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兒…”。
夏侯浩然趕到的時候,正好看到尹嵐馥沖破血蛹,沖出來的這一幕,他急忙運用自己的靈力,將尹嵐馥困在他靈力圈里,不讓她離開。
“放開我…”。
已經失去人性的尹嵐馥再也認不出眼前的人是誰,不斷掙扎著,想要離開。
“姐姐”。
圓球在夏侯浩然護住尹嵐馥的時候,見她不能掙扎,方才來到她身邊,為她輸送‘念’的靈力。
‘念’一族,雖然有解毒的靈力,卻沒有解煞氣的能力,圓球這么做,也只能讓尹嵐馥冷靜一點,不知道能否恢復她的本質。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夏侯浩然感覺到自己的體力在不斷流失,但尹嵐馥依然是精神抖擻,不斷掙扎,想要從禁錮中掙脫出來。
圓球差不多耗盡自己的靈力,也只是讓尹嵐馥漸漸的安靜下來,卻沒有辦法讓她恢復到最初的神智。
最后,圓球體力透支,癱軟在地上,自責道:“王,屬下無能,救不回姐姐”。
“…”。
夏侯浩然也知道,若是讓圓球再施靈力救人,是不可能的,她已經耗盡體力,若是再施法,只怕她自己的小命都不保了。
他雖然不在乎圓球的性命,卻不得不在乎尹嵐馥的心情,若是她恢復后,知道圓球為了救她而死,她肯定會心疼的。
“休息去吧”。
“謝謝王”,圓球感激的一拜,然后飛到寒冰的頭上休息了。
自從跟尹嵐馥分開后,寒冰的腦袋,便成了她的小床。
“圓球,你好好休息”,寒冰的大眼睛看著睡在他頭上的圓球,也知道她辛苦了。
此時,寒冰只怨自己生了一身毒,空無用,只能看著主人受苦。
夏侯浩然見尹嵐馥的掙扎力度小了,這才收了法力,將她打暈,抱在懷里。
轉而,憤怒的看著血帆。
“王,賤下該死,請王贖罪”。
在神魔界,黑暗之王可以說是至高無上的人,他手下的人,可以自稱手下或者臣,其次是妖魔,他們在黑暗之王面前,也是自稱奴仆,而血族,是最低下的生物,在黑暗之王面前,更是無立足之地,他們只有自稱‘賤下’。
“準備血浴”。
“是”,黑暗之王的命令,血帆不敢違抗,急忙去準備‘血浴’了。
若不是留著血帆還有用,夏侯浩然一定不會留他性命到現在。
若不是他多生事端,他的馥兒也不會如此,失去人性。
‘血浴’是血族吸收精氣,凝聚精氣神的一個血池。
夏侯浩然將尹嵐馥放在血帆為他準備好的血池里,讓尹嵐馥靠在岸上,身體泡在血池里。
希望這樣,能夠讓她養精蓄銳,恢復如初。
“王…”,血帆跪在不遠處,離開也不是,留下也不是。
得了空閑,夏侯浩然才放尹嵐馥一個人在血池里,走到血帆面前,準備跟他算一下總賬。
“本王沒有記錯的話,三千年前,本王已經放逐你們血族一條生路了,你竟然還不知好歹”。
言下之意是,血帆觸犯了他的底線,他要新帳老賬一起算。
“王…賤下知錯了”,血帆嚇得,早已經雙腿發軟,跪在地上了。
他可以不要自己的性命,卻不能拿整個血族的性命來賭,早知道囚禁尹嵐馥會發生這么嚴重的后果,他一定不會這么做的。
現在,說什么都晚了。
“王,請再給賤下一次機會吧,賤下再也不敢涉足外面,只求在這無邊的黑暗中,有我血族的安身之地”。
如今的血族,算是被關在地底下吧,暗不見天日,他只是想為血族爭取更多的空間而已啊!
“你已經沒有機會了”。
夏侯浩然一揮手,整個血族陷入死一般的沉溺,沒有風聲,沒有走動,就好像時間靜止一樣。
“從今往后,你血族,就在此靜止的時間里,熬過漫漫歲月吧”。
本就黑暗的血族,如今更添冰冷,四周的氣息都是冷的。
“王…”,血帆淚如雨下,悔不當初。
夏侯浩然下的命令,是任何人都無法違抗的。
他封印了血族,讓他們再也惹不出事端,這才回到血池,見尹嵐馥臉色好轉,方才抱起她,離開血族。
圓球和寒冰早在尹嵐馥離開血池的時候,一個盤在她的手腕,一個落在她的肩膀上,由夏侯浩然帶著出去了。
再次回到人間,攝政王府內,夏侯浩然用冰棺封印了尹嵐馥。
血族的血池雖然讓她暫時冷靜下來了,卻不能讓她恢復如初,如今,想要她變回以前的樣子,只怕要著實費一番功夫了。
還要找到上古女媧坐下的靈獸,飲其血,尹嵐馥方才醒來。
“照顧好她”。
依然是這幾個字,夏侯浩然對紅莽,寒冰和圓球說的,他離開的這段時間,讓他們照顧好冰棺里的尹嵐馥,不管誰來,都不許接觸冰棺,違者,殺無赦。
“是”。
夏侯浩然臨走時,擔心尹嵐馥醒來,他們控制不住她,還專門給圓球提升了法力,讓她可以穩定尹嵐馥的情緒。
“若是她醒來,用你的靈力罩著她”。
“多謝王為圓球提升法力”。
圓球頓時感覺自己法力充沛,還提高了不少,這都是多虧了姐姐,要不是為了姐姐,黑暗之王絕對不會這么幫她的。
“王請放心,圓球一定護好姐姐,不會讓她有絲毫不適”。
“嗯”。
夏侯浩然離開人間,直接去了女媧神殿,拜謁靈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