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喧囂的沐府,如今一片死氣。東方寒和沐雨悄悄進了沐府,找了半天一個人也沒有。
東方寒道“我們應該是來晚了,沐府的人應該都抓去刑部了。”
沐雨心驚,如今沐府沒有人,她現在又一無所知,這事要如何調查?
兩人喬裝后,去了沐府產下的商鋪。發現所有的商鋪都已經轉移到了東方澈的名下。沐雨心寒,東方澈是什么時候將商鋪轉移的,難道…。
如今所有的事情都無從下手,東方寒讓沐雨先去他的府邸避風頭,吩咐暗衛去查沐王的事。
兩人出了商鋪,正好遇上兵隊。幸好反應快避開了。
“阿虎他娘,你聽說沒有?安國沐王爺竟然是個賣國賊,皇上下旨正到處緝拿呢!”
“話可不能亂說!你是從那聽來的?沐王爺可是咱冰國的守護神,怎么會叛國呢?”
“我可沒亂說、城頭的告示上可是寫得清清楚楚呢!不信你自己去看看…。”
聽到兩婦人的議論聲。沐雨的東方寒對看一眼,朝城頭跑去。
看著木欄上的緝拿告示,沐雨道“東方澈沒有找到父王,不然怎么會貼告示緝拿他。看來父王現在是安全的!”
東方寒點頭,“嗯!沐王武功蓋世,既然沒有被緝拿,說明現在還安全,我們先回府去!”
是夜!沐雨和東方寒悄無聲息的去了東方澈的府邸,徑直朝東方澈的書房走去。東方澈若是真的利用沐雨,他做了那么多定會留下些蛛絲馬跡。
經過白心諾的院子,里面傳來男女的**聲,沐雨雖然未經人事,但現在二十年,大學四年她可沒少受舍友禍害,多少是知道這聲音代表什么。身旁的東方寒也不傻,自然知道里面發生了什么,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尷尬。
沐雨瞟了一眼白心諾的院子,有些不解。白心諾這個人她雖然沒見過幾次,但總體感覺人應該不會那么開放,況且東方澈從來沒有碰過她,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偷人?搖了搖頭、甩開那些亂七糟八的事,她可不是來當偷窺狂的,還有正事要辦呢!
對著東方寒道“東方澈現在應該歇息了,我們去書房。”以她對東方澈的生活習慣了解,東方澈是有習慣的人,現在已經是深夜,怕是早已經熟睡。
男女的**聲停息、院子里傳來女子的嬌嗲聲“王爺!天色已深、你就留下來吧!臣妾不想你走!”
王爺?沐雨驚鄂,原來是東方澈和白心諾。心下冷笑,昨日他還護她如寶,許她天荒地老,今夜卻又在另一個女人身上馳騁,這就是那個滿口說愛她的男人,真是可笑至極。
跌跌撞撞到了東方澈的書房,跟在她身后的東方寒一直沉默,他愛沐雨,懂那種碎心之痛。
兩人進了書房,到處搜索有關沐王的證據。只是找了半天依舊一無所獲。沐雨有些絕望道“找不到證據,我們怎么救父王,怎么辦?”
東方寒四處觀看,看著一面墻上的壁畫道“那么重要的東西,東方澈不可能放在書房,這里一定有暗格!”
“什么在里面?”
沐雨心驚,是冷戰的聲音。“遭了,被發現了一,我們快走!”
東方寒拉著沐雨朝窗邊跳下,兩人朝著清雨院跑去。
整個王府被驚動。一片噪音想去。四處喊著“有刺客、有刺客…”。
清雨院的云香被驚醒,起身拿著劍出了屋子。看到一身黑衣的沐雨和東方寒,以為是刺客,揮劍斬去…
沐雨急忙拉下面紗道“云香,是我!”
“王妃!你怎么出宮了?”看著一身黑衣的沐雨,云香驚訝道。
院外火光四射,沐雨底聲道“先進屋里!”
三人進了屋里,云香反鎖上門。急忙問道“王妃到底怎么回事?”
沐雨簡單說了宮里的事后,對著云香問道“我父王的事你知道多少都告訴我,我知道你是東方澈的人,但我信你。”
和云香相處那么久,知道云香是一個有情有義的女孩子,沐雨平時待她像姐妹一樣,她自然相信云香不會害她。
云香低頭,半響像做了什么決定一樣道“王妃、云香本來就是你的人,早上皇上派六皇子去沐府緝拿沐王爺,六王爺到沐府時只見到府里的幾個下人,未見到沐王,現在皇上已經認為沐王是畏罪潛逃,下旨全城通緝,若找到沐王后沐王試圖逃跑則…。則就地處解了。”說著說著就沒了聲。
沐雨心驚,就地處決?皇上這是不念舊情。對父王下了殺意。又問道“這事可和東方澈有關?大臣們那來的證據你可知道些?”
