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
被釘住手掌的男人極其不耐煩的低喝道,該死的女人,被他抓住一定X死她!
沈流白屏著呼吸,握著匕首,默默計算著,在離她最近的男人距她只有十步之遙,如果發現動靜,最先過來的也一定是他。
“啊!”
驚恐的女聲響起,黑暗的大廳里更加混亂了,人們擁擠推搡著爭先恐后的想要離開。
“寶貝,你最好別動,我可不想再你美麗的身體打出一個窟窿。”男人陰冷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低沉的腳步聲朝著沈流白靠過來,夾雜著扣動扳機的聲音。
蹲在地上的沈流白眼底閃過一抹狠辣,一個橫掃過去,趁著男人落地的瞬間一個橫肘砸下去,匕首緊跟著插進男人的心臟,一擊致命。
得手之后沈流白絲毫不敢停留,在地上翻滾一圈推開。
“杰克?”一道焦躁的聲音響起,男人急切的步伐向這邊走過來。
紊亂的呼吸和心跳聲入耳,沈流白知道,這個男人害怕了,她輕輕地挪著步子來到尸體跟前,咬牙抓起尸體扔向前方。
一道冷風迎面撲來,男人反射性的連連開槍射擊。
“砰砰砰砰砰砰!”
沈流白貓著步子在驚魂未定的男人身后站定,右手環住男人的脖子左手一刀狠狠地割斷男人的咽喉,轉身就走。
“呵呵。”
低沉的聲音響起,帶著絲絲興味,男人好像發現了什么了不得的東西。
沈流白呼吸一窒,居然還有人?為什么她剛剛沒有發現?野獸般的警覺性讓沈流白當即繃緊了身子,小心翼翼的感覺著隱藏在暗中的危險。
“小野貓爪子挺利。”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絲絲調笑的意味。
沈流白依舊感覺不到男人的方位,她估摸著時間,就算是故意斷電的話,最多不超過兩分鐘就會處理好的,現在,時間差不多了。
循著記憶里的路線,沈流白緩緩的朝著大廳門口的方向靠近,只要她能夠在大廳亮起來之前出去,其他的就不是問題。
一只堅硬如鋼鐵一般的胳膊忽然箍住沈流白的腰,握著匕首的左手也被人緊緊的抓住,男人拖著沈流白向暗處走去。
當身體恢復自由的時候,沈流白感覺到后背被抵到了墻上,男人將她的雙手摁在頭頂,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沈流白不適的偏過頭,抬腿狠狠的頂向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像是提前預料到了沈流白的攻擊,男人伸出一只長腿壓制著沈流白的雙腿,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更近了,沈流白面色一寒,張嘴就朝著男人的脖子咬去。
就在這時,大廳恢復光明。
“不想我把你送出去的話,最好乖乖的。”
看著沈流白貼在自己脖頸上閃著寒光的一口尖細白牙,男人心里閃過一陣后怕,這哪里是小野貓,分明是頭野狼!
沈流白聞言及時住嘴,冰冷刺骨的眸子里透著森森寒光,“你想干什么?”
“不好了,噩運之鉆不見了,立刻封鎖大廳,搜查所有人員!”展示臺上原本放置噩運之鉆的地方已經空了,大廳的守衛長驚恐的命令著,他真的不敢想象那顆噩運之鉆竟然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人偷走了,不行,今天晚上要是找不到的話,所有參加會展的人都休想離開!休想!
沈流白瞇著眼看著男人,紊亂而急促的呼吸早已不知不覺的平復下來,眼神示意著男人:你到底想干什么?
男人的臉上帶著一塊白底紅紋的金邊面具,詭異的紋略猶如蛛網密布在遮蓋了大半張臉的面具上,看起來神秘邪魅。深邃中帶著點冰藍色的眸子閃著興奮的光,注視著被壓迫在他懷里的女人,“告訴我你叫什么?”
“……”沈流白瞪大了眸子,別告訴她這個死男人抓著她不放就為了一個破名字,這樣的話她隨便就可以遍出一千一萬個名字。
“哦,忘了說,我最討厭說謊的壞女孩。”像是看透了沈流白的想法,男人低笑著附在她耳邊,溫熱的氣息爭先恐后的鉆進沈流白的脖頸,引起陣陣顫栗。
“……”沈流白繼續瞪著他,眼角余光掠過大廳里來回搜索檢查的守衛人員,抬腳狠狠的碾在男人的腳趾上。
“嘶。”男人面色倏變,僵著臉看著懷里的女人,恨得咬牙切齒的吻上她的唇,這該死的小野貓真是夠狠的,她是想要他殘廢掉嗎?
看著男人低下來的腦袋,沈流白知道她的機會來了,被摁著的雙手忽然掙脫抱著男人的脖頸毫不猶豫,狠狠地給他來了個過肩摔。
“嘭!”
猝不及防背摔到的男人真是恨不得罵人了,哦草,這是哪家養的小野貓居然這么狠?!媽的,一點便宜都沒占到,白白的挨了兩腳,還在大庭廣眾之下被這么丟臉的撂倒,哦草!
“……”
高大的男人以不怎么溫和的方式接觸到地面,門響聲驚動了大廳里的所有人。不論是檢查人員還是被扣下的來賓都被這一幕驚呆了,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
事實上也的確很不可思議。
“噢,我的上帝啊,KING你還好吧?”一個戴著金絲邊框眼鏡的男人驚叫著飛跑到沈流白身邊,扶起地上的男人滿臉擔憂的打量著,如果忽略他眼底的戲謔的話,還真是一個擔心Boss的好屬下。
“要不要試一下我能不能把你打成殘廢?”KING借著男人的手站起身,冰藍色的眸子帶著惱羞成怒的意味看向對面的沈流白,削薄的妖艷薄唇吐出兩個字:“很好。”
沈流白淡定的看著他,很好?當然好。能這么理所當然的把KING當做自己的名字的人,一定不會是什么普通角色,所以她這是剛出手就踢到鐵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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