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里的小人身體不停地顫抖,眼淚不住的往外流。慕淺的情況讓她很是不安,大概猜測到了什么,卻不敢相信。
感受到身后人的溫暖,緊緊的偎依在他懷里想要汲取他的溫暖。“墨離歡,告訴我好嗎?我不想什么都不知道,你答應過我的。”
“欸,好。”
就這樣靠著他的懷里聽他述說著他們離開的故事,才知道杏兒居然是鈺的人,現在也死了。慕淺因為這一折騰,傷勢嚴重也陷入了昏迷。最沒想到的就是她的身份,竟然是西域人,還和鈺指腹為婚。這次他們的加入一個是為了慕淺,一個是為了她。
如今他們倒是安靜的呆在了鹽城,可外面的戰爭已經爆發,漠北和越國已經開戰,只為慕淺如今生死不明。北齊內亂不斷,墨云霄和墨離悠的戰爭上至朝堂下至地方,整個北齊都受他們爭斗的影響。
也是這個時候,寧初兒才知曉了離悠的勢力到底有多大,可以說比得上他的哥哥墨離歡了。而這么多年的忍辱負重,一朝爆發自然勢不可擋。
而最讓她慶幸的是西域并未陷入戰亂,只是做好了防護的準備,沒有和任何一方發生沖突。
北齊的事墨離歡不管,他的幽冥軍全調來了鹽城保護著這一方凈土。如此混亂的局面下,墨離歡還是給病危的墨均添了堵,告訴了他君雪嬈還活著的消息,但不告訴他人在哪兒。
被墨云霄毒害而不得動彈的墨均,只好日日在床上思戀那心中的人,可惜人家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活得瀟灑自在。
“墨離歡,慕淺會醒嗎?”
“會。”
“墨離歡,你真的不回北齊嗎?那可是你的弟弟……”
“那我告訴你邊院的女子是他派來的人,你還要我回去嗎?”
“不要,他是壞人!”
“這不就對了。”
看著懷里漸漸熟睡的丫頭,墨離歡心都軟了,外面的紛爭他不想再理會,只想和她好好的過剩下的日子。
從那天起,他們就真的不問世事,外面戰火紛飛卻一點都沒影響到這兒,就算是軍隊打到了城門口也會不約而同地休戰轉移陣地。
很多百姓都像移居鹽城,為了避免鹽城人多為患,墨離歡下了命令,新進城者必須上繳一大筆入城費,而那費用實在是沒人能支付。本就是為了阻止人進城,又怎會讓人能輕易付出呢。
盡管寧初兒有些不忍外面的情況,但也是支持他的,這讓他很是欣慰。城里的百姓則很感激他們,把他們當作救苦救難的菩薩一樣膜拜。
而事實也是如此,平日里除了照顧依舊昏迷的慕淺外,他們二人就會在外溜達。看見有困難的就義不容辭的上前幫忙,還好墨離歡的錢多,要不然在被寧初兒揮霍下去就得睡大街了。
兩個月過去了,各處的戰爭都呈膠著狀態,寧初兒的心情也越來越急躁,變得不安,時刻都要墨離歡的陪伴。
最近寧初兒發現自己身體有些發福,連例假也很久沒來了。還頭昏嗜睡的,整個人都迷迷糊糊。心里很是害怕,擔心會不會是得了什么病,又不敢讓墨離歡看,就這樣熬著。
在這樣的狀態下,寧初兒就算身體變得臃腫但面容卻很難看。幾次想替她看看,都被拒絕了,還把他趕出了房間。見情況不是很嚴重,也以為是水土不服的緣故,便放棄了。
可這次在外陪她采購布料時,寧初兒突然暈倒在了他的面前。慌亂中也忘了替她把脈,急著把她抱回了府,在輕禾的提示下才想起自己會醫術這么件事。
可手搭在寧初兒腕間的時候,卻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他實在不敢相信。手在寧初兒的腕間來回了按壓,看得一旁的輕禾都要懷疑是不是得了什么大病。
“主子,沒事吧?”
“她……她懷孕了……”
“啊……這是好事啊,主子,你要當父親了,屬下這就去告訴他們……”輕禾歡快的就跑了出去,留下墨離歡一個人在那里發呆。
握住她的手,帶著一臉的傻笑,他和寧初兒除了那次醉酒之外一直沒有行周公之禮,對于她最近的反常行為自然不會想到那上面去。
也是他的疏忽,可這丫頭自己懷孕了都沒感覺嗎?也是真夠迷糊的了,身體都沒能好好調理,以后得花點時間來好好照顧她了,現在這樣子怎么撐到幾個月后啊!
原來這段時間寧初兒情緒的反常和身體的不適都是因為她懷孕的緣故,可惜她同墨離歡一樣都沒想到那一次醉酒后的結果竟會是這個意外得來的孩子。
想到之前還借故她沒所出要給她休書,現在想起就覺得好笑。一下子笑出了聲,卻被醒來的寧初兒給聽見了。
見他心情很好,也忘了自己暈倒的事,撐起身拉著他問東問西。墨離歡也不告訴她,只說她是最近沒有休息好所以才暈倒了,他只是想看看這迷糊的丫頭什么時候才會發現。
就這樣,在墨離歡的刻意指示下,直到寧初兒以為自己生了大病哭著去找他是,才告訴了她真相。這樣做的結果就是,寧初兒很生氣,很久都不讓他近身還被趕去了書房。
自作自受的墨離歡也只好無奈的接受,還得每天好吃好喝的供著她,還不能讓她心情不好,那樣子可是讓輕禾一干人等看的過癮。
因為這個小生命,墨離歡真真的沒有理會外界的事務,不管離悠傳來怎樣的消息他都不予以理會,而慕淺也在他們的照顧下情況一天天好轉。
終于墨離歡得到允許可以回房了,懷中抱著想了很久軟玉很是滿足,這樣的日子夠了。
“墨離歡,我們會一直這樣安逸,對嗎?”
“嗯,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