這方法來逼退你,好讓她坐收漁翁之利!”
“媽咪我聽她說得語氣,不像是假的。”
“傻孩子,你怎么這么輕易就被人給騙了呢,她不說得好聽點,說得動情一點,你怎么可能相信她呢,對不對?她就是抓住了你心軟,所以才跟你說這番話的。聽媽咪的,我們要堅定自己的立場,別聽她的花言巧語,到時她設個陷阱讓你跳進去你都不知道!”劉艷麗對夏宛月的單純無心機表示很無奈,就沒有一點遺傳到自己的心狠手辣。
“媽咪,你說的是真的嗎,我真的被她騙了?”宛月不確定的重復問了一句。
“當然了!你要記住了,在這世界上,除了媽咪,你誰也不能信,知道嗎?”劉艷麗一直用這種方式給她洗腦。
“我知道了。”
辦公室
“給我,爹地的蓋章。”宛月一進門就命令式的朝她伸手要。
“宛月,你到底想干什么呀?我昨天說的話你都沒聽進去嗎?!”
“我聽進去了,但是,你別以為你說幾句好聽的就可以動搖我!我不會上你的當的,無論如何我都要拿到手的!”
“這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你怎么那么傻啊?到底是誰讓你這么做,是不是大媽讓你別相信我,說我是在害你的,對不對?”明明昨天宛月已經相信了她說的話了,為什么今天又變了一個態度呢?季琳走到她身邊,問道。
“對!是媽咪說的,但她是我媽媽,是在這世界上最不可能會害我的人了,我怎么可能會去選擇相信你而不相信她,我可不傻!媽咪說得對,你根本是不懷好意!你最好就把東西給我,否則我就是翻遍了,也要把它找到!”說著,她就走到辦公桌旁,搜她的柜子,將她的辦公桌翻得亂七八糟。
“夏宛月,你瘋了!”季琳抓住她的手,呵斥她。
“你別碰我!你不告訴我放在哪里,我就自己找!我一定會找到的!你別想阻止我!”
“夏宛月,你簡直是無可救藥了!”季琳心痛的看著她的無理取鬧,索性轉身不去理她,由著她折騰,就算把整個辦公室翻過來,她也找不到的。
酒吧
“事情辦得怎么樣了,順利嗎?”鐘哲斌一直關心著這個問題,不斷的催促她,生怕夏志深一個不小心,一命嗚呼了,那他到手的肥肉不就泡湯了。
“沒辦成。”
“沒辦成!”這話一聽,讓鐘哲斌暴跳起來。
“你激動什么啊!”宛月不滿的瞪了他一眼,大庭廣眾的,說話這么大聲,真是夠丟臉的。
“你能不激動嗎!我說你到底有沒有按照我說的去做啊?!”
“有!大少爺您說的我都照做了,可是就是沒辦成,我有什么辦法啊!”宛月也火了,朝著他吼道。
“我說,你,你做事怎么這么不靠譜呢!這么簡單的事你都辦不好,你能干什么啊!”他指著她的鼻子,不顧場合的罵起來。
宛月哪是白白受氣的人啊,她最近心情也糟透了,這檔口,就等于是火上澆油了,她噌的一下站起來,回罵他:“你以為你算哪根蔥,你憑什么來指責我啊!我告訴你,我夏宛月愛怎么辦事那是我的事,你少在這給我指手畫腳的!”
“好啊,你了不起,當初是誰愁眉苦臉的求我給她出主意啊,現在辦事不利,還敢說大話啊!別以為你是大小姐就了不起,我可不受你的氣!”
“別說得那么好聽,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啊,你打著什么如意算盤我早就看出來,想要我夏宛月的東西,做夢吧!”
“哼,別太得意!我告訴你,等趕明兒要是你家那老爹上西天去了,我看你還拿什么能站在我面前囂張!我鐘哲斌忍你很久了,別老虎不發揮你就當我是病貓,本大爺也是有脾氣的!少在這給我吹鼻子瞪眼睛的!”
“這可是你說的!你忍我很久了是嗎?那好,從今往后我們就老死不相往來,取消婚約,以后各過各的,你敢不敢啊!”宛月的話滿是挑釁的意味,讓他聽著十分的不爽。
“好!誰怕誰!你最好給我想清楚了,別到時候,哭著過來求我,我連正眼都不會瞧你的!”
“這話,也正是我想說的,我最討厭死纏爛打的人了!”
“少廢話,該怎么著就怎么著!”
“哼,你好自為之吧你!”說完,宛月拿起包包從他身邊,得意而高傲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瀟灑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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