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結(jié)束后,歐陽涵跟戚孝宣說吃得太飽,想散散步,不等戚孝宣答應(yīng),歐陽涵就拉著他往外跑了。見歐陽涵似有目的地在往前跑,戚孝宣驟然停下腳步,在她毫無防備之際,將她輕輕拽回自己的懷里,穩(wěn)穩(wěn)的把她扣住,帶著邪魅的笑容問她,“小丫頭,你到底想帶我去哪?。俊?/p>
歐陽涵低頭,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抬頭又嘿嘿笑著說:“沒去哪啊,就是隨便走走嘛。嘿嘿!”歐陽涵笑得燦爛,戚孝宣卻是一眼把她看穿。
輕捏住她的下巴,讓她微微揚起頭來想與他對視,不給她含糊其辭地機會,壞壞地揭穿她的小心思,“隨便走走…?從家里出來你就一直往外跑,沒有停下過,你還想騙我,恩~?”
“呵呵。”歐陽涵訕笑著,在戚孝宣面前她就像個透明人一樣,瞞都瞞不住。不過她并沒有立馬坦白,而是抓起了他的手,盯著他手腕佩戴的卡地亞手表,看了一下時間,確定時間差不多了,她抬頭調(diào)皮地笑了笑,坦白道:“是啦,你猜的沒錯,我是想帶你見個人的。”
“見誰?”戚孝宣微瞇起狹長的雙眼,詭異地看著歐陽涵這個調(diào)皮的小丫頭。
“恩…”歐陽涵拉長了音,前方正有兩個被路燈拉長的身影朝著他們前進。警覺的戚孝宣很快也發(fā)現(xiàn)了他們,帶著審視探索的目光望著那兩個漸走漸近的人,下意識的以保護者的姿勢,將歐陽涵護在自己的身后。歐陽涵為他的保護和緊張感到甜蜜。
“哥?!弊邅淼钠渲幸粋€人喊了一聲,戚孝宣微微一怔,隨后分辨出這聲音是誰,才放下了戒心。
“詩宣?”戚孝宣不明白的喊了一聲,又看了看歐陽涵,這兩個丫頭神神秘秘的,到底在做什么。不過當向紹光的臉漸漸從昏暗處顯現(xiàn)出來時,他的臉頓時拉得好長,黑沉沉一片。
“你來做什么?!”戚孝宣是知道戚詩宣還和他在一起的事情,但對他的怨恨,戚孝宣還未真正放下,畢竟他傷害的是他摯親的妹妹。
“孝宣,我是來跟你道歉的,我還想繼續(xù)跟你做好兄弟!”向紹光說出了自己的心聲,他很渴望得到戚孝宣的原諒,這樣,他和戚詩宣在一起,也就不會有負罪感,更不會怕見到他尷尬,戚詩宣夾在兩人之間為難。
聽到向紹光說還想當好兄弟,戚孝宣心中驟然燃起了一絲的憤怒,垂在兩旁的手下意識地攥成拳頭。歐陽涵感應(yīng)到他的動作,伸出自己的小手,將他的拳頭松開,與他十指相牽。戚孝宣驀然側(cè)頭,帶著不解和難過的眼神望著她,歐陽涵則是微微一笑,附在他耳邊輕語,“孝宣,是我讓紹光來的,你們應(yīng)該好好聊聊的。”
戚孝宣雖然知道歐陽涵是好意,是想撮合他們兄弟的感情,但是…心中的疙瘩一時半會還真難解開??闯鏊细绲募m結(jié)之處,戚詩宣也上前,對他說道:“哥,你是不是還怪紹光害我出車禍?其實這并不全是他的錯,我也有責(zé)任,而且紹光他,當時也很為難,你就體諒他一下好嗎,哥?”
兩個他最看重的女人都在勸他,戚孝宣不知道該難過還是該開心。說實在的,他也不想和多年的好兄弟鬧翻,但他太過大男人主義,有些事情就是拉不下面子去求和。作為他的好兄弟,向紹光自然是清楚不過了,戚孝宣做不到的事情,就讓他來做。
“孝宣,詩宣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過去的事情,我也沒辦法再讓時光倒回,再去補救。但是,我愿意在未來的時間里補償詩宣,彌補我犯下的錯誤,所以,希望你能原諒我。”向紹光誠懇的彎下腰,鞠了個躬。戚詩宣想過去扶起他,但她知道還不行,她老哥沒有點頭,就要讓他在堅持一會。
“孝宣,向紹光都跟你道歉了,你就原諒他吧。她也不是有心的,而且他又那么喜歡詩宣,我相信他是真心的!”歐陽涵在旁邊幫忙替向紹光說好話,一邊觀察著戚孝宣的神色。戚孝宣臉色依舊有些陰沉,不過比起剛看到向紹光那會就好多了。
“是啊,哥,紹光很誠心地道歉了,我也決定跟他一塊去意大利了,你如果還不原諒他,你叫我怎么安心地去呀?”見戚孝宣表面是無動于衷,戚詩宣有些著急了,語氣顯得有些急促,又不敢過于強硬。戚孝宣也不是鐵石心腸的人,他早在向紹光鞠躬道歉的時候就原諒他了,只不過他在考慮該對他說些什么話,才讓他從今往后不再做出傷害他妹妹的事情。因為大腦在思考,所以沒有即刻回應(yīng),就讓戚詩宣和歐陽涵誤以為他還是不打算原諒。
“孝宣,你倒是說句話呀?!”看著向紹光一直一直彎著腰,低著頭,別說戚詩宣急,歐陽涵也急了。戚孝宣這才清了清嗓子,仍然是深沉的臉色,和低沉的嗓音,“向紹光,你也不用給我行這么大禮,我戚孝宣還不至于那么小氣!”戚孝宣此話一出,戚詩宣就欣喜的扶起向紹光,雖然他說的有些強硬,不過她知道,戚孝宣是在說反話。
“謝謝你,孝宣。”
戚孝宣抬起手,不接受他的道謝,“誒,謝謝這兩個字就算了。我要說的話還沒說完呢!”戚孝宣此刻是擺出一副大哥的架勢,用教育的口吻對向紹光說,歐陽涵看著他故作鎮(zhèn)定,虛張聲勢的樣子,忍不住捂嘴偷笑。
“你說什么我都聽著!”
