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一聲巨響,火花四濺,響徹天際,大地都為之一震,而后“噼里啪啦”的鐵鏈聲嘩啦啦作響,那罡氣內力十足,輕而易舉的擊斷了吊橋上手腕粗的鐵鏈,迸射出火花,也斷了洛夕的后路。
緊緊握住鐵鏈垂擺在深淵之間的洛夕欲哭無淚,耳際風聲婆娑,吊橋迅速下墜,她將小臉掩藏在緊握鐵鏈的兩臂之中,生怕等會兒撞在了崖壁邊緣毀了容。
不知過了多久,似一炷香時間又似乎是那么一瞬間洛夕整個人狠狠地撞在了崖壁之上,嶙峋凸石鉻的她渾身深入骨髓的疼,而后吊橋又慣性的彈了幾下,本就疼得醉生夢死的她再次被巨石撞擊,身體好似被卡車碾壓一般五臟六腑都碎了!不過,幸好她腳下及時找了個支撐點,不然難保不跌落深淵。
“好痛呀!賤男人,草泥馬!”囈語一般呢喃著,雙眸緊閉,疼的渾身無力眼淚直流,卻不得不緊緊地握著救命的鐵鏈,心中將美男的祖宗十八代一一問候一遍,適才喘了口氣大氣。特么的,這男人心是黑的么,這么毒辣。
雖然是月黑風高夜,但是習武之人眼睛可視度超于常人,悠然立于空中墨發翻飛的寒逸軒看著苦不堪言的洛夕寒眸睨了睨斂下殺氣,揚了揚眉冷寒道:“不是挺能跑的么,怎么不跑了?”倒不是個簡單的女人,耐力果然非同凡響。
聞言洛夕皺了皺眉頭,心中罵娘,自知識時務者為俊杰。遂即揚起一抹黑夜看不見的奸笑,溫聲細語道:“哎喲,美人,額……帥哥這是哪里話,逃跑乃是生存本能,我總不能站在那里被你炸死吧?在說,我好歹是一姑娘,帥哥也要手下留情的好呀!”
看著能言善辯的洛夕,寒逸軒不禁眼角一抽,懶得在搭理她,轉身身輕如燕如履平地一般飛上了崖邊。這時一隊侍衛匆匆趕來,看著一群廢物他雙拳握了握怒氣騰起。
“屬下救駕來遲,請王爺責罰。”一名黑色錦衣腰配長劍的首領帶領一隊人馬單膝跪地請罪道。首領額頭汗水刷刷落下,心中一陣恐慌,救駕來遲,不知道王爺會不會弄死他。
寒逸軒俯視蒼生一般睥睨著侍衛,半響道:“酒囊飯袋,要你們有何用?”
王爺?崖下搖搖欲墜的某女聽到整齊劃一的侍衛聲,背脊一陣陰涼,腳下一滑,差點沒嚇到跌落崖地。王爺?有米有搞錯,居然是一王爺,擠了擠眼淚默默看天:佛主,您老這是在玩我呢?
現下她突然覺得她剛才在寺廟里的一系列舉動不是在作死,而是在找死,而且還是那種深深的閑命太長的那種找死!老天呀,你收了我算了,還不知道這男人等會兒會怎么折磨她呢。
眾侍衛大驚,擦了擦額際的汗水大氣不敢出一下,這泱泱大國誰不知道逸王狠辣無比,看來今天是兇多吉少了。
“把崖下女子送到北營充妓。至于你們,各罰三十大板,罰奉半年。”寒逸軒右手拂了拂衣袖分輕云淡不慍不惱的說道。此言一出明顯聽見侍衛們長出一口大氣。
而聞言的洛夕卻是莫名暴怒,罵道:“賤男人不要臉,有娘生沒娘養的臭男人,你媽的敢把老娘發配軍營充妓,小心老娘把你軍營給你一把火燒了!賤人,不要太得意,有朝一日落在老娘手里信不信讓你做閹人,讓你這輩子斷子絕孫。”聽到“充妓”一詞別提洛夕有多憤怒,奶奶的,老娘不發威當我是病貓呢!
聽著洛夕的嚎叫咒罵的聲音回蕩在懸崖之上,以黑色錦衣男子為首領的一隊人馬皆咽了咽口水,腦袋都快趴到地上了,生怕王爺震怒后一巴掌拍死他們這些無辜受害者。話說跟隨王爺這么多年第一次聽見有人敢這么肆無忌憚的辱罵王爺的。眾人皆默哀,知道以王爺的脾氣定然會將這女子五馬分尸劇痛而死。
令人意料之外的是,這回寒逸軒不怒反笑,轉身走到崖邊,俯視著崖邊逞口舌之快搖搖欲墜的洛夕,劍眉輕揚狂肆霸道的說道:“哦?你覺得你還有這個機會?”說罷甩袖轉身離開,他深深地覺得跟這種沒有智商的女子糾纏是件很侮辱他王者風范的事情。
永安山北營。
寒山寺距離永安山北營只有五十里路程。從崖下抓上來的洛夕被黑衣首領五花大綁連夜押送至北營駐扎地,耷拉著腦袋的她無精打采的坐在囚車里,心情很不美麗,這該死的賤人居然真的將她送到營地,還有沒有天理了。
重要的是剛才崖下劇烈撞擊產生的疼痛感還未消弭,她需要一段時間恢復,因為她很怕痛。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囚車已經到了北營,守衛士兵老遠就迎了過來,看了看首領又瞄了瞄囚車了如花似玉的洛夕,賊笑道:“李布大人,這是哪里抓來的小妞,這么水靈?”
李布心下無奈搖了搖頭,長嘆一口氣:“哎呀別提了,都是這娘們兒給鬧的,害得我們這幫兄弟罰奉半年還要挨軍棍,晦氣的很!”說罷揮了揮手就離開了,心中也尋思著到底是何方女子居然敢這般不要命。
這時牽著囚車賊眉鼠眼的張三回頭看了看洛夕,摸了摸下巴邪笑道:“李大人,反正這罰也罰了,要不您就先享用享用這娘們兒方解心頭之恨?”嘿嘿,李大人享受完了,我們哥幾個也能先嘗嘗腥,豈不快哉。
“是呀。”
“對,對,張三說的有道理。”
十幾位被洛夕連累的侍衛們一致贊同。
聞言李布頓了頓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囚車里細皮嫩肉的洛夕眼放精光,淫邪一笑點頭同意,從軍多年孑然一身,今日可開葷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洛夕坐在囚車里,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嘴角止不住抽了抽,心中盤算著。
“小張,把這娘們兒給小爺送到五號營帳,爺去洗個澡,你們可給我看好了,出了紕漏就等著死吧。”李布指了指那邊的營帳放下狠話。
李大人轉身走開了,張三打開囚車將五花大綁的洛夕從囚車上扯了下來,帶到了五號營帳內毫不憐香惜玉仍在了床上。
左腳踩在床榻上,左臂撐在膝蓋上,右手捏著洛夕的下巴兩眼放光的說道:“小娘們兒,給老子老老實實呆著,等著咱們李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