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這才讓人將尹嵐馥眼上的黑布取下。
“姑娘,你先休息一下,我去跟寨里的幾位元老開一下會”。
“好”,原來這座山寨里還有好幾個等級比較高的山匪啊。
尹嵐馥想著,這樣也好,她要的就是這樣一座山寨,有勇的人,也有謀的人,她兩相得。
“好好伺候著這位姑娘”。
“是”,其他的山賊雖然憤憤不平,老大卻發了話,他們不得不聽。
“姑娘,跟我來吧”。
尹嵐馥也不說話,跟在那人后面往里走。
抽空她打量了一下寨子,很大,還很隱蔽,是個很好的駐扎地點。
尹嵐馥好吃好喝的被伺候在寨子里,刀疤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許久都未回來,她也不著急,四下打量著這座寨子。
越是打量,她越是滿意,站在窗戶邊多時,一眼望去,這座寨子大的根本看不到頭,她拍拍手,重新坐下,想到一直沉睡在她手腕上的冰蛇。
閑來無事,她決定調戲一下他。
“冰冰,你睡醒了沒?”一路上,寒冰都老老實實的呆在她手腕上,她都納悶了,這條蛇怎么這么愛睡覺啊!
寒冰本來不愿意醒來,他正在修煉之初,看似睡著了,其實他全靠在睡夢中聚集靈氣,可是尹嵐馥的手一直不停的在他身上騷動,讓他根本無法專心修煉。
只見寒冰睜開睡眼蒙松的蛇眼,極其不滿意的看著尹嵐馥,無聲的問她,干嘛打擾他修煉啊!
呦呵,這冰蛇還厭煩她叫醒他啊!尹嵐馥看他這幅表情就知道他在生氣了。
“你這小家伙,還有起床氣啊”,人有起床氣不足為奇,可是一條蛇竟然也有脾氣,這不得不讓尹嵐馥刮目相看。
寒冰頭一歪,不予理會尹嵐馥。
奈何尹嵐馥在此等候的無聊,存心要逗弄寒冰,“小家伙,你再耍大牌,我就把你扔了,讓那些‘烏鴉’把你給吃了”。
寒冰不懂耍大牌是什么意思,卻懂她說的‘烏鴉’是昨天晚上襲擊他的黑鷹,他可不能在這個時候被她丟棄,不然他小命不保。
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寒冰只得很狗腿似得巴結著尹嵐馥,小腦袋不斷的磨蹭著尹嵐馥的手腕,狀似撒嬌。
看到他這幅樣子,尹嵐馥只覺得他更加好玩了,“冰冰,你這是在向我撒嬌嗎?”她抓住寒冰的尾巴,將他倒提起來。
寒冰無語的翻了個白銀,又是這樣,讓他頭朝下,她不知道這樣他很難受嗎?
他不忿的晃動自己的小身體,表示他很不滿意這個姿勢,讓他很不舒服。
奈何尹嵐馥玩上癮了,一時半會兒停不下來,“冰冰,其實這樣對你來說有助于食物的消化,昨天晚上你吃了那么多,如果積食就不好了”。
還積食?他昨天晚上吃那一點東西早就消化的一干二凈了,他現在只覺得餓的頭暈眼花,加上被她這么倒掉著,更加暈了。
只見寒冰雙眼犯暈,想要昏倒的樣子。
尹嵐馥玩夠了,看到他半死不活的,知道不能再這么玩下去了,才放下他,讓他在桌子上游走。
“冰冰,你說你是什么品種啊?為什么你的身體好像結冰了一樣?”
她的一只手還在調戲著寒冰的尾巴,寒冰著實害怕她再抓著自己的尾巴,把自己吊起來了,尾巴來回擺動,不讓尹嵐馥抓到。
“小氣”,尹嵐馥頗為無聊的掃了一下寒冰,便不再理會他了。
寒冰見她好像生氣了,順著她的手臂爬上去,抬頭望著她的臉,讓她不要生氣。
尹嵐馥就是不理睬他。
表示他不讓她玩,她很生氣。
無奈,寒冰只好忍痛犧牲自己,獻出尾巴,讓尹嵐馥玩耍。
“呵呵…”。
這條冰蛇真的很可愛,他會討好自己,就跟個寵物一樣。
不對,他就是她養的寵物。
“冰冰,你真懂事”。
在這個時空,只怕這是她第一次看到心儀的東西吧,雖然只是一個寵物,可卻能讓她訴說心里的不快。
在這山寨里,無聊了就跟冰蛇玩一會兒,可是久了,尹嵐馥也不耐煩了,正想出去尋找那個刀疤男的時候。
她剛站起來,便聞到一股清香,這是迷香。
尹嵐馥第一時間警覺,她低聲對寒冰說,“冰冰,環繞在我手腕上,不要動”。
她自小便被侵泡在毒藥里,身體早已百毒不侵了,她倒要看看這些山匪要做什么!
