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賀生,你現在去一趟華勝銀行,那筆貸款搞定了,還有,叫美麗通知所有高層下午開會,告訴他們,要是還有人像上次一樣敢缺席,就讓他馬上滾,以后不用再出現在冷氏,老頭那邊你不用通知了,我會自己跟他說。”
一路上夢頃陽一直在聽她打電話,看著她時而平靜時而暴燥,他卻一直高揚著嘴角,這個小家伙,看起來還真像那么回事,那暴躁的小性子的確是塊做領導的料。
“停車。”掛斷電話,冷頃心突然高叫一聲。
夢頃陽慢慢的把車停到了路邊,偏頭看著冷頃心,“停在這里做什么?這離公司還很遠。”
“我去買點東西,你等我一下。”說著,推開車門就走了出去,關上車門,她停了一下,手里的太陽鏡往臉上一扣,這才踩著那八公分的高跟鞋走去。
看她走進了一家藥店,沒一會又走了出來,手里多了一盒藥,還多了一瓶水。開門上車,摘掉眼鏡丟到了擋風玻璃前,摳出一粒藥扔進了嘴里。
“你在吃什么?”夢頃陽好奇的問。
好端端的吃什么藥?也沒感覺她生病啊!
冷頃心嘴里含著藥并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把放在腿上的那個藥盒丟了過去。夢頃陽拿著她丟過來的藥盒看了看,‘避孕藥’三個字讓他狠狠的擰了擰眉,轉身剛想讓她不要吃,就見人家大小姐像吃了什么好東西似的,不僅咽下去了,而且還咂了咂嘴。
冷頃心放下手里的瓶子,卻發現夢頃陽在盯著她,而且那眉頭緊的,那是想要夾死她嗎?
她不就吃顆藥么?又哪得罪他了?
“看什么看?你也想吃?”說著,把剛剛放下的那瓶水再次拿起,很是豪氣的遞了過去。
夢頃陽嘴角一抽,他吃?他有病么?
“以后別吃了,對身體不好。”
我們可以結婚,可以很幸福,可以有孩子,你可以不用吃避孕藥,可以不用怕那些世俗的目光,因為我們根本不是兄妹。這些話到了嘴邊,可他卻始終開不了口,捏緊了那盒藥,卻只說出了讓她以后不要吃。
冷頃心像看白癡似的瞥了他一眼,撇了撇嘴說:“不吃對身體更不好,開車。”
“寶,其實……”
“其實這個藥有男人吃的,要不下次你吃?”
夢頃陽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想要嘗試開口,可是這家伙居然蹦出這么一句,差點噎的他一口氣上不來。
看著那雙水潤的大眼湊在他面前眨巴個不停,夢頃陽臉色一黑,整張臉都擰巴了一下,而后一只大手按上了她的臉,使勁一推,“坐好,安全帶。”
轟的,那車一下子加足了馬力,沖了出去……
——
“不好意思文小姐,這件衣服是別人預定的,您再看看別的吧!”
“不行,我就看好這件了,馬上給我包起來。”
服裝店里的營業員,為難的看著那個緊捏著一件湖藍色禮服不放的女人,她已經在這糾纏半天了,說什么都要買下這件別人預定過的禮服。
“文小姐,實在抱歉,這件禮服一個星期前就被人預定了,而且預定這件衣服的人今天就要來取,文小姐,您就換一件吧!”營業員苦惱的再次勸道。
“為什么要我換?你就讓那個定衣服的人換一件嗎!反正我就要這件,別的不要,趕緊的,那么多廢話,快點給我包起來。”
正在營業員為難的當頭,門外剛好走進來一男一女,頓時,那營業員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一個驕縱女還沒搞定,這冰山美人又來了,還希望她們不要把店砸了才好。
“冷小姐,何先生。”營業員苦著臉,看著進來的人叫道。
冷頃心瞟了一眼抓著她預定的禮服的女人,轉眸看向那營業員,“包起來吧,我要帶走。”
“你就是定了這件衣服的人?”那個女人回頭看著冷頃心,揚著下巴,傲慢的問。
“嗯。”冷頃心淡淡的掃了她一眼。
“那正好,我看上這件衣服了,你換一件吧!”