云香目光閃躲,低聲道“我只知道今天上朝指證沐王爺的是吏部張大人,刑部劉大人還有戶部楊大人!”
東方寒冷聲道“這些人都是朝中擁護東方澈的重臣,若是沒有東方澈默許,他們怎么敢私自上書,這事定和東方澈脫不了關系。”
云香怕沐雨誤會王爺,忙聲辯道“王妃你不要多想,王爺對你是真心的,興許一切都是巧合呢!”
沐雨冷然,巧合?未免也太刻意了。對我真心?前一秒許她天荒地老,下一秒在其他女人身上馳騁!這就是他的真心?未免也太廉價了。
“咚咚、”門外敲門聲傳來,“云香!有刺客進了王府,你可有發現異樣?”
是冷戰的聲音,沐雨示意云香回答。
云香點頭朝門外回道“沒有,清雨院一切正常,無任何異樣!”
冷戰的腳步聲遠去,沐雨道“我們得迅速離開這里,冷戰是個聰明人,定是發現云香這里有異樣才會來問。”
云香道“王妃我和你一起走!”她的命本就是王妃救的,如今她留在王府里,王爺也不會重用她,跟在王妃身邊至少可以保護她的安全。
沐雨點頭!三人打開房門。三人頓住,看著面外院子里滿臉陰郁的東方澈,旁邊站著白心諾。看上去兩人到是真的郎才女貌,想起剛才他們在床上翻云覆雨,心中一陣悲涼,閉上眼睛深了口氣。
看著她拉著東方寒的手,東方澈臉沉得更深。原本思念的話說出口卻變了味,對著東方寒道“五皇兄是不是該和本王好好解釋一下,為何你會出現在本王王妃的房間里?”
不等東方寒開口,沐雨冷聲道“六王爺想多了,我和寒只是朋友之意,無關風月。倒是我實在不明白六王爺帶著這些侍衛是想要做什么?”
東方澈鄒眉,“雨兒,你私自出宮,父皇已經是大發雷霆了,怎能如此任性?”
“任性?呵呵…”沐雨冷然,“是不是留在宮里我父王就可以平安無事,母妃就能安心長眠土下!”沐雨步步緊逼,一雙美目緊緊看著東方澈。
東方澈驚鄂,“雨兒、沐王爺的事我會處理好,定然不會傷他分豪,你…”
未等他說完,沐雨冷聲道“不會傷他分豪?呵呵…東方澈你當真以為我傻嗎?”
拉起東方寒和云香道“我們走!”
東方澈上前攔住,“你要去那?”
沐雨一雙美目冷然。“去那?哦…。我差點忘記了,我父王如今可是逃犯,做為他唯一的女兒,用來做誘耳可是一個極佳的選擇啊!”
東方澈眉頭緊鄒,“雨兒……你這是作何?”她句句帶刺。
作何?害死她母妃,如今下令緝拿她父王。現在問她作何?當真是可笑,看著他滿臉狐疑,心下郁悶,難道她誤會了?
“雨兒!”沐王從房頂上躍下,對著沐雨道“雨兒,你沒事吧?”
見是父王,沐雨心中一喜。“父王,你沒事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想問為什么突然就被安上了叛國之罪。但來不及等沐王回答,院外就傳來驚天動地的兵馬聲。
沐雨驚呆,看著東方澈的眼睛滿是不可置信“東方澈,你好卑鄙。竟然用我引誘父王!”
東方澈抿著嘴唇,冷眼看向身邊的白心諾,這女子當真隱得深,竟然他都沒有發現。“你該和本王好好解釋一下這是為什么?”。
對上東方澈要吃了人的雙眸,白心諾怯怯道“臣妾只是為了王爺著想,皇上下令王爺緝拿沐王,王爺日夜操勞,臣妾實在不忍王爺如此勞累,才自作主張通知了爹爹。還請王爺不要責怪臣妾!”說完低下頭,像是在等待責罰一樣。
看著兩人的你濃我依,沐雨心下憤然,對著東方寒道“如果這次我們出不去,一定要幫我保護好父王,這個世界上我只有他一個親人。”
東方寒有些著急道“別亂說,要走一起走,那有誰先走的說發!”對著云香道“你保護好沐王,我們沖出去,在琉璃河畔匯集。”
說完拉著沐雨護在身后,拿著劍翹朝后院沖去。
東方澈回過頭時,東方寒帶著沐雨已經和白坤的侍衛廝殺一片。要喝止已經是來不急了,傳身對著身后的暗衛道“活捉沐王,切記不可傷了他分豪!”
“是!屬下遵命!”
轉身躍到斯殺的人海里,來到沐雨身邊。將沐雨帶離東方寒,護在懷里。
手里落空,東方寒對著東方澈道“放開她!否則別怪我不計兄弟情意!”
“五皇兄何意之有,雨兒是本王妻子,本王放她去何處?”