寒冰不知道發生什么事了,但是很聽尹嵐馥的話。
聽到她說讓他纏繞在她手上不動,他便乖乖的纏繞在她手上,真的一動不動,跟來時一樣,想一個精致的手鐲一樣。
尹嵐馥裝作昏昏欲睡的樣子倒在桌子上。
不一會兒,屋子里的迷香淡了,房門被打開。
只見外面走進來兩個男人,一個是那個帶頭的刀疤男,另一個是一位溫文儒雅的看起來像是書生的人。
只聽到那書生淡淡的開口,“看來這位姑娘沒你說的那么特殊”,聲音很溫暖,好像是三月春風襲來,讓人感覺很舒服。
這樣一個人,只怕任誰都想不到他會是一個山匪頭子吧!
刀疤也疑惑不已,剛才蒙上她眼睛的時候,他手下要動手,他明顯感覺到這位姑娘感覺到他手下的動靜了。
如此精明一個人,為何此時,她竟然被迷香迷倒了?
“軍師,那現在怎么辦?”
“先把她關入地牢吧,看看情況再說”。
原來,這位溫文儒雅的書生是山匪的軍事。
“好”。
刀疤一揮手,便有兩個人進來,將尹嵐馥架了出去,關入地牢。
尹嵐馥為了裝的像一點,到了晚上才懵懵懂懂的醒來。
看到自己身處的位置時,她假裝驚訝不已,“這是怎么回事?”
守地牢的兩個男人看到她醒來,聽到她的自言自語,不屑道,“還怎么回事?姑娘,就你也敢只身闖入我們郡縣山,還揚言要奪我們的寨子,現在怎么樣呢?還不是被我軍師用迷藥迷倒關進來了”。
“你們軍師叫什么名字?”尹嵐馥盤腿坐在稻草堆上,悠悠開口,跟兩個守牢門的牢頭嘮嗑。
兩人在外面大吃大喝的,悠閑自在的很,“我們軍師是繆日,三年前加入我們的,自從軍師來了之后,我們的寨子便每天都有大把的銀子進入,軍師簡直就是我們寨子的福星”。
就是因為有了軍師,他們才能在此大吃大喝的。
“繆日?”這個名字,尹嵐馥記下了。
她思索間,手腕上的冰蛇動了,尹嵐馥看著他這幅模樣,明顯的是餓了。
看到外面那一桌子豐盛的晚飯,尹嵐馥問道,“兩位大哥,可否將吃的賞小女子一點,我餓了”。
她餓了,從來不是什么丟臉的事情,她要吃的要的光明正大。
“呵呵呵呵呵”。
門外的兩人好像聽到什么笑話一樣,笑個不停。
“姑娘,我們這吃的豈是你這階下囚可以吃的?”兩人不屑的嗔之以鼻。
不再理會尹嵐馥,繼續碰杯,大吃大喝起來。
尹嵐馥很不喜歡他們兩個的態度,陰沉著臉說:“你們當真不給?”
永遠不要小看一個階下囚,就是因為階下囚快要死了,他們那股不怕死的動力才是最可怕的!
“不給”。
事實證明,尹嵐馥的想法是正確的,兩個牢頭說完不給,繼續吃吃喝喝。
尹嵐馥瞬間爆發了周身的殺氣,殺氣環繞,總是兩個見過世面的土匪看到這一幕,也害怕的雙腿直顫抖。
“你,你,你…”,這個女人不是人,簡直是魔鬼,她…她的眼睛是紅色的,好像嗜血狂魔一般。
尹嵐馥起了殺心,哪里還有冷靜可言,此時的自己是什么樣子,連她自己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