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已經(jīng)離目標很近了,只是這下瞬間就失去了線索,令一路追蹤的幾人倍感心焦。
而江逸辰卻是短暫的眉頭緊鎖,“劉川,換定位跟蹤,搜索頻段,蕓熙身上有跟蹤器。”
“好的。”
秦宇不禁佩服江逸辰的未雨綢繆。
“找到了,他們向西走,距離不遠。”換了跟蹤模式,追蹤片刻后,劉川立即興奮的說到。
雖然有了方向,但是幾人的心卻是分外的凝重,因為擔憂綁匪會做出什么過激的事情。
而被綁匪丟進車廂中的劉蕓熙和梁雪艷則驚恐的不知所措。
突然間,一直行進中的汽車驟然停下,她們很快被轉移到了一處地下室中,隨后那些綁匪驟然消息。
“雪艷,你怎么樣了?”劉蕓熙非常擔憂的問到,畢竟她才剛剛懷孕,可是經(jīng)不起這么折騰的。
“還好,就是有些累。”梁雪艷有些頭暈目眩的說到。
在休息了片刻后,劉蕓熙方才仔細將自己所處的環(huán)境觀察了一番。
潮濕陰暗的地下室中除了頭頂微黃的燈還算嶄新外,其他都是破敗猶如廢品般堆在角落里,整個屋子沒有窗戶,僅有的一扇門還是緊緊的關閉著,想來也是落了鎖的,很是挫敗的劉蕓熙暗自嘆息著。
而梁雪艷則蒼白著小臉,無力的蜷縮在地上,努力的護著隱隱作痛的腹部。
她的一番模樣,劉蕓熙也隨即注意到,連忙緩慢的移動了過去。
“雪艷,你、你這是怎么了?”劉蕓熙在隱約中似乎見到了有血流出,之前強作的鎮(zhèn)定瞬間銷聲匿跡,此刻全然被驚慌失措占領。
而已經(jīng)痛到無力回話的梁雪艷只是嚶嚶哭泣,因為她都能感覺到有什么東西要從她身上流失了。
就在兩人嗚咽著,劉蕓熙恨急了自己的無能無力之際,房門突然被碰的一聲打開。
“蕓熙,你沒事吧。”江逸辰率先沖了進來,咨詢的上下打量她,同時手也不做片刻停歇的忙著給解綁。
而慢了他一步的秦宇則小心翼翼的探查著蜷縮在地的梁雪艷,只是瞬間的碰觸,他便猛然抬頭,“嫂子,她這是?”
“啊,你快救救她,我怕她會流產(chǎn)。”終于見到救星的劉蕓熙在晃神片刻立即大哭的著嗚咽到。
隨著她的話落,秦宇的臉色瞬間蒼白,用顫抖著的手仔細的探查,生怕一個不小心會造成終身的遺憾。
“不好,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失,江逸辰頓覺心中不安的連忙喊道。
只是就在他們剛剛逃出門口時,卻是真好撞上了返回的兩個綁匪,狹路相逢。
原本還氣勢凌人的兩個綁匪在見到扶著兩個女子的人后頓時一愣,相視一眼,仿佛心有靈犀般同時動作。
江逸辰有秦宇則動作迅捷的帶著身邊的佳人左躲右閃,只是速度上明顯落了下風,逼不得已在將要退進地下室時,江逸辰驟然一頓,隨手一揚。
那兩個雖然槍法不準,但卻很是得意洋洋的綁匪被這突來的舉動晃神,隨后卻是砰然炸響的手雷直接讓兩人當場殞命。
由于距離過進,巨大的沖擊波,還是令江逸辰他們也承受了不小的打擊,劉蕓熙甚至是直接暈了過去。
乘著時機江逸辰同秦宇很快便兩個昏迷的女子轉移進了車中,以極快的速度向醫(yī)院奔馳而去。
而遠遠的將這一切看在眼中某人臉色極其難看,憤憤然的猛烈的敲擊著方向盤,陪她一起的另外兩人則也是暗自懊惱,那兩個賤人居然被解救了,沒有被玷污,更沒有被賣成,當真是一事無成!
