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麗奢華的裝飾,干凈整潔的大廳,沈流白在廳前止步。
似曾相識的一幕幕浮現在眼前,沈流白低垂著的眼底閃爍著刻骨冷光,誰能想到那個名震T市的天才醫生竟然臟污到連腳都邁不出去?
“站在那里做什么?”
已經走上樓梯的閻修睿看著站在大廳門口的沈流白,劍眉皺了皺,轉身下樓拎起沈流白的衣領,丟進大廳西側的游泳池里,冷冷的道:
“洗干凈來見我。”
“咳咳,咳。”
猝不及防被嗆了一大口水的沈流白抹掉眼睛上的水流,一手抓著游泳池的池壁撐著身體浮出水面,艱難地咳嗽著,因為營養缺乏而蒼白枯黃的臉泛起點點潮紅。
男人嫌棄的看了眼沈流白,迫不及待的扯掉自己的西裝,襯衫,往樓上走去,仿佛沈流白身上帶著可怕的瘟疫一般。
在水里泡了一會兒,沈流白終于喘過氣來,死命地搓洗著身上的臟污,一寸也不放過。
奴隸市場里和她在一個區的女人們早就被洗的干干凈凈,由區域管理者挑選或者送到拍賣所去拍賣,剩下的就是送到某些地方去賺錢。而她是唯一一個從頭到尾都被關在籠子里,每隔兩天都會被拉出來虐打的一個。
沈流白很慶幸,比起那些被洗的干干凈凈帶走的奴隸,就算是天天都要面臨著被虐打也比失去尊嚴失去人權直到失去自我的好,至少她還有翻盤的機會。
現在,她的機會來了,而她也抓住了。接下來,就是積攢實力,努力的讓自己變得強大,變得無所畏懼,然后回到那個地方,讓那個站在云端的女人墜入地獄,永不超生!
閻修睿下來的時候,游泳池里的沈流白已經洗好了靠在池壁上閉目養神,連日來的壓迫和剛剛進行的呢一場生死搏殺耗費了沈流白所有的體力和精力,她現在急切的需要休息。
在游泳池邊的躺椅上坐下,閻修睿銳利的鳳目審視著女人沉在水里的身體,皮包骨頭一樣的身體上羅列著道道紅紫色的痕跡,鞭痕,棍棒虐打下的痕跡,踹出來的,刀傷,嘖,真可憐,被打到遍體鱗傷了啊!
身為閻門門主,別指望著閻修睿會憐香惜玉神馬的,再美的女人到了他跟前都不過是紅粉骷髏,只要惹了他都逃不過被掐斷脖子的下場,道上的人都知道,閻修睿出了名的討厭女人。
而為什么閻修睿會在奴隸市場救了沈流白并將她帶回來,他自己也沒想清楚原因。和黑帝國的生意談崩之后,閻修睿心情極度惡劣的棄車漫步,然而在走到奴隸市場的時候,他感覺到冥冥之中平仿佛有什么在那里等著他一樣,于是他停了步子,一番掃視之后發現了籠子里那個渾身散發著野獸氣息的女人。
那是同類的氣息,他一眼便察覺到,于是來了興趣,想看一看這個女人究竟能給他多大的驚喜。結果還算讓他滿意,是個不錯的獵物,但愿能讓他的興趣持續得長久一點,否則可是要被扔進籠子里喂狼的哦。
齊賢拿著一套女人衣服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自家門主撐著腦袋滿眼趣味得看著游泳池里的女人的樣子,而被他看著的女人則靠在池邊,一副沉睡不醒的樣子。齊賢抽了抽嘴角,走到沈流白身邊蹲下,將手里的衣服放在沈流白手邊,然后伸手拍向沈流白的……
一道銀光掠過,齊賢嚇得半死,一屁股坐在地上,后怕的摸著脖子,臥槽,這個女人就連后腦勺也長了眼睛了嗎?
看清楚來人,沈流白及時收回險險擦過齊賢脖頸的匕首,從浴池里爬上來,面不改色的拿起衣服快速而不失優雅的穿上。
齊賢在自家Boss的冷眼下識相的轉過身,免得看到什么不該看的被挖掉雙眼,話說向來不憐香惜玉對女人絕緣了的Boss大人到底是為什么要讓他轉過身啊?難道他終于對女人導電了嗎?
嗯?對著身材火爆妖嬈勾人的大美女絕緣,反倒是對著這只新買回來的皮包骨頭的小奴隸導電?這特么的不科學阿摔!
穿好衣服,拿過一旁躺椅上的毛巾擦干頭發,沈流白隨意的將一頭長發攏在腦后,在閻修睿左前方站定,既不會擋了他的光線,又不會讓他覺得她沒有遵從他的命令。
仿若高冷帝王的男人看著面無表情得洗干凈了的女人,鋒利的薄唇吐出冷冰冰的字眼:“名字。”
“沈流白。”
明明只是一個月而已,她卻感覺自己都快要忘掉自己的名字了,說出來的時候連自己都感到陌生。
閻修睿恍惚的記得這個名字似乎在哪里聽到過,不過對于不重要的事他向來懶得花費注意力,所以便沒怎么在意。看著女人短袖外面的胳膊上面青紫礙眼的淤痕,閻修睿冷眼看向齊賢:“帶去檢查。”
齊賢應了聲,帶著沈流白出了大廳,順便安排人進來清理游泳池。
“沈小姐,既然Boss救了你,那么今后就算是一家人了,有些話我必須提前告訴你。”齊賢走在前面,不時回頭看一眼沒什么表情只知道乖乖的跟著她走的女人,忽然覺得有必要說一聲,總覺得如果是她的話因為是新來的不懂規矩而被Boss弄死的話實在是可惜了。
“沈流白。”
低頭透過發絲看著周圍的環境,沈流白與生俱來的過目不忘讓她一眼便掌握了這個別墅的布局,當然,只是外表上的布局。她知道在她看得見的看不見的地方,不知道埋伏著多少人,一旦有任何異動就會被立刻打成篩子。
“小白?”齊賢惡劣地笑了笑,余光掠到沈流白指縫間的匕首心肝兒顫了顫,哦草,為什么隨身攜帶匕首什么的怎么感覺比他隨身帶著槍還要流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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