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沫沫是突然醒過來的,縮了縮身子,緩緩睜開眼睛,她正看到一只修長白皙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捏著價值不菲的西裝領(lǐng)子,蓋在她身上。
記憶迅速倒退,白沫沫記得昨晚顧北涼來到這里,然后顧北涼問了她手機的事,顧北涼知道自己被拉黑了之后氣憤的把她推倒在地撕扯她的衣服,氣憤的說要教她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男人的咆哮嘶吼聲在冷風(fēng)里那么恐怖,他的動作那么粗魯,像極了黑夜里發(fā)瘋的野獸,他說白沫沫如果這是你欲擒故縱的把戲那么你成功了,你成功了你知道了嗎?!
白沫沫記得自己哭了,她不想哭的,她不想那么脆弱那么矯情,尤其是當(dāng)著這個男人的面。她想大笑但是她做不到。
她在那一波一波的海浪聲里哭得聲嘶力竭哭的暈過去。
白沫沫頹然的靠在窗玻璃上,窗玻璃上如實的印下她的頹然的容貌和開了兩個扣子的襯衫里男人昨晚留下的鮮紅痕跡。
白沫沫纖細(xì)的手扶上那些吻痕。修剪圓潤的指尖死死扣進(jìn)肉里,想要把那些痕跡生生扣下來。
她如此厭惡著這些痕跡。
如此厭惡有著這些痕跡的自己。
顧北涼下車?yán)@過去給她開了車門,他說,“沫沫,下來看看日出,這里的日出你應(yīng)該會喜歡。”他看起來是在為昨晚粗暴的行為感到抱歉。
溫柔的幾近討好的樣子。
白沫沫跟著下了車。她不想鬧不想讓顧北涼當(dāng)她是在欲擒故縱。
半白的天空,微冷的海風(fēng),白沫沫把顧北涼的衣服披在身上,雙手交疊著收緊了一些,看起來還是冷的瑟瑟發(fā)抖的樣子。
顧北涼站到白沫沫身邊,擁她入懷。“別動。”他抱著她不讓她動,垂著眼瞼呼出溫?zé)岬臍怏w噴到她頭頂,貪戀的想讓這一刻永恒,想讓她永遠(yuǎn)安安靜靜的呆在她懷里。
像極了陷入初戀的大男孩。
白沫沫安靜的沒動,顧北涼的身體很溫暖,白沫沫覺得自己不再瑟瑟發(fā)抖了。她抬頭看向東方。
一輪新日正從哪里冉冉升起,鮮艷的美麗的顏色,照亮了海照亮了天。女人總是感性的,白沫沫迷失在了這一片暖光里,迷失在了男人溫柔的眉眼中。
“顧北涼。”
“恩,我在。”
“我沒有欲擒故縱。”
“知道了。”
“這里的景色很迷人,謝謝你帶我來這里。但是還是帶我回去吧。”謝謝你帶我來這里散心謝謝你給的恩賜,但我得回家。
白沫沫漸漸推開顧北涼,顧北涼卻伸手拉住了她的手,拉就拉吧,白沫沫轉(zhuǎn)過身準(zhǔn)備回到車上。“沫沫,我想娶你。”顧北涼拉著她不讓她走,偏執(zhí)的像青春期鬧別扭的大男孩。
這回什么節(jié)奏?
白沫沫別嚇到了,驚恐的睜大了眼睛,然后她自嘲的搖搖頭,“你們城里人真會玩。而且顧大總裁也很有當(dāng)影帝的潛質(zhì)。”差點當(dāng)真呢。所以這是得到了身體又想得到心?然后始亂終棄的時候才能更有成就感?
呵呵!
“你說過要和我結(jié)婚的。”顧北涼看著白沫沫的眼睛,說的臉都不紅一下。白沫沫嗤之以鼻,大總裁就是和正常人不一樣。
顧北涼朝白沫沫走過來,白沫沫后退卻不小心被沙灘上的石塊絆倒,直直的摔了過去,腦袋又好巧不巧的磕到了另一個石塊。
鮮血從頭上流下來,白沫沫看到顧北涼緊張的過來扶她,那一刻顧北涼那雙墨色幽深的眸子在白沫沫眼里不斷放大,腦海里有什么不斷翻涌著。
她記起來了,她確實很早就認(rèn)識顧北涼了,高中時候他是她的學(xué)長,才華橫溢俊朗脫俗家世不凡,他是她的初戀,一整個高中她花了好多力氣把他追到手,然后爸爸突然重病公司破產(chǎn)心力交瘁的媽媽在浴室用絲襪吊死了自己。她沒辦法接受雙親突然死去的消息,選擇性失憶離家出走。
她成了連自己都不知道是誰的人。
她用脖子上奇怪的吊墜換了一張叫白沫沫的假身份證和一些錢,老師打來電話讓她去辦退學(xué)手續(xù),雖然很奇怪為什么要寫上鐘子晴那個不認(rèn)識的名字卻還是因為退學(xué)后可以得到一筆不小的學(xué)費隨便幫鐘子晴退了學(xué)。
恩,想起來了,原來自己就是鐘子晴。
所以顧北涼早就知道她是鐘子晴,始終沒有說出來是因為不想讓她想起那些想要忘掉的記憶。
“你堅持一下,我打急救!”顧北涼抱著她慌亂的掏手機,白沫沫卻突然反手抱住他,“顧北涼,我感覺很不好。”
“怎么了?哪里不好?”
“我好像更愛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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