沐雨心驚,看著已被緊緊包圍的父王和云香,知道東方澈是沒打算放他們離開了。手中緊握的銀針,朝東方澈的軟脈刺去。
沒有防備的東方澈,受到攻擊松開沐雨。她竟然會用銀針,“你…”
“我只是扎了你的軟脈,這里都是你的人,傷不到你!我們離開后你就安全了!”
拉著東方寒,沖出人海,對著和侍衛刀劍想向的云香道“云香,不可戀戰,速速撤離!”
幾人沖出重圍,但身后的侍衛依舊窮追不舍……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甩不了尾巴!”
云香喘著氣,邊跑邊說!
沐雨眼眸微沉道“父王和寒,我和云香,我們兵分兩路!分開走。”
“不可,云香受了傷,你不會武功,萬一被他們追到,必定逃不了!我和你一路,沐王爺和云香一路,我們分開走,擺脫追兵后在琉璃河畔匯集!”
沐王點頭道“嗯!你們注意安全,這些侍衛都是精兵,確記不可硬碰!”
“嗯、”
“嗯、”
跑了許久,后面的追兵也甩了。東方寒和沐雨找了間破廟歇息。
廟里擺著幾尊舊佛。看著慈悲的佛像,沐雨鞠了幾個躬。
歇息了一下,沐雨道“差不多了,我們快去和父王匯合吧!”
“嗯!”
聽著東方寒的聲音有些微弱,注意到他有些不對勁,道“你怎么了!”
淡淡的血腥味兒蔓延開來,看到他手臂上的劍傷、心下一驚“怎么會受傷?我給你包扎下!”撕下裙擺上的衣布。
看著她低著頭給他包扎,光潔飽滿的額頭,長長的睫毛似蝴蝶般微微顫動。淡淡的清香撲鼻而來,東方寒可以清除的聽道自己的心跳聲。
抬頭問道“你感……。”本來想說的話,因為兩人對上的唇延,而吞了下去。
東方寒看她看得入神,不想她會突然抬頭,兩人竟恰恰對上了唇延。
“你們干什么!”進門東方澈偏巧撞上了這一低一臺的兩人,看上去像是極為深情相擁的兩人。
東方澈不過二十幾歲的年紀,血氣方剛,憤怒戰勝了理智。揪起東方寒的衣領揮拳打去。東方寒原本也受了傷,突然襲擊的拳頭他毫無懸念的砸倒在地。
想要阻止的沐雨,被東方澈推倒。這畫面倒是像極了一對偷情的青年男女被丈夫撞見,而惱羞成怒。
見東方澈如此蠻狠,沐雨氣絕。“東方澈你瘋了,他可是你兄長!”起身扶起東方寒,見他的傷口裂開,溢出來的鮮血染紅了剛才包扎的衣布。
怕傷口感染,顧及不了東方澈!沐雨拉起東方寒就走。
“你以為你們還能走得了嗎?”低沉而陰郁的聲音傳來。
看著東方澈,沐雨冷然。“你就那么想趕盡殺絕嗎?一日夫妻百日恩,難道放過我們就那么難嗎?”
眼中的疼痛清晰可見,她的一句“放過我們”將他的心肉剝離。昨日還笑面如花的兩人,如今卻成了冷眼相對!“一日夫妻百日恩,你為何偏要離開?留下來就那么難么?”
他的疼痛刺痛了她的眼,她是越來越不懂東方澈了,前一秒他還和別的女人欲生欲死,下一秒卻悲痛不已的要她留下!“東方澈,你要我留下來?你將我母妃和父王至于何處!東方澈你敢說我母妃的死和父王無辜受累和你毫無關系嗎?這一件一事我要你親口告訴我,你到底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幫兇還是主某?你敢一句不差的告訴我嗎?”
原來這才是她要走的理由,東方澈啞言。當初沐王妃之死他雖然未參與其中,但卻多少知道些,如今沐王背上叛國之罪,父皇派他主審此案,叫他如何和她一句一字說來。
看他啞言,沐雨的心一點點的下沉!如今他不說,是不是代表默認了母妃和父王的事和他有關。她失笑,為什么?那怕他稍微否認一下,她都愿意相信他,信他是有苦衷的,信他都是身不由已。可是為什么他卻一字不替。
拉著東方寒,頭也不回的朝門外走去。
躍身到他們面前,“你們走不了的,東方寒是皇室之子,他若是隨你離開。整個冰國將來都會容不下他的!隨我回去,沐王之事不是沒有余地,只要查出證據,問題自然迎刃而解!”看著她一雙美目通紅,知道一時半會兒也解釋不清,只能好聲相勸。
沐雨冷然,“東方澈你以為我現在還能信你嗎?吏部張大人,刑部劉大人還有戶部楊大人!這些人都是你走朝中的黨羽吧!他們拿證據給父王安罪名,你又在這里告訴我說要給我父王翻案,你不覺得可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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