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清一路心緒不寧,回到莫府,面對莫老爺與嫣兒關(guān)切的問候,也只是淡然一笑,便趴在了自己的床上,不管誰來敲門,都避而不見。
到了夜晚,莫子清特意穿了一身淺粉水袖紗裙,梳起了飛云鬢,耳朵上戴上了兩顆小巧的珍珠耳墜,朱唇輕點,略施粉黛。
“咣當”,窗子微微的響動,坐在鏡子前的莫子清微微一笑,便看到銅鏡里有一片雪白閃過,一個寬大有力的懷抱便抱住了她。
“清兒,我想你想得緊!”
莫子清聽著耳邊這輕微的低喃,轉(zhuǎn)過身子,看著這俊逸如仙的男子那恍若星辰的眸子里閃過一絲驚艷之色,“清兒,你真美!”
“蕭寒,你今天,可不可以帶我去湖邊?”
蕭寒定定的看著面前的佳人,這是蕭寒從未見過的莫子清。
嬌羞明媚,靈動如玉,玲瓏可人。
笑笑。說道:“好!”
說完,一只大掌捆在了莫子清纖細的腰肢上,足腳輕點,躍過窗子,飛身而起。
遠遠的,莫老爺在自家的院子上方,看到一位俊逸如仙的白衣男子摟著一位玲瓏奇秀的粉衣女子,正飛向府外的方向。二人眉眼含笑,仿佛是造物主刻意將這二人修飾的如此完美,一位
高大英俊,一位嬌小明媚,二人摟在一起,那般的,自然美好……
簡直就是天生的一對!
再揉揉眼睛,細細一看,這不是自家小女么!
這小女,怪不得當初躲避武家公子的提親,感情是,找著更好的了!
回來再收拾她!半夜與男子廝混,成何體統(tǒng)!
莫老爺氣的拂袖進了屋子。
……
莫子清側(cè)過頭,望著摟著自己的這位完美無缺的男子,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有幾天。
兩行清淚自眼里奪眶而出。
蕭寒心中一驚,趕忙落在了湖邊的草坪上,這可人的小臉,月色下襯得更加楚楚動人。心疼問道:“怎么了?清兒?”
“沒什么,蕭寒,你聽說過,‘許愿船’嗎?”
莫子清抹抹眼淚,笑著將懷里的蠟紙?zhí)土顺鰜恚f給了蕭寒,蕭寒低頭望望,那白色的紙張上,還散發(fā)著如玉佳人身上的芬芳之氣,美好的,誘人遐想……
蕭寒寵溺的笑笑,說道:“這蠟紙,是拿來做‘許愿船’的?”
莫子清:“對!”
說著,便自己蹲在地上,自顧的折起了蠟紙。
片刻,一個船型的東西,便展示在了蕭寒的眼前,那道秀麗的身影,蹲在湖邊,輕輕的,將手里的小船,放進了清涼的湖水之中……
莫子清看到,湖面上,還映著二人的倒影。
那一襲白袍俊美的男人正在不明所以的望著她。
若是有個相機多好……
直起身子,對著蕭寒說道:“快!許愿!”
那明動閃亮的雙眼便閉了起來,那雙小手合十。
蕭寒看著那俏麗認真的模樣,寵溺的一笑,也閉著眸子許起了愿。
二人同時睜開眼睛,“清兒,你許的什么愿望?我——”
“噓!別說出來!說出來就不靈了!”
蕭寒握住那放在自己嘴上的小手,寵溺的笑笑,說道“好!”
……
二人坐在湖邊,莫子清微微的將頭靠在了蕭寒的肩上,蕭寒摟住莫子清,說道:“清兒,若是能每天都能與你在一起,我秦蕭寒死而無憾!”
心中一痛,閉起了雙眼,“不許你這樣說!我要你好好的!”
“好!清兒說的都好!”
蕭寒,你可知,我的愿望,已寫在了紙上,便是,
愿你一世安好……
……
皇宮里,御花園。
春日陽光無限好,百花齊放。
遠遠的,一襲明黃色鳳袍加身的皇后,便看到遠處的那淺綠宮廷貴妃裝的西蘭貴妃在訓(xùn)斥幾個下人,“以后若是再讓本宮聽見,你們在這里亂嚼舌根子,本宮撕爛你們的嘴!這若是讓皇
后娘娘知道了!你們的腦袋也別想要了!”
那幾個宮女跪在地上誠惶誠恐,不住的說道:“女婢下次不敢了!求貴妃娘娘饒命!求貴妃娘娘饒命!”
“妹妹……有什么事情,不肯讓本宮知道的?!”
一道熟悉威儀的聲音傳來,西蘭貴妃趕緊跪下行李,低頭望著皇后腳上的秀鳳金鞋,身子微微顫抖,“回姐姐,沒有什么!只不過幾個下人在說閑話罷了!臣妾,已經(jīng)整治他們了!”
皇后精致的下巴微微的抬了抬,鳳眼里閃過一絲怒意,嘴角似是嘲諷的在笑,并不看向跪在最前方的西蘭貴妃,卻看向跪在前面幾個發(fā)抖的宮女,抬起戴著黃金甲套在的手,指著其中一
個。“說!”
宮女顫抖低下頭,哆哆嗦嗦的說:“回皇后娘娘,奴婢,奴婢昨夜奉公主的命令去買鳳梨酥,卻看到,卻看到,大將軍,抱著,抱著一位非常俏麗的女子,在天上飛來飛去……”
半響,周圍靜謐無聲。
眾人聽到,皇后重重的吸了一口氣,隨即,冷哼一聲,說道:“不過是一個女子罷了!有什么大驚小怪的!蕭寒,是一國將軍,短不了碰見個,要捎帶腳兒的……有什么,還至于隱瞞
本宮的?!”
那名宮女顫抖的說到:“回皇后娘娘…。那名女子,生的俏麗,奴婢,奴婢仔細看了看,發(fā)現(xiàn)此人眼熟的很,好像是……像是……”
“說!”
“像是那日進宮領(lǐng)上的杞國神箭手!”
皇后鳳眸緊瞇,冷聲說:“你可確定?!”
“回皇后娘娘,奴婢那日去涴衣局,路過的時候,恰巧碰到將士們進宮,有幸見到,那位傳說中的神箭手,想必,應(yīng)該不會看錯……此二人相貌如出一致……”
聲音越說越小。
皇后此刻想起,那日五皇子進宮說的一番話,自己當時還懷疑蕭寒是不是斷袖,現(xiàn)如今,這一切都明白了。
他不娶初月,不是因為他不近女色……只怕是,他對初月毫無男女之情。
自己在這深宮里頭多年,這男人的眼神是看得明白,那里頭,有的只是愧疚,有的只是關(guān)切…
可初月……若是離了蕭寒,她還能活得下去嗎?
就連這條腿……也是為了蕭寒受的傷。
初月,母后定然讓你如常所愿!
皇后的帶著甲套的手指使勁攥了攥,一雙鳳眼里飽含怒意,“都給本宮滾!”
話閉,一群宮女以及地上的西蘭貴妃全部都退了下去。
只是,在西蘭貴妃走的時候,她抬起頭,深深的望了一眼,正在發(fā)怒的皇后……
皇后狠厲的眸子望著那大片盛開的牡丹花,說道:“來人!請副統(tǒng)領(lǐng)莫飛入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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