“咳!”戚孝宣這會架子更大了,雙手背在身后,抬高了脖子,語氣低沉嚴肅地說道:“向紹光,之前的事情,我就當過去了,不再追究!但是,將來,你要是敢再做出任何傷害詩宣的舉動,就別怪我戚孝宣不講兄弟情面了!”
“行,沒問題!你說什么我都答應(yīng)你?!毕蚪B光喜笑顏開的,完全沒有壓力。
“還有,我媽是答應(yīng)了詩宣跟你出國,你要是在國外照顧不好她,我隨時把她帶回來,以后就是你想見都見不到的!”戚孝宣半帶威脅的意思,給向紹光一點壓迫感。
“放心吧哥,紹光會照顧我的!”這點,戚詩宣非常信任向紹光。
“放心吧,孝宣,我會照顧好詩宣的,不會讓她再受傷害!”向紹光給戚孝宣的承諾,戚孝宣也放心了,嘴角輕揚起笑容,笑得不明顯,但歐陽涵知道,他一定是祝福戚詩宣和向紹光的。這個男人,表面冷酷的樣子,其實心里一直在替妹妹著想,她好像越來越愛這個男人了。
韓家
“嗚嗚……嗚嗚……嗚嗚…”韓世娜被學(xué)校通知,要將她開除,她頓時趴在沙發(fā)上痛哭,也不管她老爸老媽,和表哥看著。
“哭什么哭,你給我起來!”白秀琴毫不疼惜地拍了拍她的屁股,讓她不要裝可憐,每次闖了禍就只知道哭。
“孩子都哭成這樣了,你就別罵她了。”韓永祥心疼女兒受委屈,每次看到白秀琴訓(xùn)斥她,就會替她說話,縱容她。白秀琴不予理會,板著臉不看他。
“姑姑,不如我去跟詩韻她爸媽說說,讓他們別讓學(xué)校開除娜娜。”白智森看著表妹哭得那么傷心,也不忍心不幫忙。
一聽到白智森愿意幫忙,韓世娜撲通一聲,爬到他面前,抓著他的手,可憐巴巴的淚水往下掉,挨著她的表哥博取同情。
“表哥,你一定要幫我,我還要繼續(xù)去上學(xué)的,表哥!”韓世娜的撒嬌請求,白智森是很容易心軟的,不過他還得看白秀琴的臉色行事。
“別理她,智森,就該給她點教訓(xùn)!你就快跟詩韻訂婚了,不能因為這事影響你們的婚禮!”白秀琴是一口否決了,毫不猶豫的。她心里的算盤打得很響的,決不能被破壞掉。
“這應(yīng)該不至于會影響我們的婚禮吧…?”白智森覺得白秀琴有些小題大作了,韓世娜也很認同的抬頭說道:“就是啊,媽,表哥是他們的未來女婿,他說話比較有分量嘛!你也不想看著我被學(xué)校趕出來,對吧?”韓世娜嘟著嘴采用一貫的撒嬌模式,不過她忘了,白秀琴不吃她這套。
白秀琴把她的手甩開,毫不考慮,也不怕打擊韓世娜,說道:“你不闖禍就什么事沒有了!上次的教訓(xùn)這么快忘了,不給你點深刻的,你就不會長記性!”白秀琴捏捏她的耳朵,韓世娜疼得哇哇叫。
“哎喲,疼疼疼,哎喲,媽,你放手!”韓世娜疼得飆淚,趕緊脫離她的魔掌,逃到韓永祥身邊。
“姑姑,你消消氣吧,或許事情沒有那么遭。”
“智森你不用安慰我了。娜娜的事你別管,專心搞好你的訂婚典禮,這才是最重要的,明白嗎?”白秀琴利弊分得很清楚,不能因為韓世娜犯下的錯誤,導(dǎo)致做不成親家,損失了商業(yè)上一個極好的靠山,這孰輕孰重她分得特別清楚。
“秀琴,娜娜不上學(xué)你也無所謂嗎?!”家里的事情向來是白秀琴做主,韓永祥也只是提供一些建議和意見而已,特別是在教導(dǎo)女兒的問題上,他更是沒有發(fā)言權(quán)。
“那正好,我正準備把她送到國外去,學(xué)校我都找好了。”白秀琴知道這女兒暫時是指望不上了,所以只能送她出去鍛煉鍛煉,讓她變得成熟一些。
“??!”父母兩同時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她。
“啊什么啊,就這么決定了。我上樓去了,智森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卑仔闱儆袝r就是如此強勢霸道的,不管父女倆多么痛苦的表情,自顧自地上樓。
“好,姑姑?!卑字巧荒樕钏嫉赝n世娜和韓永祥,心里在想著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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