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lán)爵會所
唐曼奇喝的有點高,她起身走出包廂,卻在門口跟一個女人撞到了一起,“對不起。”
女人慢慢回過頭看著從她身邊走過的唐曼奇,她輕輕扯動嘴角,臉上的那道疤痕也隨之動了動。
“師姐。”
唐曼奇腳步一頓,晃晃悠悠的回頭看了看跑過來的男人,伸手指了指他,“呃,你是……何磊。”
看著她伸過來的手指,何磊淡淡哧笑,“哦,我是何磊,你這是打算去哪?”
“洗手間。”
何磊扶著亂晃的人,“我陪你去。”
唐曼奇哧哧的笑了笑,伸手捏著他的臉,“矮油,不愧是我們道館的小暖暖,還真是貼心。”
何磊并沒有躲避她那只在他臉上亂作的手,只是無奈的笑了一下,“好了,你不是要去洗手間嗎?走吧!”……
晚上,喝大了的唐曼奇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第二天一早,她被劉眉叫起來后就推出門去上學(xué)。學(xué)校里每個人都在小聲的嘀咕,可是唐曼奇卻以為他們是因為夢頃陽和她的關(guān)系所以才會這樣,直到鄰桌的一個同學(xué)壯著膽子問過之后……
“唐曼奇,你不是已經(jīng)跟冷少訂婚了么?你就不怕他生氣?”
唐曼奇趴在桌面上正想睡,聽到她的話,眼皮微微提起,“你說什么呢?他為什么要生氣?”
“你還問為什么?”
同學(xué)拿過手機,點開今天熱度最高的新聞遞給她,唐曼奇接過手機看了看,兩個相擁的男女,看起來有點像是吻在一起的感覺,仔細(xì)看了看圖片上的兩人……媽的,那他媽不是她么?
再往下看,這樣的照片足足有十幾張之多,唐曼奇錯愕的坐起,看著這條新聞的標(biāo)題,‘某少未婚妻唐某,在夜總會與人偷情,形態(tài)曖昧,不堪入目’。
唐曼奇眼角狠抽,偷情?曖昧?不堪入目?
砰的一聲,唐曼奇一腳踢翻了面前的桌子,大罵:“靠,這他媽是那個傻逼寫的?”話音剛落,她的手機就響了,她看都沒看就接了起來,沒好氣的兇道:“喂?誰?”
“唐曼奇,你都給我干了什么?”電話那頭的人磨牙聲明顯,能這么生氣的人,不用猜也知道是誰了。
但是,知道了又怎樣?唐曼奇現(xiàn)在不爽到了極點,她扯著嗓子吼道:“我他媽也想知道我都干了什么。”看了看手里的手機,唐曼奇冷哼一聲,“華辰時報是吧?哼,很好,老子到要看看你還能報到幾時。”啪的,掛斷電話往背包里一扔,另一只手機也塞到了那個女生的手里。……
美國
酒店里,剛洗了澡準(zhǔn)備睡覺的夢頃陽無聊的翻著手機,打開國內(nèi)新聞,看到的就是這些唐曼奇跟別的男人親熱的照片,一時間血氣上腦,也沒來得及想太多,就直接把電話撥了過去。聽到唐曼奇那憤怒的聲音,他也反映到唐曼奇應(yīng)該是被人偷拍了,昨天她去了藍(lán)爵他是知道的,這小家伙肯定是又喝多了,所以才被人算計了。
手機再次撥通,而這次打給的人卻不是唐曼奇,“華辰時報,找人給我拆了它,我還要知道關(guān)于唐曼奇的新聞是誰發(fā)的。”說完馬上掛斷電話,再次撥出……
過了一會,電話終于接通,夢頃陽立刻開口怒喝:“楊瀟,你他媽是不是還跟女人在床上呢?我讓你幫我看著唐曼奇,你就把她給我看到上頭條?華辰時報,你要是不能趕在唐曼奇之前去,我就讓你這輩子都沒辦法在碰女人。”
電話另一頭,還沒睡醒的楊瀟怔了怔,雖然他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他知道能讓冷少發(fā)這么大火,絕對不會是小事。他趕緊爬下床,也來不及理會床上的女人,胡亂的穿好衣服就跑了出去……
華辰時報
大廈內(nèi),唐曼奇惱怒的走進,突然,一只手從她身后把她拽住了,唐曼奇手一甩,還沒等暴怒就聽那人先開口了,“師姐。”
唐曼奇怒氣微斂,回頭看著那拉著她的人,因為心煩而且又看不清面前的人,所以狠狠的皺了下眉,“何磊?”
