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的彼岸,柳樹垂吊,花團錦簇,鳥兒四處飛,一個亭子在湖的彼岸矗立,湖上開滿的很多的荷花,而湖的中央有幾只鴛鴦在那里游來游去的。微風吹過這里,花朵和柳枝都隨著風兒飄蕩。
鳥兒地上、樹上、荷葉上落腳,還不時的傳出幾聲叫聲,亭子的三面都有粉色的如窗簾一般的東西。那是個什么東西勒,不好意思,我給忘了,只有進出亭子的那面沒有,雖沒有簾子,卻又粉色的水晶簾,從上面直到挨到地。在亭子內(nèi)側(cè)的四角內(nèi),有四只鈴鐺。在風的吹動下,發(fā)出它那清脆的聲音。正對著有水晶簾的那個地方,有一把椅子,離椅子不遠處,有一個圓形的桌子,別看不是很大,上面卻擺滿了許多吃的和水果。
這是翎王府后花園的某一處景象。翎王爺已經(jīng)坐在這里好幾天了,這翎王爺?shù)膫?cè)妃姚思思也不知所蹤了好幾天。
她為什么會不知所蹤?為什么會在這檔口上失蹤,她的失蹤到底是為了什么,是有隱情?還是有別的目的?這一連串的問題,始終圍繞在翎王爺?shù)纳磉?。姚思思的突然不知所蹤,帶來了諸多疑問,這諸多疑問一直壓在翎王爺?shù)男目冢駢K大石頭一般。
“楚夢離?!币粋€如雷貫耳的聲音在這條大街上顯得格外刺耳。引得其他人都紛紛回頭相看,可這男的并不在意這回頭的目光。也可以直接說是無視。
“?。∧忝?,叫什么??!”回應的這女子身穿一身藍色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淡藍色的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她皺著眉頭平靜的看著對她大吼的那個人。
那男子箭一般的速度來到了楚夢離的身邊,一看這架勢,楚夢離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接著說道:“司徒軒,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笨粗矍暗男∪?,這個名叫司徒軒的男人就覺得一陣可笑,這動作跟防賊似的,未免也太可笑了吧!“翎王爺?shù)哪莻€側(cè)妃找到了嗎?”
“沒有??!對付那家伙,干嘛這么上心?。》凑呀?jīng)找了好幾天了,誰知道她會去哪兒??!”
“也對??!”
“我遙望遠方湛藍如洗的天宇,望著天宇下飛逝的流云和模糊的群嵐。破空而來的高原之風匆匆奔馳,塵世的聲音隨著風聲漸行漸遠。
那些煙火流瑩的記憶,那些愛與憂傷的過往,那些絢麗如花的逝水流年……
望鄉(xiāng)臺外,忘川河邊,上窮碧落下黃泉,我曾與誰望斷天涯,兩處茫茫皆不見?
蒼茫大地,雪域高原,又曾與誰執(zhí)手相看,靜默無言?
前塵往事,笑淚成行,暮然回首,依稀神傷。
當我離開那座喧囂而傷感的地方,離開我生命最初的那段歲月,我似乎忘記了很多事情。
我忘記了自己是否辜負過一些人,抑或被人辜負?忘記了自己是否背叛過一些人,抑或被別人背叛?不記得自己愛過什么,痛恨過什么。虛無的生命仿佛一場華麗的盛宴,只是,未曾開始,就已看到盡頭。
我不知道究竟是記憶欺騙了我,還是我欺騙了這個世界?
可是,這又有什么關系?生是虛妄,凡相皆空。你看那輪回千年的花種,還在無我無他的盛開就知道了。
花開荼蘼,在遺忘往生的路途上絕艷如初。流年易逝,于萬千繁華中傾盡所有。這藍天白云下的每一條道路,莫不是承載了追尋與探求。
如同花朵般圍繞在山腰的白云,波瀾壯闊猶如深海,彼此之間又有余留。巨大的光柱透過白云的縫隙傾瀉而下,籠罩了道路和山川,村莊和平原,迷途和歸路。
仿若天路……
這是時間流轉(zhuǎn)的道路,這是生命起伏的道路,這是緘默靜忍超脫凡世的道路。
我長久地凝望著那些白色的光柱,凡世的喧囂如同不變的經(jīng)年,日升月沉,草木榮枯,盛世的繁華如同一個虛無縹緲的夢境。
夢中的我,于萬仞之巔迎風獨立,黑發(fā)飄揚,衣袂翻飛,眼波流轉(zhuǎn),神色淡漠。漫山遍野的山茶花肆意怒放,鮮紅如血,決絕熱烈宛如一片燃燒的海洋。
我一直執(zhí)著地相信,這是某種神諭,寓意我漂泊的靈魂,漫無出路。
于是,我來到這里,帶著被風雪擦亮的憂傷與往昔的凄惶,遠離那個地方的繁華落寞、風情萬種。獨自一人,面對茫無邊際的荒涼與無盡的孤獨。
我在尋找什么?又在期待什么?
我知道,我在等待一個希望。人有了希望就會變得平靜而淡漠。一千年,一萬年,笑著面對時光流轉(zhuǎn),生死漸變。世事蒼茫,風云變幻。
只是我不知道,當我蒼老得快要沒入落日余輝的時候,當我可以面對萬丈紅塵輕輕一笑的時候,我能不能等到它?
如果上天有神明,如果神明聽得見,我愿用我的鮮血,立下最真的誓言。
即使忘卻也要等待,等到它回到我的身邊之前,我永遠在這里,此生不變……”翎王爺望著這封上的這段文字,不知從何說起。
姚思思的不知所蹤,瑤雪姬的墜入魔道,淪為邪惡之人。手上拿著不知怎么得來的瑤雪姬寫的一段話,心里亂極了。就在翎王爺心煩意亂的時候,楚夢離和司徒軒這倆人便回來了。
“事情辦的怎么樣?。俊备杏X到他倆回來的翎王爺沉默了好幾天后,開口了。
“我們已經(jīng)盡力了,能找的地方我們都找了,并沒有發(fā)現(xiàn)側(cè)王妃的下落?!彼就杰庨_口了。
“還有一個地方,你們恐怕還沒有找的吧!”他的臉上依舊表現(xiàn)的那么平靜。
“那個地方是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地方嗎?”楚夢離和司徒軒都明白這翎王爺口中的’還有一個地方‘究竟是什么地方,這楚夢離接著說道:“能做的,我們都已經(jīng)盡力了,您的側(cè)王妃這個人,我們并不熟悉,也不知道她最喜歡去什么地方會干什么?所以,能做的,我們也都做了,能找的,也都找了。所以……”
“我知道了,你們走吧!”翎王爺有些失落的說道。
“是?!彼麄兟牭胶?,快速的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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