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夏清晚好歹也是二十一世紀新新人類,什么樣的新鮮事沒聽過,電視新聞、手機信息、報刊雜志,哪哪不都在說著這規(guī)則那規(guī)則的,但凡有點兒能耐的女名人又有幾個不被揪出來查戶口品評一番。
不有那么句話叫,要想會,就得陪師傅睡。這話糟理卻不糟,這大體就是體現(xiàn)了社會上的某種現(xiàn)像。
要論年紀論模樣,夏清晚那都屬于高發(fā)展對象,好在是自由職業(yè),若是在職場上難保不被規(guī)則了。
只是這也僅限于原來世界,這換了個界面,她自認那點顏色在這俊男美女橫行的大陸實在有些不夠看。再加上她現(xiàn)在又窩在靈田這種犄角旮旯的地方,大半年都見不著幾個人影,就算有那特別不長眼睛的表示一下意圖,當場被她撅回去后也就沒再來打擾。
正是因為這種種,所以猛得聽見有人想要潛她,還是最不可能的那個,夏清晚當時就愣了。好半晌才勉強找著聲音,道:“云老祖,是不是我聽錯了?”
封云塵依舊是副不動如山的清冷模樣,淡淡道:“你沒有聽錯,我是讓你陪我去睡覺。”
夏清晚:“……”瘋子不瘋的時候一點兒也不可愛。
顯然,她的無語耗去了封云塵那僅存的一點耐心,也不等她再作出反應(yīng),上前一手拎著她的脖領(lǐng),眨眼間就閃移回了茅屋里。
夏清晚一個多月都吃睡在山洞,茅屋還是原來簡陋的模樣,并沒因為住著兩個宗門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層而有絲毫變化。
無論是修為也好,還是單論體形也罷,夏清晚那小身板兒在封云塵手上那就是道蒜泥拍黃瓜——小菜一碟兒。被強行帶到屋里,隨后直接就被按到了休息的竹榻上。
根本都沒給夏清晚掙扎的機會,封云塵直接就跟了上去,猿臂一伸牢牢的把將要坐起來的她按了回去。
“云老祖,咱能商量商量,不睡行嗎?”眼瞅著貞潔不保,夏姑娘都快哭了。
封云塵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慢悠悠的吐出兩字:“不行。”強硬的態(tài)度不容許任何拒絕。
夏清晚那個郁粹啊,這叫什么事兒啊,以前她想的時候他不搭理,現(xiàn)今她沒那個心情了,他倒想睡了。
“……你身上好香——”
咱能不這么言情對白嗎?夏清晚黑著臉,一動不敢動的窩在他的臂彎里,眼瞅著身邊的人越來越拉近僅剩不足一尺的距離,像只大狗似的湊在她后脖頸處東聞西嗅。
夏清晚真是悔得腸子都青了,閑著沒事干老實兒的干你的活不就結(jié)了嗎,非那么勤快干什么?顯你身上有寶,會一心二用是吧?這會知道得瑟大了掉毛吧?早知道他能來這么一出,大清早的也就不練功了。
就在她吐槽吐的牙酸嘴疼的時候,門外有輕微響動,付逸飛捧著一壇子靈泉走了進來。
茅屋統(tǒng)共也就那么丁點兒大,站在房門口都不用刻意瞅就能掃見里面是什么狀況。
付逸飛本來是想著師傅這段時間明顯有好轉(zhuǎn),趁著他清醒的時候多孝敬孝敬。大早上就跑到了后山取靈泉,打算烹煮些靈茶給封云塵喝。
要說這靈泉被發(fā)現(xiàn)還挺意外,那日封云塵又一次犯病到處的跑,付逸飛滿山頭的追他,最后在后山那里發(fā)現(xiàn)了他。當時他的情形好了許多,雖然還沒有清醒過來,卻是呆呆的坐在那里,身上暴虐的氣息消散去了多半兒。
本來付逸飛還挺擔(dān)心,這里離那小雜役呆著的山洞距離過近,萬一封云塵發(fā)起瘋來就不太好收拾了。好在這種情形并沒有發(fā)生,他一直坐在那里直到深夜也沒再發(fā)病,反是后來就清醒了。
打那次以后,封云塵一犯病就會跑到那里枯坐、發(fā)呆、清醒了走人。幾次以后,付逸飛就生出了些懷疑,四下里打量了一番,發(fā)現(xiàn)不遠處有處泉眼,仔細辨別了下流出的泉水,竟然是上品靈泉。
欣喜之余也就得出了結(jié)論,這靈泉是初成,想必原本也只是普通山水,經(jīng)過常年被主峰山脈靈氣滋養(yǎng),到了一定的年頭上也就有了成就。正是因為吸收了它散發(fā)出的靈氣,師傅他才有此變化。
陪坐了這段時間,不光是封云塵,付逸飛都得了好處。坐在旁邊修練時入定的格外快,整個人都似清透了許多。
既然發(fā)現(xiàn)了這靈泉的好處,付逸飛自然不會輕易放過。每日里總是會取些回去飲用。這不,一大早趁著靈氣最足的時候他就去了。
他走時封云塵還在閉目養(yǎng)神,哪知道一回來就看見他摟著那小雜役躺在榻上。
夏清晚正對著門口,正好看見付逸飛那張像打翻了調(diào)料罐兒,開出五顏六色的臉。這時候也顧不得他在想什么臉上才會這么的精神,努力抬起頭伸出半截胳膊叫他:“長老,救命啊——”
她這一喊不要緊,付逸飛還沒作出反應(yīng)呢,封云塵就已經(jīng)睜開眼睛,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隨即森冷的朝付逸飛射去:“滾出去——”
付逸飛整個人都蒙了,這還是他那個冷心冷情的師尊嗎,莫非是昨夜沒休息好,眼睛發(fā)花,耳朵犯堵了?是他看錯了,那榻上摟著女子的不是師尊?被打擾到好事讓他滾蛋的也只是具跟師傅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偶?
因為太過震撼,以至于怎么樣呆傻的走出去都不知道。等到了屋外,仍是傻站了半天,才想著手上還一直捧著的壇子,受刺激了想也不想掀開壇口仰頭發(fā)狠的灌了大口靈泉。
晨間的山水自是冷硬,這一口沒裝住還潑了滿頭滿臉,這下子付逸飛算是清醒了,甩了甩頭,回身朝著屋里瞅了瞅,站在那里咧開嘴就是頓傻笑。
這千年的鐵木終于知道開花了,素了千百年的人終于知道饞鮮肉了,難道還不值得可喜可賀嗎?
這么大一樁喜事哪好他自己獨享,得趕緊告訴師伯他們?nèi)ィ尨蠹乙哺吲d高興。
付逸飛踏上飛劍直往主峰大殿而去,他懷揣著個足以樂顛兒天極宗從前往后數(shù)四大高階修士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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