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主臥。
司空寂漓站在紅狐爬出去的那個窗臺,溫暖的陽光灑在他的身上,他的面龐,可為何,他覺著好冷,猶如那三月的天。
房間地上散落了一地各種各樣的酒瓶,哪怕開著窗戶,那濃烈的酒味仍然在房間久久不散。
才不到一天,司空寂漓的面容憔悴了許多,眼睛周圍有些暗色,琥珀色的眸子始終處于黯淡的狀態,嘴邊已經冒出了邋遢的胡渣,那微卷的頭發像是一只斗敗的獅子……
這是司空寂漓嗎?
這是猶如那英國高貴優雅伯爵一般的司空寂漓嗎?
現在的他,足足詮釋了何為禿廢!
現在的他,就好似有人見他的心臟上蒙了一塊油布,好難受,呼吸不上來……
但是他揭不開那塊布,怎么都揭不開……。
怎么辦?
司空寂漓垂眸,看著那垂落在墻邊的布條,邪弒勾唇,還真是一如既往地大膽啊!
仰起頭,一杯伏加特順著杯口猛的一下盡數流入他的咽喉中。
司空寂漓將握緊杯底的手一松,杯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窗臺掉落草坪上,只是碎裂了一小塊。
而此時,房門突然被敲響。
司空寂漓眉頭瞬間一蹙,他之前便警告過威廉,不許打擾他,看來最近是缺少管教了!
威廉在門外敲了倆聲見司空寂漓沒有回應,以為喝醉了,便將門打開準備查看一下情況,卻一下司空寂漓的琥珀色眸中。
“少爺,佩安娜小姐來了!”威廉低頭。
琥珀色的眸子輕輕瞇起,佩安娜?
誰?
見司空寂漓的沉默,威廉又添了一句:“是司空先生送過來的!”
“把那個女人剁了,送給珷玞當午餐。”司空寂漓淡淡的拋下一句話。
珷玞是別墅后院的一條藏敖。
而司空禮韞送來的女人,他就是死都不會碰!
別以為他不知道他存的什么心……。
威廉沒有聽話,上前倆步,將一個密封好的信封遞到了司空寂漓面前。
司空寂漓伸手接過,將信封毫不猶豫地撕碎,隨之散落,琥珀色的眸子散發薄情冷血。
他不用看都能知道這封信跟那個女人有多大的關系。
一定是那些如果不收下那個女人會怎么怎么樣之類的話……
他司空寂漓早已不是任由拿捏的玩物了!
“還不給快滾!”司空寂漓一聲低吼。
威廉將頭低得更加厲害了,應道:“是。”隨即想要轉身離去,卻眼尖的看到那碎裂的信封內的內容,連忙出聲喊道:“少爺……。”
司空寂漓不耐煩地抬眸,觸及到威廉的眸光,隨之看去,卻發現,地上碎裂的信封里還夾參著一些筆記和一些被分成好幾份的照片,照片碎裂的一角,是紅狐的臉。
司空寂漓的臉驀然放大,“拼起來!”
“是。”威廉連忙應道。
不一會兒,信封里的內容全部拼好,而司空寂漓絲毫不在意那紙上到底寫了什么,而是看著那張照片,那個女人的照片。
照片里的女人穿上了一身白色的蕾絲連衣長裙,端坐在休閑藤椅上,一雙紅瞳平靜,溫和。
司空寂漓發出一聲苦笑,冷聲道:“信里說什么了?”
威廉猶豫了一下,還是如實稟告:“信里說,少爺必須讓佩安娜小姐懷上孩子!”
司空寂漓發出嘲諷:“他想得倒是美,如果想要我的精子,何必這么大費周章!”
威廉陷入沉思,司空先生素來對少爺不是很友好,此舉怕是想要揣摩安小姐在少爺心中到底有多少分量,會不會就此讓少爺跪下,低頭服軟……。
“不就是想要我的精子么!今晚把那個女人帶上來!”那嘴角的笑,猶如地獄里掌管生死的閻羅。
“少爺……”威廉想開口勸阻,這樣就代表屈服,而只要一開頭,只怕這以后……
“你下去領二十鞭子!”司空寂漓冷冷地看著威廉。
“是。”威廉眉頭依然緊蹙,轉而退了出去。
司空寂漓看著照片上的紅狐,薄唇微微輕扯,她離開了他,就好像那嬌艷的玫瑰離開了黑暗,沐浴在陽光下的她顯得越加動人……
越是這樣,他就越想摧殘!
安半月,你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