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江一帆說要過來,所以夢頃陽在‘幫助’唐曼奇醒神之后,又把她從床上托了起來。
唐曼奇坐在床上,只負責(zé)瞪他,其余一點動作都沒有。
看著她那哀怨至極的樣子,夢頃陽連連發(fā)笑,他拿出為她準備的衣服裝幫她穿好,抱起她走出了門。
不是唐曼奇有意矯情,而是她真的很累,自從她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在這開始,就一直在回想這是怎么回事,可回想的結(jié)果卻是什么都想不起來,腦子里根本就沒有兩天的記憶。
之后,夢頃陽的強取豪奪,更是讓她連喘息的時間都沒有。
她有的時候惱火的,恨不得閹了這個瘋子。她真的不知道一個人的精力居然可以這么旺盛,她都快死了,可是這貨卻精神抖擻,一點事都沒有。
媽的,簡直太不公平了。
打開房門,剛好看到文姨走了上來,“少爺,帆少和瀟爺來了。”
“嗯,我這就下去,文姨,叫人弄點粥,寶沒吃東西我怕她餓。”
文姨看了看窩在夢頃陽懷里的唐曼奇,笑著打趣道:“兩年前少爺要是也這么知道體貼人,估計現(xiàn)在都有個小少爺給文姨帶了。”
聞言,夢頃陽哧笑一聲,“別急,到時候文姨別嫌煩就行。”
聽著兩人這奇怪的對話,唐曼奇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小少爺?什么鬼?這兩個人當(dāng)著她的面說這樣的話,真的好嗎?……
來到樓下,楊瀟和江一帆看到唐曼奇是被抱下來的,立馬迎了上去,因為之前聽伍月說了唐曼奇的狀態(tài)不好,所以兩人都顯得有些緊張。
夢頃陽淡淡的瞟了一眼楊瀟,“你來干嘛?你也會看病?”
楊瀟嘴角一抽,嘿,重色輕友的家伙,這是什么態(tài)度?他來這大宅,現(xiàn)在難道還需要提前預(yù)約了?
“我不會看病,但是我是來探病的。”
“空著手來探病?瀟爺,你好意思嗎?”夢頃陽說話的同時已經(jīng)走到了沙發(fā)旁,放下唐曼奇,自己也坐了下來。
唐曼奇只顧著自己打哈欠,一句話都不說,任由夢頃陽把她抱來抱去。她實在是累壞了,現(xiàn)在就連費力說話她都覺得奢侈。
“小嫂子,你沒事吧?”
唐曼奇硬撐著眼皮,一臉疲憊的擺了擺手,“沒事,你們聊你們的,不用理我。”
楊瀟和江一帆互看了一眼,沒事?這叫沒事?
“可是一帆是來看病的啊!”
“看病?”唐曼奇看了看江一帆,隨后,伸手就把夢頃陽往他面前推,“哦,那你帶他去看吧,記得檢查一下腦子,我總覺得他腦子不好。”把夢頃陽推開了一段距離,自己就在那寬敞的沙發(fā)上躺了下來。
夢頃陽抽了抽嘴角,他腦子不好?他腦子要是不好那誰腦子好?
商業(yè)奇才,難道她就沒聽說過么?
看著唐曼奇昏昏欲睡,江一帆有些奇怪的問:“冷少,她到底怎么了?”
夢頃陽重新往唐曼奇身邊坐了坐,抬起她的頭讓她靠在了自己的腿上,他嘴角噙著笑,低頭一直擺弄她額前的那些劉海,“累了。”
聽到那均勻的呼吸聲傳出,夢頃陽的笑意卻是斂了起來,抬頭有些嚴重的看著江一帆,“一帆,她很不對勁,雖然我不知道為什么,但是她這兩天的記憶消失了。而且這兩天她好像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膽小,怯懦,脆弱,就連輕輕觸碰一下都會發(fā)狂。”
聽了夢頃陽的話,楊瀟直接愣住了,而江一帆也是擰緊了眉。
膽小、怯懦、脆弱,這哪里是用來形容唐曼奇的詞匯?
暴力、囂張、傲嬌,這才是用來形容她的。
冷少居然說出這樣讓人不敢相信的話,如果不是他腦子真的壞掉了,那一定就是他認錯人了。
“冷少,我需要知道具體情況。”江一帆說。
夢頃陽皺著眉,嘆了口氣,“具體情況恐怕只有她爸媽知道,我想讓你去問一下伍月,要是她也不知道的話,你就一起跟我去趟唐家。”
江一帆輕輕點了點頭,“嗯,我會去問。”
夢頃陽低頭看了看睡的酣甜的人,輕輕擺弄著她那只帶著戒指的手,“不知道你有沒有辦法讓她永遠不要想起以前的事,如果我猜的沒錯,她這次的狀況就是因為想起了什么。”
這話倒是讓江一帆為難了,若是說讓他幫她想起來,也許他還有辦法,但是要讓她記不起,這就有點……
“這個我暫時辦不到,但是我覺得,讓她從陰影里走出來也沒什么不好,畢竟,只要一天不走出來,那里就永遠都是陰影。”
——
“奇寶么?你們找到奇寶了?”電話里,伍月異常的著急,在她的記憶里唐曼奇的性格一直很好,離家出走她做的出來,但是失蹤,簡直是差點把她嚇?biāo)馈?/p>
“嗯,找到了,她現(xiàn)在在冷少那。小月,你知道唐曼奇發(fā)生什么了嗎?”
“不知道啊,叔叔只是說她狀態(tài)不好,其他的他也沒來得及說,怎么了?奇寶出什么事了嗎?”
“沒有,她很好,只是冷少想知道她發(fā)生了什么,你不用擔(dān)心。”
“哦,沒事就好,但是她住在冷少那能行嗎?你說我要不要打電話跟她家里說一聲?我怕叔叔阿姨著急。”
“放心好了,明天我會和冷少去一趟唐家。”
“什么?”伍月驚叫一聲,“你們……你們……你們?nèi)ジ陕铮俊?/p>
聽著她這聲音,江一帆就能想到她跳起來的樣子,柔和的面容上露出一絲寵溺的笑,“你說干嘛?這婚都訂了,兩個人也在一起了,難道冷少還不要親自上門拜見一下未來的丈母娘?”
江一帆走到床邊,拿起床頭柜上他跟伍月的張合照看著,“話說,伍月小姐,我什么時候能去拜見一下我未來的丈母娘呢?嗯?”
就聽伍月沉默了兩秒,隨后咯咯一笑,“江一帆,腿長在你身上,你要去我攔得住你嗎?怎么,難道你想告訴我,你找不到門?切,我就不信你跟我在一起這么久,沒有把我祖宗十八代都查一遍。”
江一帆愉悅的笑聲連連響起,這個女人,就是他的魔障,就像唐曼奇是冷少的魔障一樣。
他永遠都說不過她,那張小嘴,只有在被他封住的時候才肯停一會。
“丫頭,想你了,快點回來吧!冷少都訂婚了,我們也該考慮一下了。”
伍月知道,每當(dāng)江一帆叫她丫頭的時候,那就是他真的‘想’她了。
“嗯,我也想你了,我會盡快回去的,你要乖乖的,知道不?”
一聲輕笑,江一帆搖了搖頭,“知道了,臭丫頭,趕快睡覺吧,晚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