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冷的寒意,就像是一波波的颶風,朝著那議論的幾人刮過去。
一瞬間,那幾人仿佛覺著被脫光了衣服冰封住,冷入骨髓,痛徹心扉。
尤其是那女人的眼神,冷厲的就像是刀子,一瞬間,他們甚至覺著自己的脖子隱隱的疼,像是被那刀子割裂開來。
再去看那女人,什么月下仙子,什么第一美女,假的,全都是假的,那根本就是個魔女。
“我讓你們再說一次。”即墨靜雅高高的站在馬車上,居高臨下的望著那幾人,冷冷的哼著。
“我們又沒有說錯。”其中一個脾氣稍有些暴躁的男人不高興的哼了一句,“縱然你是即墨家的大小姐又怎么樣,難道還能管得住天下悠悠之口?”
“就是,就是。”旁邊的人開始附和。
即墨靜雅冷笑一聲,“你說的沒錯,我是管不住天下悠悠之口,但我卻可以管得住你們幾個人的嘴巴。”
誰都不可以傷害她的寶貝。
她腳尖在馬車上輕輕一點,身子飛揚出去,右手間一道銀色長鏈朝著那暴躁的男人激射而去。
“等等。”她剛剛飛到半空,宮晏律突然出聲,他雙手在輪椅上輕輕一按,身子飛起,于半空中將其抱入懷中。
“你做什么?”即墨靜雅冷冷的瞪著眼前的男人,“打算保住他們?”
宮晏律微微一笑,突然抬起手,親昵的在她的鼻子上彈了一下。
如此親密的舉動著實讓即墨靜雅愣住了,作為一個殺手,最為忌諱的就是與人過度的接觸。
而且,長時間的隱身于黑暗之中,她更是不喜與人親密接觸。
他突然這樣的動作,如果不是沒有感受到殺意,只怕她早已經出手。
宮晏律感受到她的抗拒,心中雖有訝異,但也只是將其壓在心頭。
他抱著她,慢慢的,穩穩的落于輪椅之上。
即墨靜雅有些不悅的推開他,跳下去站穩。“你想如何?”
“娘!”即墨炎炎有些緊張的拉著她的手,“叔叔不是壞人。”他不想他們打架。
宮晏律溫柔一笑,再度驅動輪椅上前,不顧即墨靜雅掙扎的拉住她的手,“你是我的女人,有人敢侮辱你,那便是侮辱我。動手是男人的事情,以后再遇到這種事,放心的教給我來處理。”
“你……”即墨靜雅皺眉,“我的事情我自己可以處理。”
她向來不喜歡依靠別人,更何況還是依靠男人。
男人這種生物,絕不是可以相信的。不是有句話說的嗎,相信男人說的話,那無異于相信豬會上樹。
宮晏律也知道這種事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解決的,他也不說話,只是沖著背后的黑一揮揮手。
“是的,爺。”黑一大喝一聲,幾個彈跳便到了那幾人身前。
一張黑臉在那幾人眼中慢慢的放大,隨之而來的就是一個斗大的,黑色的拳頭。
嘭嘭嘭。
幾聲劇烈的拳頭與肉體交織的聲音響起,那幾個人隨之飛起,重重的跌落在不遠處的大街上。
黑一重重的落在他們身前,兩腳落地之處,石板斷裂,蛛紋瞬間爬滿了周圍一米范圍。
看得眾人咋舌不已。這人好厲害,應該有尊者的實力吧。
黑一冷著一張臉,用那可怕的眼神,緩緩的掃視了眾人一圈。
所有人都垂了頭,哪里還敢再去看他。
黑一這才冷冷的道:“即墨大小姐即墨靜雅乃是我們謙王未過門的妻子,也便是未來的謙王妃。如若有人敢侮辱她,那便是在侮辱我們王爺。”他突然抬起右腳,朝著地面再度重重一踏。
那石板的龜裂程度越來越大,從之前的一米逐漸的擴展成了五米。
很多人躲避不及,直接咕嚕嚕的就倒在了那布滿裂紋的石坑之中,哀聲叫個不停。
“誰若敢挑戰謙王府的威嚴,下場便猶如此石板。”
黑一冷哼一聲,大踏步的走回到宮晏律的背后站定,面無表情,仿佛一堵黑色的石壁,堅不可摧。
“解決了,我們進去。”宮晏律微微一笑,沖即墨靜雅伸出自己的手。
“你很無聊。”即墨靜雅淡淡的掃了他一眼,直接越過他,徑自往長月宮而去。
“未來爹爹。”即墨炎炎一臉同情的跑過去,拍了拍他的肩頭,老氣橫秋的嘆息了一聲,“你真可憐,我娘親可不懂得溫柔,更不會小鳥依人。長路漫漫,你要加油哦。”
宮晏律一指頭撓在了他的腦門上,“小鬼頭。”他微笑著看向即墨靜雅的背影,她只是不懂得被愛,但他會讓她明白,被愛是最幸福的事情。
幾人一道進去,進去后,便見到即墨靜雅正在等著他們,旁邊還站著一個漂亮的女人。
此時,她正直勾勾的盯著那女人,臉上神色莫名,變幻著古怪的情緒。
宮晏律微微一怔,也饒有趣味的盯著那侍女看了兩眼。來過很多次,這里的侍女除卻漂亮了一些,但也沒什么特別。如果一定要說特別,也就是那一身奇怪的服飾。
不過,既然長月宮所出,特殊一些,倒也沒什么。
“喜歡這衣服?”宮晏律輕聲問道。
即墨靜雅回神,微微搖頭,“不是,只是第一次瞧見,覺著新鮮,我們先進去吧。”
“好。”宮晏律笑著,朝那個侍女掃了一眼。
那個圓臉侍女霎時紅了臉,忙上前躬身行禮,“奴婢雪兒見過謙王殿下,就由奴婢引領諸位貴客前往包廂可好?”
“包廂?”即墨靜雅的唇角微微勾起,“倒是個很新穎的名詞。”
雪兒燦爛一笑,臉上露出了崇拜與癡迷的神色,“那是我們宮主所起的名字。”
“是嗎?”即墨靜雅不知可否的笑笑,再也不說什么。
雪兒好似也覺著自己情緒外露的太多,當即收斂了臉上多余的表情,領著三人上了二樓最中間的包廂。
“謙王殿下,諸位貴客,不知你們需要喝點什么?吃點什么?”
“有酒水單嗎?”即墨靜雅勾著唇角問道。
雪兒一愣,看著即墨靜雅的眼神稍稍發生了變化。但她很快就笑了起來,“原來貴客曾經來過長月宮,倒是奴婢眼拙。這便是酒水單,請過目。”她笑著,將一個印制精美的單子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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