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顧北涼的決定讓白沫沫呆了一下。日理萬機的總裁大人要親自送她?這是為了表示他多親民嗎?
顧北涼留給白沫沫一個挺拔的背影出去了,白沫沫咽了口唾沫忙跟上去。
總裁大人的勞斯萊斯看起來就像黑暗里蟄伏的獸,尊貴霸氣,聽說一個車輪就值幾百萬。現在這輛價值幾百上千萬的座駕居然要為了白沫沫出去淋雨,所以白沫沫在上車的時候心虛了半天是應該先上左腳還是右腳。直到顧北涼帶著深深鄙視的目光射過來,“白沫沫,你是豬嗎?連車都不會上?”
“不是豬!我會上!”然后干脆利落的上車。
坐在車上白沫沫呆呆的看著外面大雨滂沱,她忽然發現顧北涼就像皇上,他說的話在她聽來就像圣旨,自己戰戰兢兢生怕惹怒了他。如果顧北涼真的是皇上,她白沫沫也就是個依賴他生活的小宮女。這就是人與人的差距嗎?
白沫沫正感慨自己的人生太過悲慘,就感覺一只手落在自己胸上,還很粗暴的動來動去。白沫沫全身都抖了一下,臉也騰一下就紅了個透心。接著顧北涼冷冷的聲音就傳過來,“下次自己系好安全帶?!?/p>
原來是在幫她系安全帶??墒?,下次?!
白沫沫愣了一下,老板大人還打算讓她下次坐他的車?幻覺了吧?老板說錯話了吧?
白沫沫低著頭偷偷瞄顧北涼刀削一樣棱角分明的側臉,純黑柔軟的發絲隨意的垂落,車窗外弱弱的光線透進來使他的周身籠罩上一層淡淡的光芒。月神一樣安靜美麗的男子,難怪讓那么多女生傾心。他確實有讓人瘋狂的資本。
白沫沫居然覺得有些移不開視線,但是白沫沫的肚子很沒眼力價,“咕~”的響起來,白沫沫捂著肚子低頭咬唇。
白沫沫的內心在咆哮,為什么這么丟臉的時刻又被大老板看到了啊啊??!
顧北涼的冰塊臉有了一絲裂痕,詢問,“要吃東西嗎?”
“不餓,不用吃不用吃!”畢竟顧北涼是老板,雖然她很餓但是也不能麻煩老板陪她吃飯啊!而且老板請吃飯這種人情可大了。
但是……
“咕~”白沫沫剛說完她的肚子又毫不猶豫的出賣了她!
顧北涼側頭看著白沫沫的眼睛里有一分不耐煩,白沫沫讀出來的意思是:女人真麻煩!
顧北涼把停了車,自己下車,等了一會,看白沫沫還呆呆的坐在車里,不滿又不耐煩的聲音穿出來,“你是豬嗎?等我給你開門嗎?”
“不是!這就下車!”白沫沫忙應著就下車,跟在顧北涼身后無限狗腿的樣子。
這里是一家日式料理店。裝修奢華低調,環境優雅宜人,暖色的燈光溫暖舒適,角落里穿著西裝打著紳士領結的樂師閉著眼陶醉的拉著小提琴……這一切的一切只傳遞給白沫沫一個信息,這里好貴?。『缺嫉煤脦资畨K錢的那種!
白沫沫悄悄的趕上前扯住顧北涼的衣袖晃了晃,有些尷尬的開口,“那個,老板,能不能不要在這里吃,非要在在這里的話……”白沫沫的眼睛開始四處亂看就是不看顧北涼的臉,“能不能這頓先是你請?”
“……”
顧北涼把白沫沫所有的小情緒都看在眼中,她小貓一樣小心翼翼的扯他的袖角小孩子一樣晃來晃去,她尷尬的滿臉通紅,她吸吸鼻子很可憐的樣子。
而此時她坐在他的對面吃東西吃的狼吞虎咽,沒辦法啊,她都快一整天沒吃東西了,她的小臉被食物撐得鼓鼓的,小唇粉嫩粉嫩又軟軟的,看起來很好吃……吃個頭!
顧北涼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顧北涼清楚自己這次肯親自送白沫沫是有目的的,那一日他被人下了藥,之后就遇到她和她發生關系,之后接二連三的遇到她,她又在他的公司上班,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嗎?
這世上懷著不可告人的目的接近他的人太多,他是想試出她的目的才送她的。
心理學上說運用欲擒故縱的人會表現出對想得到的東西下意識的否認。
“我想要你,一百萬怎么樣?!鳖櫛睕鲩_門見山。
“嗯?”白沫沫停下動作,他想要她?
她白沫沫是有些呆,但不是白癡,這句話她懂。
他是要包她,一百萬的價格。
衣!冠!禽!獸!
白沫沫覺得剛剛自己真是瞎了眼,居然真的覺得顧北涼這個人不錯甚至有那么點喜歡!但是到處包養女人的男人會有什么好東西!
白沫沫垂著眼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慢慢品嘗起來。她的不回答看在顧北涼眼里卻成了她在思考這個價格合不合理。
顧北涼在心里冷哼,還真以為她是什么清純的女人,一百萬而已,就露出尾巴了,拙劣的手法,用肉體換取的利益,和妓女有什么區別!
過了一會兒白沫沫抬眼,滿眼的鄙夷和嘲諷,冷笑一聲,緩緩開口,“一百萬?老板大人真是看得起我,不好意思,讓您失望了,我不賣?!?/p>
“裝什么清高?欲擒故縱用的不錯!二百萬如何?還是你接近我不是為了錢?房子?車子?還是身份地位?嗯?”那高高在上的神態,那傲慢不屑的語氣,那一聲“嗯?”尾音拖得老長,聽起來像是在討價還價,卻更像是在赤裸裸的羞辱白沫沫。
面對如此羞辱,白沫沫居然無力去反駁,她多想把喝剩一半的茶水一滴不浪費的潑他臉上然后讓他滾出她的視線。但是她現在不敢和顧北涼撕破臉,她還在他的公司上班,失去工作她將流落街頭,她還有琥珀要照顧。
所以白沫沫滿眼的憤怒和傲慢卻生生咬著牙換成一聲河東獅吼,“服務員!打包!”
顧北涼,“……”白沫沫滿意的拎著原本是顧北涼面前那份料理,他一口沒動于是她就毫不客氣的打包了,迎著服務員們怪異的目光白沫沫毫無壓力的起身準備出門。
白沫沫經過顧北涼的身側,突然湊近他的耳邊輕語,“心理學上劃分自戀是一種人格障礙,有時間掛個精神科去查查吧。我不會告訴別人老板患了這種病的,而且老板不會因為我關心您讓您去看醫生就不會看出我吧,老板不會這么小氣吧?!比缓鬂M意的顛兒顛兒的出門了。
他用心理學方式試探她羞辱她,她就用心理學方式羞辱回來還給自己留了足夠的退路,她這么說就算不是顧北涼開除她,連公司決定不留用她都好像和顧北涼有關似的,簡直連公司都不能開除她了!要不他顧北涼就是小氣!好一出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白沫沫看起來柔柔弱弱的,連走路的時候都像小貓一樣輕輕悄悄沒有一點聲音,可是生氣的時候……就像一只生氣的貓==。
她伸出了爪子,一副大不了同歸于盡的樣子。
顧北涼看著那一抹消失在門口的小小背影頭頂的青筋氣的都一蹦一蹦,那女人!居然說他有精神??!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