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后法院開庭,不知什么原因,被告沒有出席,可即便如此楊瀟仍是毫無懸念的打贏了這場官司。
當(dāng)法院宣判冷頃心無罪釋放的時候,夢頃陽竟是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放松,起身,卻看見了一旁的何磊,兩人淺淺的對視,而后何磊便直接走了出去。……
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冷頃心出來,最后發(fā)現(xiàn)出來的人竟是冷頃心的秘書,“夢先生不用等了,冷總已經(jīng)走了。”
夢頃陽探究的目光如一把凌厲的刀,恨不得將眼前的人刨開,“走了?她去哪了?”
“我也不知道,不過冷總交代說,讓我見到您之后給您帶句話,她說:你們之間永遠(yuǎn)清不了。”吳美麗說完后,朝他客氣的點了點頭,之后便離開了。
永遠(yuǎn)清不了?
為什么?既然清不了,那她的離開又算什么呢?
死女人,她難道就不能老老實實的呆在他身邊,不要到處亂跑嗎?
……
醫(yī)院
病床上的冷嚴(yán)平明顯比一年前老了許多,平靜的目光看向站在床邊的人,而后淡淡的斂回視線,“心心已經(jīng)離開了吧?她最終還是走了這一步。”
“告訴我,她去哪了?”夢頃陽狠狠的咬牙。
對于夢頃陽用這樣的態(tài)度跟他說話,冷嚴(yán)平仍是不滿,橫了他一眼說:“你這就是求人的態(tài)度?”
“冷嚴(yán)平,你別跟我那么多廢話,快點告訴我她去哪了。”夢頃陽早已臨近崩潰的邊緣,哪里還有心情跟他較勁?
冷嚴(yán)平瞪了他一眼,撐著身子坐了起來,“她去哪了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她為什么走。”
“你不知道?你以為我會信?她為什么走還用你說?如果不是你逼她,她怎么會走?”
看著暴怒的夢頃陽,冷嚴(yán)平嘆了口氣,“信不信由你,我真的不知道她去哪了,不過我勸你也不要再找她了,她既然選擇離開,就不會那么輕易的被你找到,這是她自己的決定,我希望你能尊重她。”
“她自己的決定?當(dāng)初回到冷家就是她自己的決定,從那時候開始,她就已經(jīng)失去了在我面前自己做決定的權(quán)利,這輩子不管她躲到哪,就是挖地三尺我也要把她找出來。”
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從他身邊逃跑,這個女人,真的很欠揍。
“頃陽,如果我告訴你心心回到冷家是為了你,你相信嗎?”
夢頃陽沒有說話,但是那愕然的目光卻給了冷嚴(yán)平一個他想要的答案。
“你知道心心回到冷家后跟我說的第一句話是什么嗎?她說,她可以做回冷家的女兒,但是她要冷氏的股份,她要接手冷氏,并且掌管整個冷家。這么明顯的寓意難道我還聽不明白?她回來并不是因為這里是她的家,而是因為想要給你報仇。”
聞言,夢頃陽心頭一顫,他一直都知道她回到冷家是有目的的,但是他卻從來不知道她的目的是為了他。
可是既然是這樣,她現(xiàn)在又為什么要離開呢?
難得看到夢頃陽露出這樣的神情,冷嚴(yán)平苦笑著搖了搖頭,“你以為日本的商權(quán)你是怎么拿到的?那丫頭的生意手段獨到,山田先生很是看好,可是她卻主動退出了,為了什么你應(yīng)該清楚。還有那些已經(jīng)被冷氏標(biāo)到的合作案,為什么一轉(zhuǎn)手就會被M·K用更低的價格得到?”
冷嚴(yán)平的話頓了頓,見夢頃陽的臉上慢慢的露出了驚訝,他笑了一下,又說:“她做這些我并不是不知道,只因為她說過,冷家欠你的她來還。可是,我并不覺得冷家欠你什么,我也不覺得我欠你什么。”
“當(dāng)年的確是我找人綁架你,為的是想逼你母親跟我離婚,但是我沒想到,她居然為了守住冷夫人的身份,找人對你做出那樣的事。心心一直將這一切怪在自己的身上,她認(rèn)為如果當(dāng)年沒有她和她母親的出現(xiàn),我就不會提出和董麗潔離婚,而你也不會因此受到傷害。可是你知不知道,當(dāng)年那個跟你一起被虐待的女孩就是心心,而她,是被你母親董麗潔從冷家大宅里偷走的。”
“你……你說什么?你說……你說當(dāng)年冷頃心是被董麗潔……”夢頃陽震驚的看著冷嚴(yán)平。
“沒錯,我綁架了你,你母親綁架了心心,當(dāng)年心心遭受了什么,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她的失憶,她的臉盲,全都是那年造成的。現(xiàn)在你還會覺得是我們冷家欠了你的嗎?即使真的是冷家欠了你的,我想,心心也全都還完了,而你母親欠她的呢?又有誰來還?看不清人,那將是她一輩子的痛,這是無法彌補(bǔ)的,所以你不要再找她了,你們兩個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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