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除非馥兒心里有我了,打開一扇門,否則,這座宮殿會一直被與世隔絕,我們永遠也走不出去”。
當初,他決定帶她來這里的時候,就抱定決心了,若是她心中真的沒有他,那他就陪她在這里耗上永生永世,反正他是不老不死的,而她,雖然是由人類變換成的吸血鬼,沒有真正的吸血鬼那么長壽,但她已經服用過他兩滴精血了,漸漸的,她的生命會跟他息息相關。
“夏侯浩然,我今天才發現,你不是一般的陰險”。
到現在,尹嵐馥才知道,這里根本就是自己封閉已久的內心,他說的,除非她能夠為他打開一扇門,否則,他們誰也出不去。
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這個該死的男人,竟然這樣戲弄她!
“馥兒別生氣,其實,我們天生就該是一家人”。
夏侯浩然從她腰間拿下她佩戴的墜子。
她腰間有兩個墜子,都是銅錢的一半,跟他一直收藏的那一塊一模一樣。
“夏侯浩然,你什么意思?”尹嵐馥看著他動自己的墜子,心里隱約有什么失落,好像,她追尋已久的線索,根本是不成立的。
“這墜子,是我掉的”,他悠悠的說。
他連什么時候掉了這墜子都不知道,后來,當他發現墜子丟失后,他急切的想要去尋找,重新走了一遍走過的路,他一無所獲,后來干脆也放棄了。
他認為,墜子再好,再有靈性,也不可能無辜丟失的。
“這墜子,是上古年間,麒麟的獸角所化,有著人性,它本是三塊,我曾經想,將來有子嗣,就將其中的一塊給兒子,另一塊,再由我兒子交給他兒子,但也只是想給吊墜找一個主人,因為我當時根本沒有想要兒子的打算,直到遇到你,而這吊墜也選擇了你,我才知道,原來有些緣分,真的是擋都擋不住”。
起初,在她腰間看到吊墜的時候,他頗為驚訝,到后來,他才相信,女媧娘娘說的,吊墜有靈,緣牽千年。
尹嵐馥接過他手中的吊墜,不敢相信的問,“你是說,這吊墜,本來是屬于你的?”
“不錯”。
天哪,誰能告訴她,這是怎么回事?
既然屬于黑暗大帝的,那為何,在千年之后,讓她們三姐妹得到?甚至還帶著她來到這里?
“那你…”。
“馥兒別問我,我不知道你們那個時空”。
他知道她想問什么,但他真的不知道,那個時空,早已不需要神的存在,因此,在那里,他們早已不問人間世了,更遑論,回去的路。
“這么急著否認”。
她只是想知道回去的路而已,他卻連話都不讓她說完,就已經否認了,這讓她懷疑,他是不是知道,卻不告訴她?
“別說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馥兒認為,我會告訴你嗎”。
告訴她,她便會離開,他有這么傻嗎?
“夏侯浩然…”。
“來,把酒喝了”。
尹嵐馥接過他手里的酒杯,一飲而盡,根本沒考慮過酒杯里是什么。
“連問都不問,就喝完了,馥兒不擔心這是別的嗎”。
“你不是說了是你的精血嗎”。
等等…這酒…有酒味,跟昨天晚上喝過的味道不一樣。
“這真的是酒?”
夏侯浩然點頭。
“咳咳咳”,尹嵐馥想要將酒咳出來,奈何,已經進腹的酒,豈有再從嘴里出來的道理。
“夏侯浩然,你瘋了,我還懷著孩子呢”。
書上說過,懷孕的人,最忌酒精,若是服用過量,會導致孩子天生殘缺的,她可不想她的孩子生下來有什么毛病。
“馥兒不用擔心,這酒只會對你身體有好處,不會傷害到你和孩子的”。
他的孩子,他自然會照看好的。
如今,讓她飲下這瓊漿玉液,自然是為她將來產子做更好的準備。
“你…”。
尹嵐馥已經昏昏欲睡,到現在,她才肯定,夏侯浩然不知道對她做了什么,讓她剛醒來,便覺得困乏不已,想要睡覺。
實在支撐不住,她躺在了夏侯浩然的懷里。
“睡吧,等你醒來,我們的孩子便會在你腹中茁壯成長”。
只見他抱起尹嵐馥,朝著寢宮外面走去。
夏侯浩然抱著尹嵐馥在宮殿里七拐八拐的,直到來到一座天然的溫泉處,他方才停下。
除去彼此的衣衫,他二人浸泡在溫泉中。
這溫泉,具有脫胎換骨之功能,尤其是身懷神胎之人,溫泉水能夠洗凈他們身上的濁氣,注入新鮮的靈氣,以確保孩子生下來,就具有法力。
尹嵐馥從睡夢中悠悠醒來,她感覺到此時她正處于一處及其溫暖,有靈性的地方,周圍的氣息,五一不讓她身心舒暢。
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看了看所處的環境,才知道,自己竟然是在一座天然溫泉里。
身后有一具男性溫暖的身體讓她靠著,她回頭,看到是夏侯浩然時。
有一瞬間的抓狂,“夏侯浩然,你還是不是男人”。
這溫泉里,什么遮擋物都沒有,她的衣衫,她用眼睛瞄了一下,在岸上,離她現在的位置很遠,她根本夠不到。
“馥兒醒了”,夏侯浩然淡笑著,知道她在羞怒。
但他認為,她必須盡快習慣他們這個樣子,因為他們要這樣一直過下去。
“你別碰我”。
尹嵐馥遠離他,來到溫泉的一角,將自己的身體縮進水里,只露出一個頭。
“馥兒,你確定要跟我這樣說話嗎”,夏侯浩然站在原地,溫泉水沒過他的腰腹,到他胸口的位置,露出半截強壯的堅實的男性胸肌,他一點都沒覺得不好意思,反而覺得,他的身體,讓自己喜歡的女人欣賞,是一件快樂無比的事情。
尹嵐馥生氣,他憑什么這么理所當然的赤/身/裸/體的面對自己,她的手在水里一拍打,激起浪花。
“夏侯浩然,你個暴露狂,把你的衣服穿上”。
“馥兒,你快點過來,不然等會兒你肚子該疼了”。
他沒有跟她開玩笑,剛才,他們肌膚接觸時,他的手一直撫摸著她的腹部,給她傳送熱量,靈力,讓她可以自身產生熱量,便不用擔心一離開火山石,就會腹部冰冷了。
尹嵐馥卻不識他好意,仍是惱羞成怒的拍打著水面,“夏侯浩然,你不是男人,乘人之危的小人”。
從來沒有這樣一刻,尹嵐馥感覺無力極了,面對這個叫夏侯浩然的男人,她真的有一種挫敗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