一聲冷笑,冷頃心雙手環胸上前了兩步,用下巴指了一下那件禮服,看著營業員說:“包起來。”
“喂,你什么意思啊?我跟你說話你沒聽見啊?”女人不滿的咆哮。
冷頃心仍是不理會那叫嚷的女人,她回頭看著何磊埋怨道:“喂,你不是說這家店是高端會員制的么?怎么什么人都往里放?”
何磊知道她這話是意有所指,所以只是淡淡一笑,并沒接茬。
突然,那個女人上前推了冷頃心一把,叫道:“你什么意思啊?什么叫什么人都往里放?我爸可是南菱集團的董事長,你是什么東西,敢來和我爭?”
難得,冷頃心被她推了一下卻沒有發飆,但是何磊看得出,她那重重的一口嘆氣,說明了她在忍。
冷頃心轉眸睨著那個抽風的女人,嘴角微微一扯,“怎么,買件衣服還要拼爹?南菱集團?沒聽過,是什么夾縫里的小公司么?”
女人氣的嘴角狠抽,咬牙道:“哼,南菱集團你都沒聽過,看來你也沒見過什么世面。”
“世面?如果世面代表的是那些不知所謂的東西的話,那么的確,我沒見過。”
“你……”
“你想要這件禮服?”冷頃心在女人開口之前出言問道。
女人狠狠的瞪了冷頃心一眼,哼道:“沒錯,這件衣服我要定了。”
冷頃心是似了解的點了點頭,“我可以把這件衣服讓給你,不過,這家店有規定,如果沒有按照預定的時間把衣服交給客人,那么是要雙倍賠錢的,既然我把衣服讓給你,那么我就沒有拿到衣服,但原因是你想要,所以這也怪不得這家點,給你兩個選擇,要么放棄這件衣服,要么付雙倍的錢。”
“我付雙倍。”女人想都沒想就說,而后睥睨的瞪了冷頃心一眼,不屑道:“果然是沒見過世面的,居然還在乎這點錢。”
聞言,冷頃心嘴角若有似無的彎了彎,而后看向營業員,“衣服給她吧,錢雙倍。”
“好的。”營業員包好衣服遞給女人,“文小姐,這件禮服是十八萬六,雙倍就是三十七萬二。”
女人很是豪邁的把金卡往桌面上一扔,抓過裝禮服的袋子,好像生怕冷頃心反悔一樣。
女人走后,何磊走過來問:“你為什么要把衣服讓她?她拿走了,你怎么辦?”
冷頃心沒有回答,而是看著那個營業員說:“把上次那件拿出來給我。”說完,回頭看了何磊一眼,“有錢賺為什么不讓?只不過說了幾句話,就賺了一件禮服的錢,多劃算啊!十幾萬,又不是十幾塊,開玩笑,不要白不要。”
何磊輕笑一聲,“以前怎么沒發現你這么愛錢?”
“因為以前我沒跟錢打過交道,但現在每天從我手里來來回回經過最多的就是大把大把的票子,所以,這滿身的銅臭是戒不掉了。”
“冷小姐,您要的衣服。”
營業員拎著一個寬大的袋子走過來遞給冷頃心,何磊接過袋子,“你不要先試一下么,就這樣拿走?”
“不用,上次試過了,只是因為這件比那件貴,所以我才選的那件,但現在既然有人愿意給我付一半的錢,我當然就不要那件了。”
何磊沉默了一下,而后淡淡的說:“你真的變了很多。”
以前的她一根腸子通到底,想從她手里搶東西,那她還不得把人家腿打折了?哪里會算計這么多?
冷頃心嘴角一咧,笑瞇瞇的逗他,“你不喜歡?哎,那怎么辦,我覺得我還會變的更多。”
自從她變成冷頃心后,可以讓她這樣隨意說話的人也就只有何磊了。在別人面前,她的冷不是裝的,而是她真的不想去理會那些人,甚至就連一個笑臉,或是一句好話她都懶得施舍給他們。
何磊俯下身,看著她許久,直到冷頃心的目光有所焦距,他才輕柔一笑,“喜歡。”
冷頃心睜圓了眼看著他,可她卻意外的在他眼里看到了些莫名的情緒,就像……就像是……像是夢頃陽在看她時的眼神。腦子里頓時一片茫然,她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他們認識這么多年,她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到底是他變了,還是她自己一直處于遲鈍之中?
見她臉色有變,何磊輕輕的拉起了她的手,“走吧,時間不早了,回去準備一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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