“嗯,我是何磊,我看到新聞了,對不起給你招來麻煩了。”
“這又不是你的錯,你道什么歉?走,跟我一塊上去,我倒要看看敢造我謠的人,是不是比別人多長了一個腦袋。”唐曼奇反手拉住何磊,怒氣沖沖的就往里走,何磊也不阻止,任由她扯著自己。
他既然能這個時候出現(xiàn)在這,自然也不是來串門的,這樣的照片一上傳,他就是不理會自己的名譽,也要考慮會不會給唐曼奇帶來不好的影響。可是越往里走,何磊越覺得不對勁,他們不是應(yīng)該上樓去找編輯部的人嗎?怎么會來到地下的供電房?
“師姐,我們來這干嘛?”
“一會你就知道了。”
話音剛落就聽‘砰’的一聲,唐曼奇一腳踹開那掛著一把大鎖的門,可是鎖沒踹開,反倒把連在門框的那邊給踹了下來。何磊愣愣的看著那蕩在一邊的門,一直都知道她腳勁大,只是沒想到她生起氣來更是爆發(fā)力驚人。……
大堂,楊瀟和帶著一大群人的丁凱幾乎是同時走進,出了電梯還沒等走進編輯室,忽的,整個樓層黑了下來。可是,斷電并沒有影響到冷少交代下來的任務(wù),沒過一會的時間,各個辦公室就全都變成了廢品收購站。
這時,時報的老總從樓上跑了下來,因為斷電,電梯不能正常使用,所以他只能爬樓梯。他氣喘吁吁的站在那,看著丁凱和楊瀟,“你們,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來這里搗亂?”
看著跑到面前質(zhì)問的人,丁凱狠狠的把手里的那本雜志甩到了那他的臉上,“為什么?你自己應(yīng)該清楚才對,傅華辰,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上新聞都不要先看看對象是誰?”
這話一說,傻子都知道他們是誰了,傅華辰端著丁凱丟過來的雜志,面色猛地一僵,喝道:“責(zé)編呢?這種報道是誰讓你們發(fā)的?你們難道不知道上面的人是誰嗎?你們要是不想干了就提出來,不要在這連累我。”
丁凱根本不理會他這裝腔作勢的鬼吼鬼叫,這么大的新聞,如果沒有他這個老總的點頭同意,他還真不信這幫人敢發(fā)。
楊瀟直到現(xiàn)在為止還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他走過去拿起傅華辰手里的雜志,瞟了一眼封面,險些嚇的把手里的書都扔了。
我滴個乖乖,難怪冷少會發(fā)那么大的火,敢情是小奇奇給他帶綠帽子了!可仔細(xì)看看,這照片里的男人不是她道館的師弟嗎?而且這夜總會的背景……是藍(lán)爵?
這是怎么回事?這是什么時候拍的,他怎么不知道?
楊瀟面色猛地沉了下來,一把提起傅華辰的領(lǐng)子,“媽的,你他媽知不知道老子被你害慘了,這照片是誰拍的?把人給我找出來,要不然我讓你們?nèi)妓涝诶卫铩!?/p>
楊瀟手勁過大,把傅華辰勒的老臉通紅,他張了張嘴,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時一個細(xì)弱的聲音從辦公室的人群里發(fā)出,“這照片是……是今早我在投稿郵箱里發(fā)現(xiàn)的,真的……真的不是我們拍的。”
楊瀟松手的同時又猛地一推,傅華辰踉蹌了幾步,之后就開始沒命的咳。
楊瀟回頭看著那一群人,“郵箱地址給我。”
就見一個女孩從那群人里走了出來,怯怯的瞟了一眼楊瀟,而后走到被砸爛的辦公桌前翻找著。
“就是這個。”
楊瀟一把奪過她遞過來的便簽紙,回身就塞到了丁凱的手里,“交給你了。”說完,轉(zhuǎn)身就去按電梯,可是他卻發(fā)現(xiàn)電梯沒電,“媽的。”楊瀟低咒一聲,而后從樓梯走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