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晚跟著王金堂和幾個外門弟子一起離開了村子,一路上御劍飛行,很快就進入了天極宗的領域內,遠遠的就看見了連綿起伏的山脈。
天極宗共有大小九大山脈,其中靈氣最充沛的當屬主山脈,即使沒有完全靠近,就已經能感受到撲面而來的洶涌靈氣。
體內的灰漏速度就有了反應,這讓夏清晚欣喜不已,看來自己進入宗門的決定完全是正確的。身上有了這天靈地寶,又有前世的底子在,功法暫且不用愁了,什么內門、外門的倒是意義不大。
一行人頃刻便到了宗門外,這次出去是采購,只帶回夏清晚這樣一個初入門者。
王鑫堂雖說是外門的管事,可這樣帶人回來到底不合程序規矩。不過好在只是個外門弟子,憑他的位置倒也不是了太不得的事,只需跟負責招收弟子的長老們打聲招呼,再行登記在冊即可。
天極宗極大,大小殿宇也很多,大致上分做幾個區域,論功能上有煉丹、煉器、種植、丹方、功法、書籍這幾大類別。
夏清晚是新人,倒也分得了一塊自己的地方,無非是座簡陋的茅屋還有兩畝靈田。以她的將才煉氣一層的低層修為,自然沒辦法分到靈氣充沛的山頭。
這就迫使她在別的上頭動了腦筋。做為一名新人,頭天自然是熟悉下環境,王金堂讓個煉氣期四層的外門弟子帶著她四處轉轉,先把幾大區域弄清楚了。等稍加熟悉了后,就行領取任務。
到底算是走后門進來的,在領差事上夏清晚倒是很自由,王金堂跟她說了幾個目前可以負責的工作,其中靈草種植雜役讓她十分心動,能種植靈草的地方自然是靈氣充足。當即毫不遲疑的選擇了這一項。
這個倒是輕松一些,只是相對而言沒多大前途。不過想想,五靈根的資質也不要肖想太多了。王金堂也沒多說什么,直接讓負責的弟子幫著辦了手續。
夏清晚領了統一的雜役服和腰牌,直接就到要工作的地方報道去了。
靈草田的負責人是姓錢的筑基后期的老修士,看那樣子不難猜出這是個壽齡不過數十年,進階根本無望的人。雖說他修為不高卻是天極宗的老人,又掌著的是靈草田,關系不可謂不重大,管事們對他倒都很尊敬。
錢修士的性情古怪,分配處給他派了數次的助手雜役都讓他給罵走了。夏清晚來到時,他正侍弄著一株靈草,抬了抬眼皮就冷哼了聲:“弄這么個嬌滴滴的女娃過來,是想她侍弄靈草,還是靈草侍弄她?”
領路的修士對他的脾氣知之甚詳,摸摸鼻子干干的笑了笑:“錢前輩,你先別急著發火,依晚輩的意思還是先用著,說不準就合適了呢?要是還不行,再有新人進來再給您分個好的過來,可好?”
感情她還是個替補,屬于墊腳料那種,被嚴重看不起的夏清晚嘴角抽了抽。
錢修士估計也是實在找不著人了,只能點點頭:“好吧,就留下來試試看。”
夏清晚就這樣被留了下來。
雜役的工作無外乎是拔拔草、松松土、澆澆水、捉捉蟲,有過室內種花草經驗的夏清晚倒也沒覺著怎么太難。她是初來乍到,錢修士倒也太刁難,只是稍講了些簡單粗淺的知識。
隨后的幾天里,夏清晚重復著這些枯燥的工作,空閑下來的時候就在旁邊的空地上打坐修練。
正如她所想的那般,此處因為種著靈草,靈田的等級相當的好。所處的山脈也是主峰靈氣充裕,修習起來事半功倍。
錢修士出去了一趟,回來時就發現夏清晚已經是煉氣二層了。短短不過七天就升了一層。雜亂五靈根也能有這樣的速度,若不是親眼所見,還真是不大相信。不過,若是大理服用了丹藥倒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天長日久如此必會被丹毒所累,于大道無益。
夏清晚也察覺到錢修士的目光,心下更加渴望早些變強,不用再時刻擔心會不會引來別人窺探的目光,若是被人知曉了身上的秘密,怕是會引來殺身之禍。
不過,好在錢修士一心撲在種植上,驚奇也就是那一時,隨即就被高階靈草吸引去了注意力,不再放心思在她身上。
對于這個新來的雜役錢修士倒還算滿意,靈草田被照顧的不錯,至少比起頭前那幾個溜邊打混的勤快不少。這也讓他放心接下來要去辦的事。
眼瞅著壽元將近,再不想點辦法怕是二十年內就會隕落。恰好聽說有延齡草現世,若是能得來一株練丹,增加數十年壽元,使使勁沖擊下金丹,或許有望。
兩日后,錢修士跟夏清晚作了些交代后就行離去。
這無疑給了夏清晚極大的便利,整個山頭除了她沒有第二人在。山頭外又被設了禁制,若是有人來自會提前知曉。這回可以放心大膽的修練,完全不用再提心吊膽了。
錢修士臨走時留了些辟谷丹,再加上外門弟子應分得的份例,知時間內不用擔心餓肚子了。
就這樣夏清晚一邊照看靈草田一邊修習,置身靈氣磅礴的主峰山脈,每日都將大量靈氣收納進體內,灰漏一遍遍的置換被靈氣沖刷,漸漸的褪去了灰乎乎的表層,整體呈現淡綠色澤,光滑瑩潤的樣子十分討喜,讓人直想伸手去觸摸。
而有所轉變的卻不僅僅是玉漏,夏清晚的身體也在改變。隨著修為的增加,身體各方面機能也在變好。整個人如脫胎換骨了一樣,無論是筋骨、肌肉、膚色,全都奐然一新。原本她就是個美麗的姑娘,這番改變讓她越發清麗,渾身透著輕靈飄逸,泰然淡定的氣質越發顯現。
除此之外,倒是還有些意外收獲。她照料的這片靈田里靈草都像是喝了催肥增大劑一樣,個個精神抖擻長勢喜人,竟比錢修士在時還要好。
起先夏清晚倒是沒太注意,直到有一日山頭上來了兩個練丹弟子拿著令牌取靈草時夸贊了幾句,這才讓她注意到。平時也就多留意了幾分,按說她這方面的知識比起錢修士那是差遠了,也就固有的干著那么點子工作,并無特別的照料。
雖是心中奇怪,卻也找不出原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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