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憐，對不起！蓮，對不起！”終于在這個沒人的地方楊羽再也掩藏不住自己的情緒，有誰還能記得這也就還是個15歲年紀的孩子。

這場戰爭奪走了楊羽珍視的一切，這一刻再多的溫柔都碎了一地，扎的楊羽鮮血淋漓。

終于在眾人打算合力攻破融裔進去找楊羽時她才緩緩出現。

“走吧。”平靜如常。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終是沒在開口。

“出來吧。”楊羽對于這個小尾巴并不在意。

“正是介紹下，冷曦幽。”假東方旭直接在楊羽面前挑明了自己的身份。

兩人的相識就像一個小插曲，一滑而過已經是第二天了。

黎明的曙光重新照亮了大地，四族的人死傷慘重，迫于無奈也只好選擇了在東方家休息。

但大家對于楊羽的存在卻是明晃晃的忌憚。

“怪物，你走開！”一個娃娃拒絕楊羽靠近她受重傷的父親。

“你在說什么！”黑曜簡直不敢相信自己這么多年來守護的竟然是這樣一群忘恩負義的東西。

楊羽早已身心俱疲，沒有力氣在和他們計爭辯了。

比起這些惡言相向她更害怕面對那些溫柔的人。

“這個給他吃了吧。”用了一晚上幾乎放光半身的血，楊羽只做出了這十五瓶救命藥。

曾經一度以為自己可以走出那句預言，但掙扎了這么久終究都是徒勞，滿門盡喪的楊家，對自己掏心掏肺甚至獻出性命的東方憐，楊羽再次萌生了厭世的念頭。

“主人…”融裔現在連稱呼也變了，他不知道該如何安慰眼前的這個人。

“啪”響亮的耳光炸開在冷寂的清晨。

楊羽呆呆地看著眼前之人，滿臉淚痕的佟雨欣又氣又心疼地看著喪失了希望的楊羽。

“現在是該你垂頭喪氣的時候嗎？那些連救命恩人是誰都認不清的傻子你可以把他們的話當真嗎？她們舍命救你是想看你絕望嗎？”佟雨欣的三個問題狠狠的敲打在了楊羽的心上。

那些流言蜚語在頃刻間化為泡沫在陽光下變得無所遁形，一個個破碎在了楊羽的面前。現在的她不再是只為自己而活，她該背負起那些人的希望活下去。

“對不起。”再次抬頭，楊羽的眼中失去了迷茫，希望冉冉升起。

看著滿座的幻閣佟雨欣還是不放心楊羽一人進去，但楊羽拒絕了這份心意，這些是該她自己去面對的。

“你...”琳雪洛對這個曾經頂著自己義女頭銜的孩子沒有任何敵意，如果可以她希望楊羽已經離開了。

“我看東方家主刺激過大，還是我來問吧。”慕緋煙沒有時間在這兒干耗，既然人來了那就沒什么要客氣的。

“你是什么人，來人界有什么目的？”

“第一，我的身世你們肯定查過了，第二我沒有目的，有的話在座各位欠我的人情怕也不夠還。”確實，所有人來之前就調查了楊羽的過往，但普通的讓她們驚訝，甚至覺得這孩子童年很悲慘，但想到她在殘獄的戰斗力又覺得奇怪。

楊羽的坦然讓慕緋煙有點心虛，畢竟于所有人而言楊羽確實是救命恩人。

“那你身邊那位先生呢？”穆仲彥一眼挑出重點，其他都好解釋但唯獨融裔楊羽自己也不清楚，正當她猶豫時黑曜的聲音響起在幻閣內。

“他是我老師。”眾人回頭，眼睛里全是驚訝，四圣之首的老師那可能會是接近古獸的存在，眾人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