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盛歡,兩人之間的氣氛明顯達到了高潮,心知肚明。
京子宸反笑,道:“六哥喜歡?一廂情愿?”
京子廷看著他,頗有趣味,站姿玉樹臨風,“那不一定,八弟言之尚早?!?/p>
“早不早不說,六哥莫要輕舉妄動才好,否則接下來會出什么事本宮也不能保證?!?/p>
這話是威脅嗎?
京子廷聽后不語,一副等著瞧的姿態模樣。
在被窩里睡得直流口水的盛歡做夢都想不到,往年桃花窮死了都看不到,今年桃花出奇得旺。而且質量還好。
她正夢見自己在搗藥,加點罌粟,丟點斷腸,再倒點夾竹桃,······,肯定能制出不一樣的毒,到時候,嘻嘻。
太陽正高,京子宸回宮。
元嫻在等他。
剛進門,就聽到她的歡快的聲音,“表哥!”
京子宸應了一聲,知道她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很鬧騰。
果然元嫻真有事,一副興致很高的樣子,靠在椅子上,滿臉笑意,“表哥,那個盛歡什么時候再進宮?”
京子宸喝了口茶,瞟了一眼,懶懶道:“找她什么事?”
按照以往經驗,元嫻主動打聽起一個人,要么是挖坑埋人的,要么就是較量玩玩的。
“看她人不錯,認識認識。”
和她認識認識,準沒好事。
從小到大,元小姐有興趣和人認識認識,到后來那些人都避如蛇蝎,退避三舍,打死也不和她認識了,京子宸沒少聽說。
不過元嫻沒和盛歡認識過,這兩個碰在一起,不知會擦出什么火花。
京子宸緩緩揚起笑,很淡,“自己去認識?!?/p>
元嫻本想在他這找出口的,沒想到他撒手沒想管,不過她好奇的心打死都掩不住,又近一步地問道:“表哥,說老實話,你是不是對她有意思?”
這事兒,她在抓施月當晚就看出些端倪,不簡單。
他沒直接回答,深深地看著她,眉毛一挑,“你覺得呢?”
元嫻非常勤勞地點了點頭。
“那你就覺著吧?!毖院喴赓W,不再多說。
門口,豆蔻端著糕點剛想踏入的腳步生生地停住了,握著糕點盤子邊沿的手有些緊,最終還是聽到了。
她不太好受。
而盛歡和元嫻的認識撞面是在三天后,當時盛歡偷溜出府,元嫻在門口守株待兔。
她一把就揪住了盛歡。
“媽呀,你在這嚇鬼呢?”瞧見她,盛歡意外,她沒事躲墻根干嘛?偷聽墻角呢?
元嫻一身男裝,一臉傲得很,“你不就是鬼嗎?”
盛歡“呸”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p>
這兩個臭氣相投的人,如今真正遇見了,不定要發生什么事。
“你在我家門口偷偷摸摸干嘛?蹲坑呢!”一大早上就遇見她,直覺沒好事。
元嫻抱著胳膊,睥睨著她,又看了看墻,“你偷溜出去?”
盛歡直接把頭一撇,不搭理她,甩著袖子走了,“我要是不偷溜,你在這頭發等白了也見不著我。”
元嫻覺得這人有意思,隨步跟上去。
京子宸料得沒錯,這兩人不簡單。
盛歡先進了賭坊,動作比漢子還豪放,湊近漢子堆里,直接壓錢,元嫻也不是吃干飯的,跟了盛歡。
兩個女人挽著袖子,抬腿在凳子上扯著嗓子喊“大,大,大······!”
然后,賭局開,真是大,幾家歡喜,幾家懊喪。
盛歡贏得不少,玩了三盤,就收手準備走。
“不玩了?”元嫻興致大好。
她甩了甩手,“你玩吧,本小姐玩夠了?!?/p>
之后人家就熟門熟路直接進了青樓,上次那個琴師還惦記著,好長時間沒看了。
剛進門,老鴇就熱情地朝她們招手,盛歡把手朝她一攤。
“干嘛?”元嫻瞅著她的手掌。
盛歡以一記沒見識的眼神瞥了她一眼,“大小姐,你逛青樓不花錢?”
“你的錢呢?”
顯然她是問錯人了,盛歡拔毛從不在自己身上,“要不要我把你逛青樓的事告訴你表哥?”
若是京子宸知道這事,就有的玩了。
果然,威脅立即奏效,元嫻有點怕他,神色變了變,“你不是也逛?”
“我不會脫層皮,要不試試?”她很篤定的樣子。
元嫻在心里翻江倒海,還是把銀子交了出來。
盛歡接過銀子,很滿意,“真聽話?!?/p>
元嫻不甘,她從小到大哪次不是坑別人,還是第一次被盛歡這種丫頭吃得死死的。
再一回神去看她,看先眼前的盛歡早沒影,她四處張望,看樣了這樣一幅畫面。
盛歡毫不羞澀地坐在琴師身旁,一只手搭在他肩上,還在互相敬酒喝酒,看著心情很好,嘴角都快咧到耳朵那去了。
這是在公開調戲揩油?
她有些汗顏,又想起了在宮內的表哥,表哥喜歡她?盛歡大膽得沒邊,就算娶回家也難駕馭吧!得防著紅杏出墻。
“盛歡,你悠著點!”她適時出了聲。
坐在地上的盛歡方回神想起來還有了人,瞧她這架勢,生氣了?爾后,她十分好心地說道:“要不我起來,你在這坐會兒?”
元嫻岔氣。
“放心,貨保準正!”她拍拍胸脯跟她保證,仿佛自己早已久經沙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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