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M·K集團,26樓
“冷少,你跟你們家小心心是怎么回事啊?最近關于她的新聞也多的有點夸張了吧!你看看,昨天報道的是她跟澤雅的大公子在一起,今天居然就換成二公子了,看這架勢她是想超越我呀!”
楊瀟這話一出,直接遭受到夢頃陽和江一帆兩個大大的白眼。居然拿她跟他比?那性質可就嚴重了。
“楊瀟,你最好還是別說話,你這么口無遮攔,我真懷疑你是怎么當上大狀的。”江一帆語氣淡淡,但說出的話卻是無盡的鄙夷。
看著夢頃陽的臉色,楊瀟也反應到自己說錯話了,跟他比那不就意味著冷頃心跟這些人是床友的關系了么!
“咳,那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說她最近有點不正常。”
沒有理會楊瀟,江一帆轉頭看向夢頃陽,看著他周身的低氣壓,江一帆忍不住抽了一下嘴角。這家伙果然不是那丫頭的對手,明明氣的要死,卻還硬是忍著不服軟,看看人家,每天混的風生水起的,哪里有一點點失落的樣子?
“冷少,去看看吧,冷戰不適合你們。”江一帆本是想說冷戰不適合你,可是想想,還是說‘你們’吧!不然,那家伙又該噴火了。……
12月12號,漫天的飛雪覆蓋了整個Z市,冷頃心從酒店走出,攏了攏身上的外套,仰頭看著那漆黑的夜空中點點白皚落下。
“冷小姐,您的車。”
酒店的泊車員將車開到門前,冷頃心剛坐進車里,電話就響了起來,看了看上面顯示的號碼,她揚著嘴角深深的笑了笑。
接起電話后,先是一聲嘆息,“虧你還記得今天打電話給我,我正在這多愁善感呢,你可真會挑時候。”
一陣雀躍的輕笑,電話那頭的人開口道:“必須的呀,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那可是我們家奇寶的壽辰啊!我說,你們家的老爺子難道就沒給你準備生日宴?也太摳門了吧!”
唐曼奇乏累的朝后一仰,嘆了口氣,“他當然說過要給我準備,可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個家里都有些什么人,搞不好到最后,我的生日就變成我的忌日了。”
“可憐的家伙,要不是我現在情況特殊,我就飛回去給你過生日了。”
冷頃心冷笑一聲,“可別,你回來我還指不定得多操心呢!我現在連我自己都快顧不過來了,你就別添亂了,除非你想跟江一帆復合,否則你就留在那邊替我看著吧!”
提到江一帆,電話那頭的伍月沉默了幾秒,隨后仍是那種興致激昂的聲調,“放心好了,我才不會回去呢!我現在的日子過得不知道有多舒坦,倒是你,你跟冷少到底怎樣了?你們可快有兩個月沒見了吧,他就忍得住?今天可是你生日,他就沒打個電話給你?”
冷頃心失落的苦笑,“沒,他大概是真的生氣了吧!如果換做是我,我也一定會生氣的,更何況是他。我想,我們這次也許真的完了,不過這樣也好,這樣我就可以安心的……”
話說一半突然沒了聲,電話那頭的伍月急了,“喂,唐曼奇你死了?喂,你可別嚇我,我最近血壓低,不經嚇。”
看著不遠處立著的那抹熟悉的身影,冷頃心愣愣出神,棕色的大衣上已經覆了一層的雪,印象中,自從她上車開始那個人就一直站在那,可是她卻直到剛剛才仔細的去看。
“點兒,我先不跟你說了,改天打給你。”
冷頃心的話說的有些急促,從她們最近通電話時的口氣聽看,這種急促顯然就意味著什么。
伍月輕聲一笑,打趣道:“呦呵,看來是某位冷先生來給我們冷小姐過生日來了,好吧!這個時候我也就不當這隔空的電燈泡了,只不過我要提醒你一句,你既然已經做了決定,那就不要搞得最后像我一樣,干凈利落的抽身,這樣對你對他都好。”
“放心好了,我有分寸的,先掛了,拜。”
掛斷電話,冷頃心馬上開門下車,從最開始的邁著大步,最后竟變成了用跑的,一頭撞進他的懷里,抬頭摸了摸他那快要凍僵的臉,“怎么站在這?不冷嗎?”
“冷。”
“冷你還站在這?”冷頃心有些心疼,又有些埋怨。
夢頃陽偏了偏頭,冰冷的臉在她那溫熱的小手上蹭了蹭,“想看看你什么時候才能看到我。”
“白癡。”
冷頃心收回手,拉著他就往自己停車的方向走,突然,大手緊握,一個用力就把她給拽了回來,手臂緊緊的纏著懷里的人,“生日快樂,寶,想你了。”
冷頃心頓時心頭一梗,一股溫熱從鼻腔溢到眼眶,她使勁眨了眨眼,卻仍是沒有忍住。她將臉埋在他的大衣上,低弱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哽咽,“哦,謝謝。”
這么久以來,她今天第一次給唐凱和劉眉打了電話,往年的今天她都在家里有著公主一樣的待遇,被全家人捧在手里,即便外面冰天雪地,可是她的心卻是暖的。
可是今天,外面的冰寒卻比不上她心里的十分之一,沒有了爸媽的陪伴,沒有了老姐和水水的恭維,甚至連她的好朋友都不在身邊,可是這一切都比不上夢頃陽的不出現。現在能這樣被他抱著,聽著他在耳邊對自己說‘生日快樂’,心里竟是那般的知足。
這個男人對于她來說就像是毒,不戒掉會死,戒掉了會生不如死。……
夢頃陽來去匆匆,只留了一夜就趕回了A市,然而兩人這次的和好卻仍是沒有改變冷頃心上花邊新聞。夢頃陽無力阻止,也阻止不了,索性就把心思全都放在了對付冷氏上,他只要將冷氏擊垮,那丫頭就再也沒有理由流連在那些男人之間了。
于此同時,冷頃心似乎也存在著同樣的想法,對于M·K她也是步步緊逼,絲毫不留余地。
不知是她故意還是巧合,冷氏和M·K經常看中同一個項目,爭個頭破血流,冷頃心總是不惜花高價競標,但一來二去的轉手,這個項目又會回到M·K的手里。
也因為兩人斗的厲害,所以他們見面的機會越來越少,從最開始的半個月到一個月,再到兩個月,最長達到過三個月。每次見面幾乎都是因為夢頃陽被她的步步緊逼氣的惱火,所以才會飛過去將她狠狠的折騰一頓,以至于發泄心中的火氣。而冷頃心每次被他折騰,卻都是一點怨言都沒有,嬉皮笑臉的賠笑,哄著,一夜過去那人的火氣就全都消失殆盡了。
就在這一來二去的惡斗中,一年過去了,而在這一年之中,冷家也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冷嚴平早在一年多前就知道自己得了肝癌晚期,直到半年前病發,醫生告訴他已經回天乏術,只能靠住院化療來維持性命。而后冷嚴平和安然離了婚,安然也被趕出了冷家。
冷頃南和冷頃力也在被冷頃心分家后趕出了冷家大宅,所謂的分家,就是給每人在市中心準備了一套房子,除了公司,冷家的財產她一分錢都沒要,除了留一部分給冷嚴平治病,其余的全都分給了他們兄弟倆。
冷家已散,她也已經成功了一半。
空蕩的大宅里,除了傭人,每天就只有她捏著紅酒杯一個人坐在客廳,清清冷冷,更是映襯了她那張冰冷的面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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