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十一，真是讓人久違的名字。

雪域使者在一場紛爭消散過后，再一次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他們這些散落在外的棋子，只有在期盼神靈重現的希望里活著，這是他們的價值。

“很久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端福感嘆。

“乾葉，你知道嗎？我在此守了六十年。”端福站起身來，望向窗外。

外面是燈火輝煌，雖然沒有陽光可以照下來，但依靠著靈力為能源的各色燈光早已將地下城變成一座不夜城。而這座不夜城是在他的手下建立起來的。當巨大的能量終于不在是靈者的專屬，他們那些生活如螻蟻之下的人們才有了光明。

但他身為雪域使者，靈字輩的翹楚，怎么忍心看著神明的力量被這樣玷污。他一次次的警告自己，這是為了以后，為了神的到來，他是忍辱負重。

“我以前也不明白，你們為什么這樣執著，但這些年來，我理解你們，為你們的毅力和堅韌感到佩服，但我不能釋懷。”錦靈子看著曾經仙姿絕絕的少年靈十一，如今已經變得如此深沉。錦靈子飲下一口酒，灼烈感充斥臟腑。

端福轉過頭，再次坐下，嘆息一聲。

“如今的社會，如果沒有神子，我們活不了多久。”端福突如其來的這句話讓錦靈子吃驚不已。

“你……可是發現了什么？”錦靈子嚴肅的問。

端福：“你知道外面這些燈光怎么來的吧。”

錦靈子：“用特殊的提煉手段，將靈石或者靈物的靈力吸收，讓靈力在燈中的機器里轉化成光。可是有什么不妥？”

“不只是不妥那么簡單。”端福說。

“還記得十年前我們一起從雪域中出來做任務嗎？那一年所以人的眼光都盯著欲冰花的時候，錦國已經在一個神秘的家族下潛心研究了‘科學’幾百年。從錦國開國之初，錦國的開國皇帝錦成天祥便開始了。因為一直太隱秘，而且前期沒有透露出任何跡象，所以連我們也沒有發現。

直到那年天顯異相，望川的大祭司卜出欲冰現，天下亂的預言的那一次。冥界的結界無故松動，潛藏在南方的異獸暴動，大舉發狂，進攻人族的領地。我們在抗敵時，才在錦國的南邊發現一些奇怪的東西。”

錦靈子：“那些東西便是這些機器。”

端福：對。但是我們那時候不知道是什么。于是我便留在錦國，潛入了這里。

我最初被這些東西癡迷不已，感覺找到了大陸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偉大秘密，而我也和他們一樣，將會投入到這場注定載入史冊的改革中。我忘了我的使命，忘了我本來的信仰，成了科學的奴仆。

凡事有靈力的生物我們幾乎都殘忍的將他們榨干靈力，而他們只能化為灰燼。我們甚至不覺得我們血腥，我們像魔怔一樣瘋狂的實驗。因為那已經是最后的階段了，我們將見證著它的成功。

但是有一次，我無意間走到禁地：丟棄靈獸靈石灰燼的地方，那里你完全想不到它是什么樣子。

“那里，就是災難開始的地方吧？”錦靈子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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