只是就在她們失望的準備離去時,卻是被堵住了去路。
“小姐,我們是警察,有人告你們蓄意綁架謀殺,請隨我們到公安局走一趟吧。”身著警服的男子清亮亮的說到。
“你知道我是誰嗎?我爸是……”
不待那位情緒激動的女子將話說完,“無論是誰,我們都會查清的。”警服男認真而嚴肅的說到,不由分說的指揮著身后的同事一同將車上的三人帶回去警局。
話說進手術室如進家門的秦宇,此次卻是被拒之門外。
只能陪著江逸辰一同等候在走廊中,而匆忙趕來的劉媽媽和周宏伯亦是緊張萬分的盯著緊緊關閉的門,期待著快些被打開。
當劉蕓熙緩緩睜開眼眸時,見到的就是江逸辰滿是血絲的雙眼,下巴處隱隱顯露的胡茬令他更是顯得多了幾分狼狽。
“我怎么會在這里。”扶著有些隱隱作痛的頭,劉蕓熙無力的問到。
“你被綁架了,我們回來的時候,出了點意外,所以你就昏迷了,你可還有哪里不舒服嗎?”江逸辰簡略的將事情經(jīng)過帶過,卻是被她緊皺的眉頭所擔憂。
“我、我頭疼。”頭疼伴著陣陣眩暈襲來,令劉蕓熙的小臉皺成了一團,而一些零碎的畫面卻是不停的在腦海中閃現(xiàn)。
待到匆忙趕來的醫(yī)生幫她檢查時,她已經(jīng)是再次陷入了昏迷。
“醫(yī)生,她怎么回事?”江逸辰黯啞著嗓音,神色極為冷冽的道。
“夫人應該是受了什么刺激,導致腦電波增強,不過并無大礙,應該很快就能醒來。”
就在劉蕓熙再次昏迷時,警方那方則是傳來消息。
原來這一切是主導居然是聯(lián)合組織,還是臨時組成的,劉蕓鶯算是主謀,林青青與左流英是從犯,而卻都有各種的目標。
劉蕓鶯的目標當然就是劉蕓熙,她恨劉蕓熙搶走了她的金龜婿,更恨她居然過比她好!
林青青的目標是梁雪艷,因為她就是秦家老爺為秦宇安排的未婚妻,只是卻被秦宇那個花花公子直接丟棄了。
于是咽不下這口氣的她,便伺機報復,終于讓她找到機會,只是事情的發(fā)展并未令她如愿,而反倒因為輕率的決定,終將受到法律的制裁,悔恨晚矣。
最為悲催的乃是左流英,因為她只是個陪襯,什么都未做,卻也連帶著被定罪,大呼冤枉卻也終究是徒勞無功。
而所有的人都意外的是,警方還挖出一些令所有人都膽寒的消息。
原來,當時江逸辰同劉蕓熙的那場詭異的車禍罪魁禍首居然也是劉蕓鶯,而非江成哲所猜測的江逸軒,人們瞬間便對劉蕓鶯的惡毒深深的厭惡。
而昏迷中的劉蕓熙卻是做了一個長長的夢,那夢境很美,很真實,深藏在記憶深處的某些片段被紛紛喚起,仿佛一下子打開了扇天窗般敞亮且通透。
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落日余暉。
凝視著爬睡在床邊的男人,劉蕓熙的心頭閃過濃濃的不舍,大叔,你真的找到我了!
原來,當年在一場離奇的車禍中,正巧路過的劉蕓熙奮力救出了昏迷在車中的人,而當他們還未走遠時,汽車驟然爆炸,隨后兩人同時被送上救護車,只是劉蕓熙醒來后,卻是對于當時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凈。
不知是否是基于感激還是另外的因素,總之某男為了答謝救命之恩,時時關注著那少女的動態(tài),久而久之更是暗生情愫。
當江逸辰與剛剛醒來的劉蕓熙對視時,頓時發(fā)覺有什么東西已經(jīng)不同了。
“啊,差點忘了,雪艷她怎么樣了?”被他深情款款的盯了片刻,劉蕓熙卻是驟然想起這個重要的問題。
“你放心,她已經(jīng)脫離危險了,而且孩子也保住了。”
“那個秦宇呢?”
“自然是陪著她了。”
“哼!他要敢不負責任,我絕饒不了他。”
兩人釋然一笑。
“大叔,我都想起來。”
“終于!”
“這么說,你還是為了幫我才娶我的?”劉蕓熙仿佛終于想明白了什么。
江逸辰滿頭黑線的嘆息,這丫頭怎么這么不開竅呢?
“蕓熙,要說幫你,我有很多辦法,娶你是因為我愛你。”終于明明白白的將話說清楚,江逸辰寵溺的瞇著她。
“是嗎?”劉蕓熙依舊懷疑的道,“那為何沒有婚禮?”
“恩?不是你說要保密的。”江逸辰無奈的搖頭,“不過,我同媽商量好了,等到過年的時候辦場盛大的婚禮。”
“什么?你們都商量好了?為什么我不知道!”劉蕓熙頓覺自己被藐視了。
“呃,這不是告訴了嗎?”
“盛大的婚禮很累人的,我不要。”對于他的提議,她卻是嘟著嘴立即反駁。
江逸辰很是無語,剛剛說不給她婚禮的是她,現(xiàn)在嫌婚禮累人還是她,倒底要他如何是好呢?
善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